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頭本想將酒飲盡,無意中看到了之前荒廢的院子,雖然在屋頂,但是更深露重,夜色朦朧,隻能看到些雜草叢生,甚至爬至屋頂,其內卻是看不真切。
言老板注意到我得動作,也看向荒廢的院落。
“那是故人的居所,隻是故人早已離去,我也懶得清理,便成了荒園。”
“雖然是荒園,裏麵卻是有寶藏……”
我話音未落,言老板一驚,脫口而出,“不許進去偷酒!”
“……”
我一時啞口無言,至於嗎,我又不是作奸犯科之人,何必跟防賊似的看我。
“要偷早偷了,何必等到現在,還和你說一聲。”
“我……”
我沒理會言老板,將酒壺塞到他手裏,徑自跳下屋頂,準備回房睡覺去。
不過我沒想到第二天一早,發現言老板居然還在屋頂坐著,我睡了一個半時辰便起身在院子裏走了走,不經意抬頭發現屋頂上的人還在,我愣了愣,跳上屋頂。
“老板你怎麼還在這?”
“……下不去。”
“啊?”
下不去?我低頭看了看不過三層樓的高度而已,怎麼會下不去?
“怎麼上來的怎麼下去不就行了。”
言老板聞言沉默了許久,有點幽怨的解釋道。
“昨天半夜,小福巡視查房的時候順手把梯子撤了,下不去。”
梯子?!
我往言老板那邊走了走,發現這屋頂居然可以掀開,屋內有個梯子放倒在牆邊。
合著昨晚因為言老板走的梯子,而且他站的地方就在梯口,所以我才沒有發覺。
我默然的轉頭看著抱著酒壺的言老板,無奈的歎了口氣,一把抓著他的手臂,從屋頂躍下。
言老板到也是鎮定的人,一聲不吭,我懶得下屋內擺梯子什麼的,所以選了最簡單最快的方式。
“言老板,你還好吧?”
“無礙。”
說完,言老板急步離去,走進後麵廚房。
我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老板離去的方向,轉頭剛好看到腐朽的院門,我想了想,我隻是答應老板不偷酒,但是我卻沒說過我不會進去看看,反正駱檁醉酒一時醒不了,老板該去休息了,趁這個時候看看也無妨。
想著,我縱身躍起,輕輕落在院牆上。
這是一間很小的院子,隻有兩間的小屋和一個小院,大約方圓四丈有餘。
荒草雜生,藤蔓爬滿院牆房屋,一棵丁香樹已經花盡葉枯沒了生機,枯黃的雜草生的很高,似乎在樹下有個木牌,不過被樹草淹沒,看不真切。
但是我似乎聞到酒香就是來自那附近,也許就是埋在了丁香樹下吧。
我抬頭看了看天,有些陰沉,除了昨夜飄了點雪,便沒有下了雪了,不過看這天色,今天興許會還是會有場雪吧,也是,這裏靠近東北方向,天氣冷的快。
我反身跳下院牆,走進客棧,院子裏似乎沒有什麼可看的,不若先回房看看步曉晨醒了沒,方才看天,忽然想起卜易生說的天下為棋,似乎在竹林也有一盤棋,既然是神算子,那麼也許步曉晨可以解答我的疑惑,或者,能否知曉我的前路呢?
雖然我不該信這個,但是……我又真的,無可依托,不若聽聽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