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閻的豪華商務坐駕裏,利安琪小鳥依人地靠在閻玉川身側,這要感謝齊閻,因為是齊閻提出請她與閻玉川去東方之珠酒店用餐的。
閻玉川對麵的座位上坐著齊閻與包馨兒,他們之間隔了半米多遠的距離,兩人均側頭看著窗外,誰也沒說話,利安琪覺得他們從總裁室出來後,兩個人怪怪的,似鬧了極不愉快的事。
“齊閻先生訂包間了嗎?要不要我現在訂一間?”閻玉川似乎也不太高興,利安琪想要打破這種怪異的氛圍,微微一笑,說了句。
齊閻沒理她,利安琪自討沒趣,撇了撇嘴,摟著閻玉川的手臂也不再說話。
酒店門口,汽車停穩,跟在車後的保鏢車也隨之停穩,開門的一瞬,六個保鏢轟然下車,一個個人高馬大,麵色死沉,引發了不小的轟動。
路人駐足,在看到齊閻從車上下來後,一個個馬上離開,最近有人相傳,齊閻駕車去唐古尼斯時,有一路人為了目睹齊閻真容,在齊閻下車時多看了兩眼,結果被跟在齊閻身後的保鏢挖去了雙眼。
閻玉川見此情景,不禁打趣,“當魔鬼的感覺如何?你要全世界的人都怕你嗎?”說這話時,他先瞥了一眼包馨兒。
齊閻聽出來閻玉川話裏的諷刺之意,不怒反笑道,“旁人拿那種奇怪的、崇拜的眼神看我,我會覺得很不舒服,但是無論馨兒用什麼樣的眼神看我,那怕是憤怒的,我也會喜歡。”
還坐在汽車裏賭氣不肯下車的包馨兒聞言此話,轉過頭看著站在華麗燈光下的高大男人,他今天的野蠻行為,何止是令她憤怒,簡直是怒不可遏,用那麼卑劣的方式阻止她看那張紙的內容,最後還一把火燒了,完事了什麼解釋也沒有,硬拉著她出來用餐,算是給她賠不是麼?
拿她當什麼,木偶嗎?擺在哪兒算哪兒?
“乖,下車。”齊閻不似在車上那般生冷,溫柔一笑,伸手去拉包馨兒。
“我困了,我要回去休息!”包馨兒還在氣頭上,揚起小拳頭砸過去,卻被齊閻躲開。
接著,隻見齊閻又是輕輕一笑,將包馨兒的小挎包遞給她,“用手打我多疼,用這個,我絕不還手。”
包馨兒毫不猶豫地雙手舉起來,就要朝齊閻的臉砸去……
齊閻大手一擋,接住,低笑一聲,“打哪兒都行,別打臉,明天要開全司會議。”然後又將挎包遞給她。
包馨兒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怎麼今天才發現齊閻還有這麼油頭滑腦的一麵,美眸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閻玉川,好,既然齊閻不肯告訴她,那麼她隻能從閻玉川下手了,不是要用餐麼?那她就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舊金山大大小小的酒店那麼多,比東方之珠酒店名氣大的有好幾家,齊閻為什麼獨獨鍾情這家酒店呢?直到後來,包馨兒才知道,齊閻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而這次,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三樓,侍者托著誘人的食盤走在齊閻前頭,站在一間包間門口的侍者,像是來到舊金山不久,敲了兩下房門,用蹩腳的美式英語不知說了句什麼,房門從裏頭打開。
“端進去吧,再來瓶黃酒。”閻績之拉開了房門,交待完侍者,抬眸間,老眼一亮,“齊閻?”
齊閻早就注意到閻績之了,見閻玉川想要上前打招呼,扯了一下他,並及時用眼神製止,想要裝作視而不見。
“祖父,您自己麼?跟我們一起吧。”閻玉川兩步走到閻績之麵前,在老人麵前,他一向乖順懂事,除了終身大事,沒什麼讓閻績之可操心的。
“你磨蹭什麼,不是要上洗手間嗎,快去快回,再來陪我喝兩盅。”裏麵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出來,緊接著是他搖搖晃晃的人。
“齊閻?”齊譚的嗓音顯然是激動的,一雙眸子也是頓時一亮,然而瞬間,又變得淡漠,不再看齊閻,但是目光卻不由得多看了眼包馨兒隆起的小腹。
“你們來這裏做什麼?”閻績之看著齊閻問了一句,他肯定是老糊塗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