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的戀愛(2 / 3)

十分鍾後。

西西和阿帆叫醒了我,我們又侃起了大山.阿帆和西西都主張給我取個englishname,我開始不太讚成,但一想好像大家都有餓,我沒有是不是太不合群了(用西西的話講就是:在西西裏丁學院,沒外文名就別想混)。但是討論半天都無果,不是讀音太拗口,就是意思不對路------總之,我的englishname,任重而道遠哉!

一天緊張而忙碌的課程終於結束了。西西和阿帆先我一步了,因為她們都沒有值日任務。我掃完地,整理了書包,拎著大袋垃圾準備離開。咦,這哪兒呀?我轉了大圈,幾乎把整棟樓都搜遍了,依舊找不到傳說中的垃圾房。正欲離開,我隱約聽到了一陣鋼琴聲,旋律好悠揚,鬼使神差地,我循著琴聲走去。一間昏暗的教室,好像年久失修了,牆壁斑駁,牆粉已脫落露出暗黃的裏層,很多桌椅都積了層灰。一個人坐在教室中央,安靜地彈著鋼琴。雖然我沒音樂造詣,但不知怎的,在琴聲中我聽到了滿滿的壓抑和哀傷,我不禁望向這彈琴的人------這彈琴的人,不是左司翟麼?他低垂著眼瞼,眉頭微皺,嘴唇緊抿,看起來很憂傷的樣子。

到底是什麼事呢,讓他那麼難過?難道隻是沉寂在音樂中無法自拔而已麼?我不禁一步步走近,“砰!”糟糕!疼!沒注意擋在前麵排列淩亂的桌椅,剛剛一下子被我撞翻兩個,我的腿撞得好疼。琴聲停了,寂靜的教室充斥著我輕微的喘息聲(有些尷尬)。左司翟未起身,隻是慢慢看向這個冒失地打斷他彈琴的家夥(不得不說,這個動作很是優雅),我小心翼翼注視著他,心裏鬆了口氣。還好,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淡然平和,沒有責備的意思;等等,為什麼我分明看到那茶色的眼睛,似乎盛滿了淚水?我的心弦不知被誰撥弄著,又似乎是起了褶皺,任誰也無法撫平。

我們就這樣對望著,誰也沒先移開目光,大約過了半個世紀,他竟笑了起來,依舊是淡淡的,這麼一來,我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你,沒事吧,剛剛?”盡管很不經意的詢問,我似乎還是能聽出他的關切。

“喔,沒什麼的。”

“------”

“我是倒垃圾時聽到你的琴聲,雖然很好聽,但我聽出了壓抑和哀傷。”

“是這樣麼?”他好像有了一絲興趣,剛剛那個憂鬱王子不見了一半。

“恩,我也不知道對不對,我想音樂和演奏者的心境應該是息息相關的。不知為何我能從你的琴聲裏感覺到悲傷的成分。”

我自顧自地說下去,看他並不回話,覺得自己可能失言了。我停下來,不再說話。

他站起身,慢慢向我走來,走近,再走近,直到我們距離很近的時候,他低下頭看我,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我無法揣測他的內心,不知他為何會這樣看我。有些奇怪,我沒有想要逃避的感覺,甚至並沒有心跳加速或是臉紅脖子粗,隻是聞著從他周身散發的淡雅花香,覺得很放鬆也很安全,不起任何戒備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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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謎一樣的左司翟走出教室,我拾起了靠在一邊被我暫時遺忘的垃圾袋,“為什麼不扔掉呢?你要去賣麼?”左司翟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

“當然不,我隻是找不到垃圾房,不是三樓右轉麼?你知道嗎?”

“是左轉吧。”左司翟無奈奈何地望著我,眼神裏還流露著:心寒。似乎沒見過像我這樣找不著北的人。

走出新聞院大樓,就看到一輛黑色寶馬車停在路旁,很是顯眼。這時,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走下車,向我們走來,他接過左司翟的書包,然後友好和善地咧著嘴和我打招呼,“你好啊,小妹妹,你是我們少爺的------”

“我,我------”我不知怎麼說,心想原來這個人是司機大叔,怎麼這樣問我呢?

“哦,不用說了,你是我們少爺的女朋友吧,錯不了的!”

“咳------”左司翟輕咳了一聲,司機大叔就嘿嘿笑了幾聲,跑去發動汽車。

這時,這時,左司翟忽然回轉身,輕撫了下我的劉海,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很奇怪。“再見,還有昨晚抱歉了。”他這樣說道。

原來他記得!而且還深表遺憾,這麼想來,其實他人還不錯,除了貴族氣太重意外,基本上不討人厭呢。

晚上9:00.我正在漱口,西西從背後一把把我摟住,“才回來呢,你們?”我回頭望了望西西,和靠在門邊的阿帆。

“是啊,米秋,玩得入了迷,忘了時間了,其實還挺早呢。”西西為自己辯護道。

“可是把米秋一個人冷落在宿舍就不對啦,米秋,今天太突然,沒來得及通知你,下次有活動一定叫你!”阿帆的確有歉意,但說到後來就變成了無盡的向往和期待。

“好,我等著!”我口齒不清地喊道,說著就有幾滴牙膏沫滴了下來。

“咦,算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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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完手機號碼後,我被她們倆聯手催上了床,“你必須得睡!”

“不行,不能聊天了!”

“我們今早叫了你n百遍,你還在打呼嚕!"

“就是,掀你被子也沒用,我連掐、撓、抓、捶都一並用上,你都睡得像死豬似的。”

“不能再遲到了,太丟臉了不是麼?!”

“我們明天必須一起去上課!”

第二天。

一上午我否沉浸在沒有遲到的喜悅當中(有點之誇張),午自修時,班長給每人發了一張表格,我低頭看了一眼:社團報名表。

“哇,不知道司翟會報什麼啊?我一定要和他報一樣的!”坐我左邊的一個女生說道。

“你消息不靈通哦,他早就是鋼琴社的社長了,這都不知道。”另一個女生說道。

“啊,真的,可是我不會彈鋼琴啊!”

“我知道,你隻會彈棉花!”

“嘻嘻嘻,嘻嘻嘻!”

“米秋,你愣著幹嘛?”西西推了我一下。

“什麼,我?”

“快填啊!”

“可是我,不知道------”

“當然和我們報一樣的嘍!”阿帆理所當然地說著把自己的表遞給了我。

就這樣麼,也不考慮一下。我低下頭看:化妝社,烹調社,哈韓社------怎麼這麼多,還這麼奇怪?

下午半天,都是關於社團谘詢的活動。我和她倆穿梭在碩大的校園裏,哪裏感興趣就往哪裏鑽。

“大家排好隊不要擁擠,男生站左邊,女生站右邊,其他人不要動!"就在不遠處,發出了爆笑聲。咦,剛剛說話的聲音很耳熟麼,好象是------

“娜娜姐!”西西笑著說道。

我望向人氣很高的“廣播社”,就看到娜娜姐站在一個桌子上,拿著大喇叭不住地說著,標誌性的紫紅色長發隨風飄動。

“娜娜姐高中就是社團積極分子,她好像是很多社的社長呢!”

阿帆說的話很快得到了印證,大約15分鍾的時間裏,我們又分別在哈韓社,電台社,健美社看到了她的身影。

“應該告訴文天才對,他肯定會很積極的。”西西這時如夢初醒。

“就是,他這麼慢熱木訥的孩子,不過還好有李子峰那家夥,估計早就攛掇他趁熱打鐵了。”阿帆說道。

最後,我們報了旅遊社,烹調社和哈韓社。這是我們三個通過艱難的選擇和割舍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