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閻不會大意到讓秘書將這樣一份文件給她,就像當初間接通過齊闊的嘴命她收購這兩家酒店的道理是一樣的,既然不打算告訴她,便會瞞得徹底,顯然這份傳真是有人假借了齊閻的名義。
拿過辦公桌上的座機向秘書尋問了傳真號,秘書竟支支吾吾地說是一串“*”,對方稱自己是帝克集團的員工,便沒有多問。
包馨兒百思不得其解,想打電話尋問齊閻到底是不是他命人傳真給他的,卻猶豫不決。
這段時間,難得風平浪靜,包母手腳好了,包易斯也如齊閻承諾的那樣,擺脫輪椅,依靠拐杖行走,雖不能行動自如,總比一輩子坐輪椅強。
齊閻說他那位中國朋友的針灸術非常神奇,有把握讓包易斯正常直立行走,隻是時間有些長。
這段時期有些敏感,旁人都以為她真是包傅舍的女兒,包括齊譚與閻績之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都不得淡定,前後打電話向齊閻求證,要知道,女兒與女兒是不一樣的,尤其私生女是很難被人尊重的。
看著這份傳真,包馨兒陷入兩難,斟酌一番,最後決定拍幾張文件的照片給齊閻發過去。
不是她嫌日子過得太平靜了,而是她覺得無論齊閻收購那兩家酒店的初衷是什麼,現在他們已成為夫妻,若是他命人發的,那麼此事可以番篇了,若是其他人,其用意,令人深思……
總裁室外又是另一番場景。
利安琪叉著腰擋住閻玉川的路,笑得風情萬種,“來這兒做什麼?包馨兒現在是齊閻的小心肝,看到這麼多保鏢沒,不等你接近她,人家一腳將你踢飛,信不信,信不信?”
“利安琪你煩不煩,成天陰魂不散,我走哪都能碰到你,你就不能離我遠點。”這女人說好的不讓他負責,可現在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當真令人頭疼,他的紳士形象在答應幫她擺脫聯姻後,一路下滑,現在覺得自己就是一無良的花花公子。
利安琪努力發揮自己的狡辯能力,“這叫緣份懂不懂,我前腳出總裁室,你後腳來,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心有靈犀?”
“你怎麼不說我們心心相映。”閻玉川好笑地看著她,這個時候就後悔一件事,父親說舊金山的世道有些亂,希望他像齊閻那樣給自己配上保鏢,那樣在遇到利安琪時,便可命人將她拎出去!
“對!就是心心相映,我剛才沒想到這個詞兒。”利安琪故作羞答答的,就是有一點,她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去拉他的手,怕被閻玉川一個不悅甩開了,那樣多丟人現眼啊。
閻玉川捏了捏發脹的額心,“利安琪你讓開,我找馨兒有急事,沒功夫跟你在這兒耗著!”
“好啊,你請,我做旁聽就行。”利安琪錯開身子,一副要跟閻玉川一同進入總裁室的架勢。
閻玉川得到吉恩的允可,欲要推門而入,聞言利安琪的話,腳步一頓,側頭看身旁的女人,“我們談得是商業機密,不是你想聽就可以隨隨便便聽的!”
“那麼我呢?你所謂的商業機密我可否一聽?”話音剛落,他身後,一道嗓音驀然揚起。
男人的嗓音很平靜,卻明顯透著一絲瘚冷,像一把陰寒的刀子。
利安琪識趣地閉口退到一邊,而閻玉川一愣,英俊高大的身子轉過去,淡然地看著齊閻,勾唇,輕淡道,“當然!”
兩個字,很簡短,卻莫名地令齊閻心裏極不舒服。
包馨兒站在窗台前,呼吸著冬天的味道,被陽光滲透的空氣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她的身後,齊閻與閻玉川皆皺著眉頭,等待她的反應。
閻玉川之所以來找她,是因為他和自己一樣收到了一份酒店的收購底案,這兩份傳真一模一樣。
閻玉川本想回避齊閻將此事告訴包馨兒,卻被齊閻撞了個正著,這樣也好,省得齊閻以為是他從中挑撥離間。
“玉川,你私下來找馨兒,就不怕我誤會麼?”該誤會的依然會誤會,閻玉川的幸運在於他是齊閻的近親兄弟,否則他會是第二個包易斯或利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