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謂鬼神?”長歌替李賢攏好大氅一邊說道:“殿下身為皇室子弟,宮中的這些齷齪,殿下不會不知道吧!可是殿下可有見著哪個鬼出來將害他的人殺了嗎?所以說這個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恰恰是人。”
李賢看著一臉波瀾不驚的長歌,心中稍微鎮定了許多。
“殿下,長歌雖然不知道那心中到底寫了什麼,可是殿下的失常之處長歌還是看的出來的。不管心上寫了什麼,長歌隻是想請殿下就多想想現在還昏迷不醒的衛良。此刻,殿下自己若是先亂了,那麼衛良的傷不就白受了嗎?”
聽完長歌的一番言語,李賢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的確,此刻衛良的受傷以及這封信的出現都讓他的亂了心神,竟然還突然想起了這等怪力亂神的言語,自己果然還是太在意那件事了。喝下一口茶,李賢將茶杯遞給長歌,說道:“衛良受傷的事情不能被外邊知道,明天你去找管家,讓他去竹語館一趟,咳咳······這兩****也辛苦一些,衛良那邊也幫著照看一二。”
長歌笑著點頭,口中說道:“殿下放心,府中還有管家呢,殿下現在應當好好養病,慎之大哥受了傷,今後的許多事還要殿下決斷呢。”
李賢知道長歌的用意,心中欣慰不已,“長歌,外邊的事現如今隻好讓管家多出麵了,府中有馮司薄我也很放心,至於本王身邊的一些其它的事······”李賢沉默,看著長歌在燭光中略顯明亮的雙眼,他的心中湧起一種無力的感覺。此刻,他竟想要長歌遠離這些是非爭鬥,隻如這般在這燭光之中用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看著他,讓他能感受到這切實的溫暖和平靜。
“殿下!”長歌突然跪倒在榻前,目光堅毅的看著李賢道:“長歌曾經說過對殿下唯命是從,今日初心仍舊是不變的。可是長歌想求殿下,不要將馮司薄卷進這件事情中,待殿下功成,還請殿下放我和馮司薄自由。”
李賢掩在被子下的雙手緊握成拳,可麵上卻是澄靜如水的樣子:“你的意思是······”
長歌深吸一口氣,說道:“長歌願助殿下綿薄之力,隻是殿下他日君臨天下之時,也是我和馮司薄離宮榮養之日。還請殿下恩準!”
“哼,功成身退嗎?”李賢一把捏住長歌的下巴,麵帶嘲諷的笑道:“謝長歌,你也真敢提條件啊,怎麼?怕本王殺了你?哼,你倒是對本王很有信心啊,萬一本王敗了呢?那時,你又該如何自處?”
“殿下是主,長歌為仆。主子受辱,仆從怎能不以命相護?”
“好一個以命相護,本王從前竟然是小看了你,既然如此,從今夜起,你就升為本王的侍婢吧,宮裏頭,我會派人去說的。”李賢冷笑著,眸中是壓抑的濃濃怒火。
長歌說出那番話時就已經料到李賢會生氣。此刻長歌平靜的回答道:“殿下,將奴婢放在宮中會比放在府中有用的多。”
“你······咳咳······”李賢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長歌忙又端了一杯水恭敬的遞上:“殿下何必生氣呢,長歌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啊。殿下大婚之後在宮中來往子時會有更多的不便,女婢留在宮中還能做更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