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目魔使的臉色沉了下來,說道:“沒想到於瀑派出的人居然有兩個,還恰好被烏風嶺的人逮到了。”
“雖然巧合了點,不過烏風嶺最近確實把手伸得很長,那於瀑的手下都受了傷,時間緊迫之下挑些捷徑走倒也不意外,隻是,事情棘手了點呢。”
鬼嫗魔使說道。
“老雙,你還需要多長時間?”
這時,赤目魔使扭頭問道。
“這裏的限製比我想象中要難些,要探索到整個區域隻怕要三五日功夫,不過,於瀑他們沒可能在無底淵的盡頭,所以,我看一兩天應該差不多了。”
雙魔使沉聲說道。
赤目魔使沒再說話,隻是眼神警惕的盯著前方叢林,他們得到血書和地圖之後,也是興衝衝趕了過來,不想如今突然有烏風嶺的人趕來插足,事情變得有些懸乎起來了。
半會兒後,他沉聲說道:“一兩天的時間,變數太大了。”
“確實,有些令人不安呢。”
鬼嫗魔使點了點頭。
一兩天的時間裏,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那要怎麼辦?莫不成要放棄搜索,就這般追上去?你們也知道,我這功法一起就不能夠移動,否則前功盡棄,又得重頭來。”
雙魔使說道。
“這事情著實令人頭疼,總之,先等等吧。”
赤目魔使沉聲說道。
周遭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說話,隻是內心的不安卻如同噩夢般驅散不去。
另一邊,囚鬼魔使三人離開了叢林,越走越遠,直到停在了一處溪流前。
墨綠色的溪流湍湍而過,一塊塊光滑的岩石長滿了青苔,感覺到有生物接近,這些岩石上突然裂開一條條縫隙,露出密密麻麻的眼睛。
感受到來人的氣息,又都迅速的閉合起來。
“囚鬼兄,剛才為何就走了?我們三人若是發動突襲戰的話,可以雷霆般的打擊到赤目魔使二人,而且在雙魔使出手之前占據有利地位。”
黑甲魔使不解道。
誅心魔使也似乎滿腹疑惑,盯著囚鬼魔使。
但見囚鬼魔使說道:“天羅八相劍。”
“天羅八相劍?”
黑甲魔使二人都吃了一驚,同時眼中閃過濃濃的貪婪。
在諸多靈血器中,天羅八相劍是一種被稱為異數的存在,大多數的靈血器都是天器為核,沾染了仙魔血液而成之物,但天羅八相劍卻是在戰鬥中被摧毀,然後又硬生生靠著仙魔之血為核重新鑄造而成的,就這一點,它便有資格超越大多數的靈血器。
“剛才我原本想動手,但是踏腳半步,卻發現地下有所異動,感知延伸下去,便發現了天羅八相劍。此劍的威力你們也該清楚,它是依靠著劍器主人的血液發揮力量的,主人灌入的血液量越多,釋放出的殺傷力也越大,是爆發性極強的大殺器。而其陣法‘血殺四方’那更是不得了的存在,可以說,我們剛才如果貿然發動進攻,三人都不可能全身而退,而在中招的同時,他們若然發動突襲,我們討不到半點好處。”
囚鬼魔使解釋道。
“沒想到天羅八相劍居然會落到他們手裏,是赤目魔使所得?”
誅心魔使沉聲問道。
“有可能,但也可能似乎鬼嫗,眼下都說不定,畢竟,他們自從成為魔使之後一直潛伏不出,最近才冒出頭來,又沒經過什麼戰事,不清楚手中的靈血器究竟是何物。不過,隻這一把天羅八相劍便讓人不安啊。”
囚鬼魔使說道。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莫非就這麼跑去找人,單憑運氣?”
黑甲魔使沉聲說道。
“當然不能這樣,而且眼下這情況不見得說他們就占了上風。”
囚鬼魔使說道。
“囚鬼兄有主意了?”
誅心魔使望過來。
囚鬼魔使便道:“那雙魔使雖然功法得已施展,但是必定受到限製,也就是說想要將感知覆蓋於整個無底淵,是需要很長時間的,那麼,我們在這個時間內的活動便足以讓他們不安了。如此,隻要我們做出讓他們確認我們找到了於瀑,他們必定會趕過來奪寶!”
“此計引蛇出洞,真是妙策。”
黑甲魔使直讚道。
這時,誅心魔使一咧嘴道:“原來如此,那隻要我施展秘術,便可將他們給誘過來。他們有天羅八相劍,卻不知道咱們也有各自的壓箱貨呢。”
“沒錯,那赤目老兒為人謹慎,這種情況下居然還埋下靈血器以防萬一,那麼咱們就來個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讓他們也踩踩咱們的陷阱!”
囚鬼魔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