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你一直說走什麼韜光養晦的路子,可是在我看來這不過是你搖擺不定的最好的證明!”
皇甫淳熙拂袖,劍眉緊皺看著李賢:“從當年的裴氏到如今的房氏,哪一次你不是默默的受了?若說以前是不能抗爭所以才忍氣吞聲,可是你現在已經有了許多朝臣的支持,婚事上你都做不了主,那你還怎麼做這天下的主?”
“少均!你·····”衛良也擰著眉,李賢卻擺了擺手語氣澀然的說道:“少均,你說的不錯,可是你也知道我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這其中的艱辛你們也是同我一起經曆的,所以我才會這般小心行事,因為我的肩上不僅有自己的腦袋,還有你們的命!”
“當初既然選擇你幫你,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皇甫淳熙眸色深沉:“成大事者從來不能有婦人之仁,明允,你的寬厚雖能吸引來良才追隨,但也是最好為人利用的弱點。若你現在依然不能下定決心,殺伐果決,那我勸你還是收手做這個閑散王爺的好!”
“收手?”李賢苦笑道:“事到如今還能收手嗎?就算我願意,我身後的那些大臣也不會願意的。”
抬頭看了看衛良和皇甫淳熙,李賢看著手中的酒杯道:“你們放心,我,自有擔待。”
語罷,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皇甫淳熙發了一通火,現在也是漸漸冷靜了下來。雖然還是陰沉著臉,但卻坐了下來不再言語。衛良見此情景,也是在心中低歎一聲嚇了樓去找青歡。
樓下青歡和長歌早就候著了。
方才的動靜有些大,青歡和長歌都是吃了一驚,可想到樓上都在密談,一時也不好上去,隻能守在樓梯口。
見得衛良出來,二女皆是鬆了一口氣。
“你家公子方才不小心將茶盞打翻了,你去再沏一壺送上來。長歌你也幫忙再去溫點酒,對了再準備些差點和酒菜一起送上來吧!”衛良淡淡的說著,長歌和青歡見衛良不多談,也就領了差事各自去忙了。
樓上,李賢和皇甫淳熙已經恢複了平靜。
見著皇甫淳熙伸手端茶,李賢將手一檔:“茶涼了,等會送來熱茶再喝吧!”
皇甫淳熙默默收回手,二人就這般靜靜的看著香爐中升起的嫋嫋青煙。
“房氏這件事,確實是我心軟了。”李賢淡淡的開口:“但你可知,宮宴那夜,那房氏來找過我。”
皇甫淳熙聞言,愣了愣,片刻又漫不經心的問道:“她找你作甚?”
“倒也沒什麼,就是說了些不找邊際的話罷了。不過······”李賢有些欲言又止:“那日,我曾特意派人去查過房氏,可是彙報彙總並沒有提及到房氏去了拾遺齋。更何況拾遺齋中我也留了人手,若是有事自然會有人來報,那日並沒聽到報信。”
皇甫淳熙的臉色終於是凝重了些:“這麼說,難道她是突然就出現子在你那院子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