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從他與妻子離婚後,駱威爾便再也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連一個憤怒的眼神都沒有給過他。
“駱威爾始終還是個孝子,否則也不會在你出事的時候冒著激怒齊閻的風險抓人,不管你信不信,我話已至此。”包馨兒抓起信封起身,“天黑之前,齊老爺子回不來莊園,因為你此時的不作為,你的今日便是你兒子的明日。”
見包馨兒抬腳就要走,駱文緊跟著起身,身子一橫,像螃蟹似的擋住包馨兒的去路,再往前那麼一點點,他高大的身子得把包馨兒給撞翻。與此同時,齊闊手中的槍也瞄準了他的腦袋。
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那槍口時,心底不畏懼是假的,但同時,他心裏也明白齊闊不會一槍打死他,許是他剛才的行為引起了他的警惕,稍稍後退一步,“臭丫頭,你要我怎麼做?”
“求他。”包馨兒隻留了兩個字給駱文,然後一抬手,撥開他,率領著保鏢揚長而去。
包馨兒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駱文家的大別墅的,隻覺得自己走了好長一截路,駱文家的客廳直衝大門的位置,她能夠感受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這邊,終於在躍過大門繞到車前時,她雙腿一軟。
齊闊眼疾手快扶住她,沒讓她難堪地趴在汽車上,她笑著說了聲謝謝。
今天的雲層很厚重,偶爾有陽光透過雲層,但是不一會兒又變得陰沉沉的,加上天氣轉冷了,風有些大。
相對於外麵,車裏的溫度多少令人感覺舒適多了。
她的手裏,還死死攥著那個信封。
“喂,讓我怎麼說你好,你到底是膽子大還是膽子小呢?這一點事就嚇得屁滾尿流了?”齊闊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東西,扔進垃圾筒裏,嗓音揶揄。
對麵的男人樣子有些欠揍,包馨兒自認為技不如人,打是肯定打不過的,論消遣人的本事,齊闊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你才屁滾尿流,弄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我這叫心虛,像你這樣一張口就謊話連篇、心思肮髒的男人又怎麼可以明白一個正常人的心理?”走進駱文的別墅,包馨兒至少可以認為他絕不是一個清官,所以她拿著所謂的“證據”時,才會有恃無恐。
“我怎麼就‘謊話連篇、心思肮髒’了?”若包馨兒不是個女人,或者說不是齊閻的女人,他肯定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問個清楚明白。
包馨兒坐正了身體,做好氣死這個男人的準備,“你一個男人,暗戀齊閻不敢承認,這比說謊還要可恥,取向不正常,就是肮髒!”
“我的事關你屁事。”齊闊果真氣得不輕,揮了一下拳頭,“再亂說,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包馨兒一點都不怕他,“我剛著昧良心自導自演了一出好戲,還沒上演結局呢,你就要過河拆橋是吧,好啊,你扔啊,不扔我出去,你是烏龜王八!”
“包馨兒,齊閻知道你嘴皮子這麼厲害嗎?罵街的本事都使上了,你兩麵三刀啊!”
齊闊怒氣輕而易舉地被包馨兒挑唆起來,近乎於暴走了,目光飄向一邊,準備開啟言辭上的反擊時,車窗外,一抹嬌小的身影托著大個的行李箱走在十字路口,風吹亂了她一頭烏黑的長發。
“停車!”
隨著他一聲令下,車子一個漂移,安安穩穩停靠在路邊。
“你要滾嗎?”
包馨兒冷不丁幾個字眼氣暈了齊闊,“嘭”一聲,腦袋撞門框上麵。
“這就是你辦事不利,弄一遝白紙讓我充當‘證據’的報應。”包馨兒指著垃圾筒裏的信封,此時臉上的神情是嚴肅的,如果駱文當場拆了信封……她當時緊張極了。
齊闊這才意識到包馨兒惡語相向的原因,吃痛地捂著腦門,看著她那蒼白緊繃的小臉一時竟有些自責,眼角眉梢有些不自然,笑道,“扔你出去我沒膽,隻好自己滾了,不過你放心,滾來滾去,我還是會滾回帝克集團的。”
“噗嗤”一聲,包馨兒被他的話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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