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別啊。”尼利雅笑得神秘,看著包馨兒沒了耐心也不再逗她,“你的那位齊閻先生當著眾人的麵問那個女人,‘你懂得理財麼,或者懂得如何以錢生錢嗎?’那個女人一聽,搖了搖頭,緊接著齊閻當場發飆,說以後再請他參加商務宴會,像這樣連花瓶都不如的蠢笨女人不得入場,然後那個女人哭著跑了。”
聞言,包馨兒微微一愣,笑了笑,“快去工作吧,一會兒被雷娜發現,她會連我一起批的。”
尼利雅見包馨兒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不太甘心地道,“這說明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一樣,不是一般女人可比的。”
“那又怎麼樣?”包馨兒沒看尼麗雅,拿過文件框裏的資料,攤開。
“你們都住在一起了,難道不想嫁給齊閻先生嗎?”尼利雅撞了撞包馨兒的肩膀。
“還真沒想過,我覺得現在這個樣子挺好的。”包馨兒勾了勾唇角,心裏卻有幾分苦澀,她確實沒想過,也不敢想。
“那可不行,一個女人一定要自愛,不能讓男人白睡。”尼麗雅臉色認真。
包馨兒心裏一揪,耳邊忽然響起包易斯經常說得那句話,心頓時像被刀子絞來絞去似的,疼痛不已,連呼吸都是疼的……她一把捂住了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一張白得嚇人的臉染滿了淚珠
尼利雅見包馨兒好像很難受似的,不由得驚叫起來,“馨兒!馨兒!你怎麼了……”
閻玉川路過股票二部大廳,聽到尼利雅的叫聲,幾步躥上前,一把抱起包馨兒往外走……
————
齊閻趕到聖康奈私立醫院時,閻玉川剛好接到父親閻尚清發病的電話,兩個人隻是打了個照麵,而包馨兒還在檢查室,沒有出來。
骨科康複室,包易斯做完電療,閻玉佳上前想要扶他起來,他一抬手一言不發麵色冷然地拒絕了,雙臂撐著身體從病榻上坐起來,在閻玉佳遞來拐杖時,也一把推開,拖著受傷的腿一步一趔趄地走出康複室。
閻玉佳眉眼間染著一抹深深的疼惜,隻能無奈地拿著拐杖跟在他的身後。
廊道間,兩個小護士的嗓音不大,卻格外地清晰。
“你剛才見了沒,那個包小姐人雖然嬌小,長得可真漂亮。”
“也就一張臉蛋而已,你不知道,上一次住院聽說是流產了,這次又進了內科,聽說是胸口疼,暈倒了被人送進了醫院。”
“天啊,她不會有什麼病吧?”
“那就不清楚了,不過現在外頭的女人巴不得她有什麼病呢,所以說,長得漂亮未必是好事,勾搭太優秀的男人招人恨。”
“也是……”
包馨兒做完了檢查,人也醒了過來,齊閻見她自己一個人從檢查室走出來,急匆匆躥上前,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裏,俯頭在她發頂上親了又親,全然不顧隨後走出來的兩個醫生的異樣眼神。
“你要嚇死我嗎?告訴我,怎麼回事?”齊閻結實有力的雙臂緊緊摟著懷裏的鮮活身子,生怕下一秒會變成冰的,低沉的嗓音帶著那麼一絲拚命壓抑住的顫抖。
剛到TH-SON集團,突然接到閻玉川的電話,說包馨兒暈倒了,齊閻的心差一點在那一刻停止跳動!
他怕極了,怕極了這個女人離開他,任何方式都不可以,她的命是他的,他不死,她就必須活著,健康地活著!
“齊閻,我快透不過來氣了。”包馨兒一雙藕白手臂環在齊閻身後,抗議似的輕輕捶了捶他的背。
齊閻馬上鬆了力道,大掌輕柔地扳起女人的下巴,深邃的藍眸灼灼地盯著她還未恢複血色的小臉,眸底湧動的溫柔盈著深深的擔憂,“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一旁低著頭的中年醫生開了口,“檢查的結果沒有大礙,根據包小姐的描述,有間歇性心絞痛的傾向。”
“需要住院觀察嗎?”齊閻緊蹙著眉峰。
“我沒病,齊閻,我現在很好!”包馨兒搖著頭,“我不要住醫院!”
“要聽醫生的。”齊閻眼神肅然,五指倏然滑進包馨兒的發隙裏,扣著她的後腦勺,揉了揉,然後又看向醫生。
“不用,不用,包小姐還年輕,平時多留心一下,多注意休息,少些情緒波動,有不適及早就醫。”中年醫生連忙回複。
齊閻擺了擺手,兩個醫生見狀迅速退回了檢查室。
像摟著心愛的寶貝般,齊閻唇畔染著一抹淺笑,大步踏開,薄唇微涼,輕蹭著包馨兒的臉,張口間,呼落一串濕瀝溫熱的曖昧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