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獨斷專行(2 / 3)

“既如此,臣明白了。”

隨後朱弘昭拿起徐卿伯的奏折,一看封麵上的8個大字,抬頭去看徐卿伯。

其貌不揚的徐卿伯挺直了腰,神情堅毅。

揚著手中奏折,朱弘昭聲音郎朗:“1月前盧象升上奏平陽府鹽政折,遭遇叛軍伏擊,盧愛卿披堅執銳身先士卒,以3人擊潰1千7百晉商叛軍,本人卻重傷拖延至今。”

不少人的腦袋下意識的埋的更低了,朱弘昭坐在最高處有一種站在講台上看學生的感覺。學生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小動作,其實在老師的視界內,是非常顯眼的。

“叛軍之意圖,非是盧愛卿,而是盧愛卿從平陽府各鹽池、鹽廠搜集之文本證據。後神策衛南下,鐵拳之下水落石出,也將晉南鹽商、鹽梟、鹽丁組成的這塊水中尖石擊碎。重傷中的盧愛卿,向孤保證,明年鹽稅止河東1地,就能向朝廷輸稅34至37萬兩之間!”

“而今年鹽稅隻有28萬兩有餘,彼此相差十5倍之巨!河東如此,放眼天下以十5倍來計,鹽稅該有多少!這麼大的數字,孤算不過來,戶部來個人,給孤與朝臣們算算,鹽稅真正有多少?有多少是朝廷,又有多少進了鹽商與之勾結的貪官手裏?”

李長庚麵有難色,鹽稅的紅利不僅僅是鹽政相關官員在吃,而是所有人的紅利,以各種福利的形勢依照官職高低分發。

“殿下,臣知罪,臣萬死。”

工部尚書崔呈秀出列,趴在地上。

他是天啟元年由魏忠賢推薦總管兩淮鹽務的總督,鹽稅前所未有的達到了2百4萬兩,然後他9卷鋪蓋走人了,因為他收的太多了……

“不,崔愛卿有功,怎麼有罪!起來吧,候著。”

“謝殿下洪恩,臣領命。”

李長庚抹了把汗站出來,抱著牙牌拱手道:“啟稟殿下,天下鹽稅以此時戶部統計人口所消耗用度,約在1千36萬兩。算上隱戶,約在1千5萬兩之間。”

他的一句話,將所有的人得罪了。

“哦,才這麼些……孤還以為大力整飭鹽政能收3千萬兩呢。”

朱弘昭將徐卿伯的折子放到自己袖子裏,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也沒讓司禮監宣讀。這事辦成了固然能1舉解決朝廷枯竭的稅源,但徐卿伯絕對是死定了。誰都有爛賬,到時候翻出來他也保不住徐卿伯。

他靠的就是國法來治這些人,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讓自己的人少犯事,也別讓某些人衝的太快被集火幹掉。徐卿伯,已經犯了眾怒,遭到集火是難免的事情,他能做的就是減少徐卿伯的仇恨值。

現在的朝廷,真的不缺錢。

光晉商那裏抄獲的金銀財貨就能讓朝廷躺著吃上十年,還不算晉商的各種賺錢路子。這些賺錢的渠道就是下金蛋的雞,每年能帶來3、5萬兩的收入。

神策軍在晉南的查抄,更是抄出1大批鹽商、鹽梟。總收入稍次晉商,抄獲與追繳的鹽稅贓款,也有兩千多萬兩。如此巨大的金銀庫存支撐下,朱弘昭的底氣非常的足。

鹽稅的問題,5名內閣都熄火了。

他們不敢反對朱弘昭,也不敢犯眾怒,仿佛沒事人一樣坐在椅子上。

“沒有1蹴而成的事情,崔呈秀,孤再度任命你為鹽務總督,可敢提著腦袋去幫孤,幫朝廷,幫天下萬民收回這朝廷該收的鹽稅?”

崔呈秀深吸1口氣,抱拳道:“各地鹽商豢養家丁死士,私蓄兵甲火器,臣雖有朝廷大義,卻對此般獠人束手無策。若殿下許臣3衛兵馬,明年鹽稅低於千萬兩,臣提頭來見。”

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他沒得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