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良的傷口一直在不停的流血,因為刀口太深,上的藥粉都已經被衝掉了許多。
長歌深吸一口氣,在一旁護衛的指點下,用酒淨了手,將繡花針在火上烤過,這才準備穿線縫合傷口。
“這線隻怕還是有些粗,對已傷口愈合不利啊!”在一旁忙乎的另一個中年男子看著棉線直發愁,眼神掃過長歌如雲的墨發時,神情一動:“姑娘,不如用你的頭發來替衛三縫合傷口,這樣的話傷口愈合起來就會比較快。”
長歌聞言,打亂發髻,拔下幾根較長的發絲侵泡在烈酒裏,片刻,才撈起來一根穿過繡花針。
衛良的傷口還在流著血,麵色也已經慘白不已,那中年男子用烈酒將傷口衝洗幹淨,衛良也隻是皺了皺眉頭,人卻沒有醒過來。“姑娘,傷口盡量風的仔細點,而且動作也要快。現在衛三靠著人參吊著呢,若是這傷口不處理好,可是有些危險的。”
長歌鄭重的點了點頭,壓下心中的恐懼和顫抖,手腳麻利的為衛良縫合傷口。
李賢聽聞管家的奏報,顧不得自己還在病中,披了件外衣,連大氅也顧不得穿就匆匆的趕來了。一路行至東跨院,剛進門,便看見滿頭大汗,卻神情堅毅的的長歌。
她在為衛良縫合傷口呢。那專注的神情,若不是緊抿著的嘴唇,李賢也看不出她的緊張。散亂的發絲垂落在身後,頰邊因為汗水的緣故有幾縷頭發忒在脖勁處。如墨的長發,似玉的雙頰,李賢心中陡然生出一種雲鬢鬆綰,佳人如玉的感覺。
一炷香的時辰過去,長歌疲憊的收回針線。衛良的傷口已經縫好了,一旁等著的護衛趕忙為他撒上止血的傷藥。
李賢見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才邁步進屋。
“殿下!”中年男子最先發現李賢,抱拳行禮。
李賢也不多言,邁步走到衛良的床前,看到那正在上藥包紮的傷口,眉頭皺的更深了。“咳咳·····”輕聲咳了兩下,李賢轉身對著中年男子問道:“仲德,到底是怎麼回事?”
長歌看見李賢披在身上的單薄外衣,心中也是擔憂不已,現下聽見李賢問話,知道自己呆在此處多有不便,便對著李賢說道:“殿下的傷寒未愈,這般急忙跑來怕是手爐也沒帶,奴婢去拿殿下的大氅和手爐來。”說著便躬身退了出去。
李賢看著長歌的身影,雖然知道她是為了避嫌,可心中還是有些許開心的,麵色也不由的緩和了幾分。許仲德自然是注意到了李賢的神情,對於之前對長歌的使喚卻並不覺得有不妥之處,隻是在心底感慨道:“殿下身邊伺候的人要是都這般伶俐就好了。”
正了正身子,許仲德將屋中其它的人都幹了出去,隻留下方才上藥的護衛,恭敬的對著李賢說道:“殿下,衛三是被咱們在城南暗樁的弟兄送回來的,具體的情況他們也不知道,隻是在後院中聽見動靜,去查看時,便看見衛三渾身是血倒在雪地裏,手中攥著一封書信,所以才不敢耽擱,職位傷口上上了點金創藥就急急忙忙的將人送回王府了。”說完,遞上血跡斑斑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