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齊閻一直都知道閻玉川對包馨兒的感情不一般,在英國時,閻玉川談的那個已故的女朋友跟包馨兒一樣,長得小巧玲瓏,那雙眼像極了包馨兒的眸子。
在得知閻玉川就職usf的原因是為了包馨兒時,他慶幸自己先有了娶包馨兒為妻的打算,並且將此事落實了。
“怕你誤會也要來,總不能讓馨兒從別人嘴裏聽到不好的風聲。”閻玉川眯著眸子瞅了一眼幾乎快要趴到玻璃上的女人,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他實在搞不懂齊閻,既然要娶包馨兒,為什麼又要在暗地裏做這些令人痛心的事,齊閻明明知道包馨兒在乎包易斯,在乎包家的一切人與事。
“玉川,你對馨兒的關心過頭了。”齊閻風輕雲淡的話蘊著一絲薄怒,鬆了鬆領口又道,“我並不想因為一個女人,與你生分了。”
包馨兒聞言,不由得回頭看向齊閻,因為一個女人?怎麼這話聽起來,感覺像是她破壞了他們兄弟二人的情感呢?
閻玉川對她的態度雖然不太明朗,但至少沒有公然說過什麼過分的話,他如同一抹溫暖的陽光,給她的感覺永遠是溫和的,偶爾開個玩笑,就像刮過一陣和煦的風。
“這話就不對了,我們的關係,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並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變質,除非一開始我們之間的兄弟之情不堪一擊,以至於現在誰也不屑再偽裝下去。”閻玉川雙腿優雅地疊放在一起,拿過辦公桌上的鋼筆與他剛放在桌上的文件,一邊胡亂塗鴉,一邊糾正道。
被閻玉川這麼一說,齊閻心口一痛,齊譚一再囑托他處理好與閻玉川的關係,所以他一再隱忍,明知閻玉川對包馨兒的情感不純,還要故作傻子一樣視而不見,一方麵,不捅開這層微妙的關係,馨兒與玉川誰也不會尷尬,另一方麵,玉川偽裝得很好,馨兒在情感上有些遲頓,馨兒想要讀懂他的心思,有些困難。
“今天你是故意的?”去了一個利偉文,殘疾了一個包易斯,那麼閻玉川你呢?想要與他爭搶包馨兒嗎?
齊閻深邃的藍眸子緊緊凝視閻玉川,在心底一遍遍質問著他,身體裏似有滔天巨浪在翻湧,對包馨兒的那種害怕失去與害怕被搶去的危機感折磨著他,明明是痛苦不堪的,卻不能言說。
閻玉川聽出了這句話的危險氣息,臉色一沉,“齊閻,你不要跟個女人似的無理取鬧,今天我找馨兒,不光因為這個來路不明的傳真,因為我比馨兒還多收到一張紙。”
說著,他從胸口的衣袋裏掏出折疊得四四方方的紙,遞給齊閻。
齊閻漫不經心地接過攤開,下一秒立馬將這紙狠狠揉進手心裏,死死地攥著,似要將這紙攥成粉末。
隻見他攥著紙的拳頭不受控製顫抖不止,暴起的青筋似要撐破泛起冰涼的皮膚,藍眸暗沉得可怕,看著自己的手,恨不能從眼裏射出一團火,將手心裏的東西燃成灰燼……
包馨兒愕然,身體竟也不由自主地隨著齊閻的手陣陣輕顫,踉踉蹌蹌衝過去,使勁去掰緊攥的大拳頭。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直覺告訴她,那張紙上的信息一定與她有關!
“馨兒!”
齊閻喝止,眼看包馨兒不顧一切,指甲都快斷裂了,他腦光一閃,一把將她拉進懷裏,一個翻身,又將她摁坐在皮椅裏……
她驚得瞪大了眼睛,想要搖頭,卻被齊閻的大手箍住了後腦勺,男人微涼的胸膛在一秒之間變得炙熱。
閻玉川看得眼睛都直了,恨不能將女人給生吞了。
片刻後,包馨兒靠在椅子裏,像隻脫離水的魚兒般,利落地從閻玉川衣袋裏掏出打火機。
閻玉川回過神,隻見齊閻將手心裏的紙團,一把火,化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