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了,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如果一定要說的話:不知為何,最近上課總是看到左司翟,我記得他好像剛開始總遲到的,可是這幾天都提前來,所以我幾乎每天早上都能在樓梯上碰到他.有時侯呢,他似乎沒看到我,徑直走去教室,有時呢,他又會友好地對我笑笑,溫柔地道一聲"早安."
放學掃完地,走出新聞院時也會看到他.
九月中旬,終於有了好消息!社團報名的事有了著落,我和西西還有阿帆都成功進入了旅遊社以及娜娜姐作為社長的烹調社(以後可以時常見麵了呢!聽說文天也報了此社,不知結果怎麼樣),不過我"不幸"被哈韓社唰下來了,不過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本來嘛,我就不是特哈.隻有西西和阿帆每天在我耳邊念念叨叨什麼東方神起,sj!還整天念叨著作為哈韓社社長的娜娜姐會有什麼新動向,說不定是向社友們介紹什麼東方神起的絕密檔案!真是讓人吃不消.
n天後.
"哇哦!"
"這是什麼,鍋子麼?好可愛啊!"
"白癡啊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們新奇地望著烹調室的陳設,有鍋子,鏟子,小型拖排油煙機,總之在家裏廚房間的設備一應俱全.隻不過小小的區別是這裏的廚房設備都是粉紅色鑲有miffy圖案的,太可愛了不是麼?
這時,一個窈窕的身影映入我們眼簾,紫紅色頭發,一樣的活潑動感,不是娜娜姐還會有誰?與眾不同的是,她苗條的身上係了一條粉色miffy圖案的圍兜,很有家庭婦女的風範嘛!望見社長的"全副武裝",社員們都忍俊不禁,同時也很配合地陸續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我們找了張三人坐,剛坐下就聽到左手邊有男生抱怨:"怎麼那麼卡哇依啊,我不會還要戴上這玩意吧!"好象是那個老是和盛元祺一夥的李子峰,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拎著粉色圍兜,同時問著身旁的方文天,方文天沒怎麼理他,倒是向我們友好地眨了眨眼睛,不過主要是對西西和阿帆,他好象沒認出我來.
"文天,要加油哦!娜娜姐唾手可得哦!"西西用略帶神秘和寐惑的口氣說道,同時她向四周望了望,"咦,元祺怎麼沒來啊?"
文天白淨的臉頰立刻出現了粉紅色的雲朵,估計沒聽見西西後麵的問話.
"元祺怎麼會喜歡這種東西呢?"李子峰不以為然地答道.
"那你幹嗎來呀?"西西不屑地問.(他倆以前有仇麼?)
"我,餓------"李子峰頓了頓,不知如何接話.
"這還用說嘛,肯定是來看美女的,他肯定覺得這裏美女又多又賢惠."阿帆一針見血.
"是啊,那又怎麼樣!"李子峰倒來個幹脆,"你們倆,就算了!"他的目光越過西西和阿帆,盯住了我.
"你,你你你------"李子峰好象在回憶.
"喂,是不是給我們家米秋的美貌驚呆了!"(拜托,誇我也不是這麼個誇法!)
"不是,我好象在哪兒見過你的!"
"喂,會不會太老套啊!我警告你,不準對米秋動什麼歪腦筋,我們已經幫她想好對象了!(有麼,有這回事?)
"你是那個又黑又矮又胖的導遊小姐!"李子峰眼睛一亮,居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是那個姐姐啊,原來跟我們是同齡啊!"幾乎在同時,文天驚喜地說了出來.
"你們認識米秋啊?"阿帆和西西一口同聲.
"嗨,我是居易娜,請大家多多指教."娜娜姐清脆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文天本想說什麼,聽到這聲音立刻安靜了下來,凝視著前方.
"哦,我們不講了,別破壞紀律."阿帆小聲說道.
西西笑了笑,說:"明白了!"隨後又不死心地問:"米秋你們怎麼認識的?"於是我把暑假奇遇詳略得當地告訴了她們,我努力不將個人情緒流露在描述中,但西西還是很驚喜地問:"那麼說,你也認識元祺嘍,你覺得他怎麼樣???"
