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從沒見過他的雇主,每次執行命令,先收一半的酬金,事成之後再收另一半,對方非常狡詐,每次用不同方式告訴他要執行的任務,而且都是事前錄製好的經過特殊處理的錄音,從童音到老者,甚至語速,都經過嚴密的處理,根本無跡可尋。”齊閻沉思幾秒後告訴她這些。
“那麼梅德西的死,還有他女友的死,你又是怎麼查到的?”包馨兒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可是轉念一想,那麼久遠甚至警方都查無頭緒的事,齊閻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撫在包馨兒臉頰上的大手微微一滯,輕輕一眨眼睛,眼底浮起的一抹具有欣賞意味的笑,極快地掩飾了瞳仁倏然的緊縮,“你很聰明,也很敏感,還記得我們初遇的那晚,展鷹抓的那個人與你在房間裏見的那個男人嗎?”
“抓?”包馨兒嚴重質疑齊閻的用詞,“展鷹‘哢嚓’一聲擰斷那個人的脖子,還有房間裏的那個男人,你的手下性……”
包馨兒實在說不出口了,那一晚簡直是她人生噩夢的開始!
“我需要跟你解釋一下。”齊閻不知道包馨兒看到展鷹做了什麼,以至於現在回想起來,還能令她眼底泛起明顯的恐懼,輕輕吻了吻她的眼睛後,解釋道,“展鷹抓的那個男人曾在泰過練過變態瑜伽,他的脖子可以轉一周,並且會憋氣,因為展鷹以為自己一用力掐死了他,沒想到追你的時候,這個家夥逃脫了。而你在房間看到的那個人,他本來就是個同性戀。”
包馨兒愣怔了好一會兒,還是無法相信齊閻的話,想了想又問,“是這兩個人殺了梅德西?”
“是解剖,是分屍。”齊閻慢不經心地糾正了句,又言,“其實殘害梅德西的是三個人,而那個逃脫的人正好帶給我新的線索,所以不久後,我終於查清了梅德西的死因。”
“想他的父親,死得也夠悲慘的,到死也沒有瞑目。”包馨兒斂下眸子陷入思考,她不會忘記帕尼對她與包易斯的迫害。
齊閻眸底劃過一道若有似無的精光,“中國有句俗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說什麼?”男人聲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語,包馨兒沒有聽清楚。
“我說,有一天我們一定會撥開雲霧。”
“那麼梅德西的女友?”包馨兒還記得這茬。
齊閻笑了笑,扯過枕頭墊在頭下,“這件事更簡單,那個女人死得當晚,我就知道被人算計了,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場彌天陰謀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或者……”
男人的遲疑令包馨兒莫名地心口一緊,“或者什麼?”
齊閻卻笑了笑,開口時,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摟緊包馨兒喃喃道,“還好你的飯菜都讓我吃了,否則我一定恨死自己了。”
“你說這話是讓我更加愧疚嗎?”齊閻縱起的眉宇詮釋著他身體的疼痛,包馨兒心口又是一疼,顫著音兒。
“你愧疚很深嗎?”齊閻還笑得出來。
包馨兒氣惱,忍住想給齊閻一拳頭的衝動,“你看不出來嗎?”
齊閻手指重新攀上她的小臉,享受著女人肌膚的光滑與細膩,“我當然看不出來,不過我可以感受一下。”
男人的言辭伴著粗重的氣息落下,包馨兒隻認為他是太疼了,所以呼吸才會這麼急促粗重,心更加疼了,小手幹脆探入他的衣衫,“你閉眼睡會兒吧,我幫你揉揉。”
“不管用的。”齊閻將包馨兒拉至與自己平行的位置,貼向她唇瓣的薄唇炙熱得仿佛快噴出火來,男性清冽的氣息與女人馥鬱的體香交織纏繞。
“你發燒了?”男人的眸色溫柔而平靜,包馨兒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天生的雄性氣息已充塞了周圍的空氣。
齊閻搖了搖頭,卻猛然一個翻身覆住她的嬌小。
“你……”包馨兒臉頰驀地暈紅,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男人危險以及蓄勢待發的偉碩。
“我不勉強你。”齊閻深深一笑,居高臨下的桎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