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笑道:“你這小子可是了不起,隻瞧了眼便又這般成績,著實不易。我瞧你是個學武的好苗子,不如拜我為師,傳我衣缽。”趙塵聽他這話,便是記起他是誰了,笑道:“老頭,你堂堂桃花島主,莫不是尋不到徒兒了,不然怎總是揪著我不放。”那店家大笑一聲,抬手撕了□□,露出原先相貌,倒果真是桃花島主黃藥師。
黃藥師笑道:“還不知有多少人想做我的徒兒,也就你這傻小子不稀罕。”趙塵道:“我這自己功夫還未練好,學些個別的功夫作甚。”還未待黃藥師回答,又道:“你在此處作甚,莫不是在等我?”黃藥師道:“我自不是等你,不過見著你也是一樣,你且與我來。”轉身便去了內間。
趙塵隨黃藥師進了內間,便瞧見床上躺了個女孩子,不過□□歲年紀,麵色發黑。趙塵走到床旁,抓起女孩手腕便探了脈,這才瞧向黃藥師,道:“我瞧這小娃娃是餘毒未清,倒是有些個時日了,竟是連你也解不了?”黃藥師點頭道:“這娃娃中了李莫愁的冰魄銀針,我呆在此處數日,雖是排了些毒出來,卻是不得全解。今日瞧見你,料想你與那李莫愁同門,興許有些解藥。”
趙塵來江南雖是為惠淨,卻也是料定會與李莫愁交手,是以帶了些解藥,點頭道:“這解藥我這裏倒是有些,不過這娃娃中毒頗深,還需助她排毒。這孩子可是那陸家遺孤?”黃藥師點頭道:“是那陸家孩子,卻不是陸展元之女,這女娃喚作程英,與陸家是表裏之親。”趙塵道:“那陸家遺孤可是死了?”
還未待黃藥師回答,便聽見程英“哇”的一聲哭道:“我表妹被那個惡人劫走了。”這程英自趙塵探脈之時便是醒了,隻是身子著實困乏的緊,起不得身來,聽兩人說話便覺得心裏悲苦的緊,又聽趙塵問起表妹,哪裏還忍得住。
趙塵瞧見程英身子搖晃,虛弱的緊,趕忙上前將她靠在懷中,又掏出解藥,用玉蜂蜜漿喂服,這才說道:“你可莫要激動了,還是先顧好自己的身子才是。”程英道:“我表妹無雙還在那壞人手裏,說不準已是死了的。”便是止不住又哭起來。黃藥師道:“小娃娃莫哭,方才那兩個道士還說你那表妹活著呢。”
程英聽這話,也顧不得身子發虛,趕忙向黃藥師跪下,連連磕頭,道:“老爺爺,你救救我表妹,救救她。”黃藥師瞧著趙塵,趙塵忙道:“你可莫要瞧我,我可是答允她,不插手此事。”黃藥師道:“你倒是重情重義。”趙塵哪裏聽不出黃藥師譏諷自己,心想這陸無雙落在李莫愁手中雖是不死,卻是免不了受些個活罪,自己雖是答允不插手,卻又沒說不救人,何況這李莫愁畢竟是古墓派門人,自己無論如何也是不得置身事外,便道:“你莫要指桑罵槐,不就是救個孩子,我去便是了。”
程英聽趙塵要救陸無雙,趕忙向趙塵磕頭,畢竟是身子虛弱,又是情緒激動,雙眼一翻,便是昏了過去。好在趙塵手快,趕忙接在懷中,道:“我還是先瞧瞧這個娃娃罷,這李莫愁離開師門已是多年,這冰魄銀針所喂之毒興許換了,我也是拿不準。”
待程英醒時已是日落西山,一睜眼便瞧見趙塵坐在床邊瞧著自己,趕忙起身,便要磕頭。趙塵扶住她,道:“雖說男子膝下有黃金,可這女子膝下便沒了麼。可不要動輒就與人磕頭,若是磕壞了腦袋磕就不好了。”程英道:“你救我表妹,便是我的恩人,我與你磕頭是應該的。”趙塵待要說話,便聽見程英肚子咕咕直響,又瞧著她滿臉通紅,一副害羞的模樣,笑道:“誰都會肚子餓的,沒什麼好害羞的。我熬了些粥,去給你乘碗罷。”
趙塵扶程英到桌前吃了些粥,程英道:“你救我表妹,還待我這般好,我日後定是會報答你的。”趙塵倒是未料到程英這小孩子竟會說這般話,當即一愣,便又想起這孩子的親人皆是被師姐所殺,與自己也是脫不開幹係,輕撫程英頭發,歎道:“這是我該做的,那用得著你這個小孩子報答。”程英自是不知趙塵此話何意,道:“你這般恩情,我終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