其實,基佐本人的愛情故事就十分有趣和特別。年輕時,他在巴黎幹過很多事情,但總的說來是以筆謀生,寫書、寫評論、做翻譯等。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他結識了《雜談》雜誌的編輯,一個非常能幹的女人——波琳娜德·梅蘭小姐。後來,這位編輯的家裏遭到了一場突如其來巨大災難,她病倒了,所以不能繼續從事煩瑣的編輯、審稿工作,嚴重影響了整個雜誌的工作和運轉。德·梅蘭小姐為此憂心如焚。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她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寄信人說願意幫助她,給她提供優良的稿子。
果然,文章如期而至,而且都很令編輯滿意,就一一發出了。這些稿子涉及到文學、藝術、戲劇和一般性的評論,文筆新奇獨特,極具才華,遺憾的是不知著者為何人。但此時的德·梅蘭小姐也顧不了這許多,隻能奮勇前行。等她的身體康複以後,他才知道這個人就是年輕的基佐。在這過程中,兩人已經萌發了愛意,不久以後,德·梅蘭小姐就嫁給了基佐。
婚後,兩人共進退,一起麵對生活中的憂傷和幸福,同甘共苦。德·梅蘭常分擔丈夫大量艱苦的工作。在婚前,基佐曾問她:“人生陰晴不定,為何會感到驚慌恐懼和失落呢?”可知,基佐當時就超前地預見了自己的命運變幻莫測。而他的妻子卻滿懷信心地回答,他的勝利會令她無限的驕傲和自豪,他的挫折和失敗絕不會令她後悔當初的決定。
基佐首次擔任部長以後,他的妻子在給朋友的信中說:“我是多麼渴望能與丈夫形影相隨啊,可現在我們很少有在一起的機會,雖然經常能見到他……如果來生我們還有幸成為夫妻,我寧可與他共同經曆生命的風風雨雨,共同經受惡劣的社會條件和考驗。哪怕這種日子讓人憂心忡忡,我也願意,這些日子會是我一生最寶貴、最幸福的一段。”然而,這位善良、忠誠的妻子,在六個月後就離基佐而去了,剩下丈夫一個人悲痛欲絕的麵對生活。
英國輝格黨政論家、下議院議員伯克,有一個漂亮、溫柔、寬容、忍讓、高尚的妻子——拉金特。因為社會的不穩定和事業上不順利,伯克非常憂鬱、暴躁。幸運的是,他有一個溫暖的家,家會帶給他輕鬆和愉快。妻子的賢慧和明智、善良與體貼,都讓伯克感到無限的安慰和舒暢。
伯克曾經說過:“一個人隻有先愛自己的家,才能去愛大家、愛人類。”這句話也是他一生經曆的最生動、最形象的寫照。年輕時,伯克這樣描繪他的妻子:“她確實楚楚動人,但並不是她美麗的臉蛋、光潔的皮膚和苗條的身材。當然,在這些方麵,拉金特都是很出色的。可她溫和的個性卻是最有征服力的,她天真單純、善良仁慈,她高尚的品格令人如癡如狂、心曠神怡。第一次看到她,我確實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她的美麗,讓人無法抗拒。而讓我真正心動的,是漂亮臉孔下的那顆心。像她這樣美麗的麵孔和高尚的品行相結合,真叫人稱頌上帝的仁慈和厚愛。”
“她無比柔弱,卻又十分堅定;她溫和、善良的個性雖然有些嬌氣,但並不懦弱。”
“她的高雅的修養,仿佛是與生俱有,毫無雕琢之意,透露出她優良的本性。她的真誠、謙遜、忍讓,能讓所有有教養的人讚不絕口,並深受感動,可惜那些庸俗、粗魯的人無法領略到這一點。”
“她有著驚人的冷靜和沉著,無論是狂風暴雨,還是日常瑣事,她都能應付自如,讓人感到不可侵犯的威嚴和剛毅。她的美德舉世無雙,她真心實意地尊重別人,尊重傑出、偉大的男人,使我也對這些為人民作出很大貢獻的人物敬佩不已。是她教會我去愛每一個人,原諒別人的過失。”
以上是講丈夫對妻子的評價,那麼,我們就換個角度,看看妻子是如何看待丈夫的。英國上校哈金森的妻子,曾對丈夫的言行做了詳細的記錄。上校臨死前叮囑自己的妻子說:“我死了以後,你一定要保重,不能過度悲傷。”事實也是這樣,他的妻子遵從丈夫的吩咐,化悲痛為動力,把對丈夫的想念融入到對丈夫一生的真實記錄當中。
在《生活》的序言中,她寫道:“不畏懼死亡的人,知道死是不可避免的。他明白,人生苦苦追求的時光已經遠離他了,或許他會感到心潮澎湃、思緒萬千,會有不盡的悲哀和痛苦湧上心頭,它們會帶走他這一生最美好的回憶。哀悼者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剛失去的時候,但記憶卻不再清晰。揮之不去的憂傷和悲痛讓人苦不堪言。”
“人們總要回憶些什麼來安慰自己,緩解心中的憂鬱。可能這不失為一種好方法。記憶中的東西再次呈現,而且愈加可愛,經過一番離愁別恨之後,平常的事情也帶有了曆史的滄桑感,讓人倍加珍愛,我不會像別人那樣悲傷難過,我總在找尋治療思念的痛苦的方法。”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安慰自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想念父親。不過,我不會用虛妄之詞來形容你們的父親,因為那將嚴重地侮辱你們敬愛的父親。有些人雇傭別人往死人臉上添金,結果還適得其反,假如隻是真實地記錄一切,或許還能帶來榮耀,因為這是他應得的,而不是瞎編捏造。”
哈金森上校的妻子是這樣描述她的丈夫:“他對妻子的感情如何呢?作為一個有身份的男人,他往往隻顧及自己的名聲和麵子,注重自己的仁慈和宗教信仰。從他的身上,我們就不難發現,那些有身份、有地位、有家產的上層人士對妻子很少有真正的愛情,他們甚至不懂得尊重女人。他不會疼愛自己的妻子,而且主張女人要完全遵從倫理道德規範,要受到行為規則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