"一般吧."這不是我的真心話,其實我想說的是:很討厭.
"不會吧,你在開玩笑,我們本來準備介紹你們認識呢,然後,然後------"西西咋咋呼呼,隨後便是一臉要不得的浮想聯翩.
打住!我不能再讓西西有這種想法了.
一節家政演習,就在我的認真演習炒菜、西西和子峰不停的鬥嘴吵架,娜娜姐不知情地熱情指導文天、文天一臉幸福的過程中結束了。
“米秋,阿帆,我們去逛街吧!”周五一放課,西西就絆著我們要市中心逛街,沒完沒了的軟磨硬泡後,終於答應她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一天我都有些心神不寧的,臉還老是莫名的潮紅,好像會發生什麼事一樣。
仿佛全上海的人都來到了市中心,鬧騰得要命。“這個------”突然西西停了下來,怎麼了,我們回頭,見她在一個雜誌店前停下了,這有什麼好看的呀?
“韓西西,你自己要出來的,拜托快點!”阿帆道出了我的心聲。
“不是,你們看。”西西屁顛顛跑過來,手裏還拿著神似八卦雜誌的玩意兒,“這個什麼?”阿帆剛想發作,看到雜誌封麵立馬頓了下來。
我忍不住好奇看向那兒,是一本名叫“八卦經濟圈”的雜誌,應該是八卦一些企業家或上流社會人物的吧。
“他(她)回來了。”阿帆的語氣有些怪異。說完,翻開了雜誌,我看到了醒目的大標題:唐氏企業董事長千金留學歸來,有望女承父業獨當一麵。配套的照片上,一個長相精致脫俗的女孩正頷首微笑,微卷的長發,瘦削的瓜子臉,精致昂貴的配飾,由內而外散發著一股貴氣。好美啊,也不過20歲的樣子。我不禁在心中讚歎。這麼說,西西她們應該認識她的,不過她們沒有要說的意思,於是我也就沒問。
不知為什麼,接下來的時間,大家都有些沉默的樣子,到最後,我居然和她們倆走散了。我獨自穿過一道小巷,走到一個我從來沒來過的地方,這裏哪兒呀?眼前的布景仿佛70年代的舊上海,還有不少荒廢的舊樓,不過看上去挺有
道,要不是旁邊閃爍的廣告牌,我真的有一種穿越時空的感覺。這時,我突然聽到了一陣鋼琴聲,覺得似曾相識,又不太一樣。我循著聲音,走到了一座廢棄的教堂前,有一輛白色寶馬停在外麵。
輕輕推開琉璃門,一個人在彈著鋼琴,手指嫻熟地在白色的鍵盤上跳躍,昏黃的燈管映照著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那人竟是:左司翟。
真奇怪啊。兩次意外的遇見他,都是他在奇怪的地方彈著鋼琴,所不同的是,上次他的琴聲中透著傷感,仿佛是低聲啜泣般,而這次,卻明顯活躍了好多,仿佛精靈在歌唱。
琴聲戛然而止,我楞在那裏,退也不是,進也不行。他的目光越過潔白的鋼琴,看向這個打擾他的不速之客。是在微笑嗎?他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眼神洋溢著溫暖與幸福,又好像是看向我的身後,另一個美好的世界。
他用眼神示意我過去,我遲疑了一會兒,似乎是受他好心情的影響,慢慢走了過去,他伸出手,拉我坐在他身旁。動作盡管很輕柔,卻不容帶著不容拒絕的決心。然後,他問:會彈麼?我不好意思搖搖頭,心想:我連鋼琴鍵都沒碰過呢!
他笑了笑,牽起我的兩隻手,慢慢地彈了起來,第一次和男生靠那麼近,即使是哥哥也從沒那麼近過。我聽著他的呼吸,仿佛還能聽到他的心跳,還有始終圍繞在他周身的淡雅的花香,這一切,都足以讓一個女生慌亂了不是麼?可是不知為何,我的心始終平靜,似乎是他的沉著淡定感染了我吧。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他慢慢站了起來,我一看表:媽呀!10點了!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