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李賢喝了點熱水,又擦了兩遍身子,太醫才背著藥箱疾步趕來。
仔細的診過脈,開了藥方,要細細的交代了一些病中需要注意的事情,太醫才抹了把汗回宮稟報去了。
長歌認真的幾下太醫的話,有個機靈的小廝上前問道:“長歌姑娘,殿下病了,我們也都是粗人,不及姑娘家細心,還請姑娘就在床前伺候,至於這跑腿煎藥的活計不如就讓我們這些底下人來吧。”
長歌一想也是,便點了點頭叮囑道:“這樣也好,煎藥的事一定要找個心細的而且也的是可靠的才行,至於一些禁忌,你們剛才也都聽到了,還有什麼不記得的就來問我便是。”
那小廝點頭稱是,王府中本就備著一些上好的藥材,也不必再出去配藥。
長歌拿起藥方交給小廝道:“你將藥方給管家安排吧,對了再給廚房吩咐一聲,這兩日殿下的飯菜要以清淡為主,忌油忌葷,多做一些補氣的湯膳。”
小廝領了藥方去了,其它幾個也各司其職趕著自己的活計,隻留下兩個機靈的小廝在房中幫忙。
王府中的女眷不多,素日裏李賢也慣用一些小廝。所以偌大的雍王府,隻兩位良娣的院子裏是侍女伺候的,其它的多是一些年長的婆子在府中操持。
趙良娣被送去了莊子,所以現在府中隻有陳良娣和一個通房丫頭柳兒算是女眷裏麵的主事的人物。
李賢的病來的突然,長歌有剛進王府不久因為這些日子都在忙著大婚的事情,所以這兩位也是呆在自己的院子裏極少露麵的。府中的管事婆子和李寬也未曾提過拜見之事,所以長歌還真不知道府中有這兩號人物。
看著眼前這個嫻靜溫婉,眉目如畫的女子,長歌一時愣住了。
那女子去並不在意,隻蹙著眉頭,對唱歌餓到了聲辛苦,便拿過長歌額手中的帕子,坐在床前,滿臉急色的看著李賢。身後的侍女也自發的在房中忙碌起來。
見此情景,長歌正想出聲詢問,卻被聞訊趕來的管家李寬搶了先。
“良娣,殿下病著呢,您素來身子弱,還是回去歇著吧。”
陳良娣卻是不為所動,一邊仔細的擦著李賢額頭上的汗,一邊說道:“寬叔,你就不用再全我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殿下生病了,我若不到跟前伺候著也是放心不下的。”
李寬任然苦口婆心的勸著:“良娣,殿下受了寒,您體弱,若是病了那殿下醒了可是要責罵我辦事不力了。”說著,一臉的冷意嗬斥著陳良娣更前的侍女:“你們都傻站著幹什麼?良娣素來身子就不好,你們還不好好照顧著!”
陳良娣聞言,知道李寬是在逼自己回去,一時也是無法,隻得歎了口氣,又幫李賢整整被子,這才起身離去。走到門口,看見愣在一旁的長歌疑惑道:“這位是?”
“這位是從宮中調來伺候殿下的女官。良娣,外邊天冷,您還是早點回去吧,我稍後吩咐人再給您的明月樓送點銀霜炭去。”不待長歌答話,李寬對著陳良娣解釋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