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語館依然是冷冷清清的模樣。
知道他們要來,青歡早就站在門口等著了,見著他們到來,恭敬的行了禮,才一臉笑意的看著長歌微微點頭。
李賢輕車熟路的去了樓上,衛良緊隨其後。
青歡引著長歌去了**飲茶。
李賢上的樓來,皇甫淳熙早就溫好了酒等著他。
“聽聞雍王殿下被皇上賜婚,應該是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啊,怎麼這般的·····煩躁?”皇甫淳熙一臉戲謔的看著李賢,打趣問道:“莫不是在哪家女子那裏吃癟了?”
李賢聽得他的玩笑,忍不住苦笑道:“你這張嘴,慣會是損人的。”說著在皇甫淳熙的身邊坐了下來,端起溫好的青玉醉一飲而盡。
皇甫淳熙一臉嫌棄:“哎,可憐我這三十年的陳釀啊,竟然被你這般牛飲。”說著,又招呼著身後的衛良:“慎之,你再不來,這人就要將這好酒糟蹋完了。”
衛良玩笑道:“你這竹語館最不缺的就是好酒,這三十年的青玉醉也不過是騙騙別人罷了我二人卻是不行的。”說著,也在桌前坐了下來,端起酒來,輕輕嗅了嗅,才慢慢的品了起來。
見他二人依然是這副做派,皇甫淳熙不由的大笑,拍著李賢的背道:“明允,你們果然還是如此啊!”
笑完,自己端起手邊的清茶輕呷了一口,正色道:“你可想好了?”
李賢端著酒不語,衛良也是一臉的鬱色。
“那房氏雖然聲名顯赫,可是對於你卻沒有多少助力。”皇甫淳熙說道:“那房家如今早已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雖然頂著清河房氏的名聲,但家族內部卻有著許多齷齪。這些年房家的地位早就已經岌岌可危。明允,這樣的外家對你來說,實非良助!”
“我知道。”放下酒盞,李賢沉沉的開口:“天後為我選這樣一個看起來風光,實際上卻一無是處的外家,不是應該的嗎?”
“製衡之術從來都是帝王的手段,於自己的親子也不例外。否則當年也不會······”
皇甫淳熙卻冷了臉:“當年之事說到底也有你的軟弱在裏麵。這次的婚事,你若不願也是有法子推脫的不是嗎?隻怕是你的心中還存著幾分僥幸吧!”
李賢聞言雙拳緊握,卻說不出辯解的話來。
衛良見此情景,站起身來:“少均,你我和殿下一起這麼多年,你也知道殿下本就是重情之人,否則你也不會心甘情願的跟著殿下,還落下著一身的病痛了。這次的事情都是天後一手操辦,我們根本就抗爭不得”
“抗爭不得?哼,若是早在婚旨下前將那房家的姑娘殺了,或是將生辰八字悄悄做了改動,隻怕那房家就是想搭上你雍王殿下也是不行吧。”皇甫淳熙一臉的譏諷。
李賢和衛良一時也是無話可說。
皇甫淳熙見他二人沉默,內心的憤怒更甚:“李賢,你永遠都是這般自以為是。你一直說著要坐上那個位子,可你真的做了什麼嗎?你沒有,你不過是被動的防守罷了,你以為解決了一個姓王的老匹夫就能讓你離那個位子更近一點嗎?不!根本就不是!你,連李顯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