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哐—”
我還沒進房間,步曉晨已經推門走了出來,昨夜她未飲酒,不過是累的睡著,現在醒來也是差不多了。
“小哥哥,你起的好早啊。”
步曉晨迷蒙的揉搓著雙眼,還有些打著嗬欠。
“困可以繼續睡。”
“嗯嗯,不了,師父說不能晚起的,必須要保證精神夠好才行,這樣益於推演卜算。”
步曉晨搖了搖頭,折進屋裏洗了把臉,清醒了些。
“你可會看棋?”
“看棋?”
“我有一局棋不明。”
“你能擺出來嗎?師父最喜歡教我黑白子,所以看棋我還是比較擅長的。”
“待我買副棋具,再來找你。”
“我也去!在這裏好無聊。”
一聽聞出門,步曉晨扯住我袖子,雙眼亮閃閃的看著我。
“好。”
我帶著步曉晨走了幾條街,在一家雜貨鋪子裏買到了一副便攜棋具。
因為耗費了些時間,趕不及回客棧吃早飯,我便帶著步曉晨在一家茶館買了些早點吃。
吃著早點,我將當日的棋局慢慢還原在桌上,落完最後我的那一子,便抬頭示意步曉晨已經完成。
步曉晨咬著糕點打量著棋局。
“是黑子先行還是白子?你方才放置的沒有按照下棋的順序來嗎?”
“我不知道哪子先行,我也不知道落子順序,隻知道這枚白子先落,而後是這枚黑子,然後棋局停在了此。”
我指著當初北夙郴落的一子,以及之後我落的一子盡量給她解釋,畢竟我真的對此不懂,就像廚藝,我真的一竅不通。
“整局棋似乎是一個人的自弈,你說的這一黑一白應該是兩個人落子,一開始黑白兩方持平,但是後來的白子如同落水石子激起漣漪,白子勢偏,可是最後這一枚黑子雖然沒有克製白子,而且下的也很隨意,可是偏偏這一子落下,棋局又成了持平,白子難落。”
我雲裏霧裏的聽著,木然的點著頭,但是卻沒聽懂多少,似乎是圈圈繞繞回到起點的意思。
“若是不按照棋局,按照棋布星宿來算……嗯,白子位優,黑子模糊……這局棋……”
說著說著,步曉晨開始低頭掰著手演算,我安靜的飲著茶等她掐算完。
兩盞茶的功夫,步曉晨才抬起頭繼續研究棋局,頻頻蹙眉,似乎有些疑惑未解。
“小哥哥,我算不出,我不能算,這裏麵落黑白子的人的命格對我來說是不能推演的,尤其是落黑子的人,命星似乎被什麼遮住了,我什麼都看不到,隻有一團寒冷的白霧,若是我師父或許可以,但是我還不行,那種感覺我觸摸不到,或者說有比我厲害的人做過什麼,所以……我也不知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寒冷的白霧……被人做過什麼……
蝶紋!風然!
我的命……難道命可以改嗎?
“這是好還是不好?”
“這個……不是好不好的問題了,而是……前途未卜啊,就像變化莫測的水,無法說好壞善惡……”
我頓了頓,沒有再問,未知也許更好,至少證明我還有得選擇。
我囫圇的收了棋子,拿著棋具帶著步曉晨走回客棧。
下一步……該走向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