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應韞扶著王嬸坐到一旁,那兩人聞言看了看吳應韞,然後將秦方扶到桌上。
秦方麵色蒼白,青筋突起,汗流不止,全身有些抽搐症狀。
他掃視他全身,發現並沒有外傷,但是吐過血,我抬手扒開他的衣服,瘦弱的胸膛上一塊瘀腫……這……是被馬踢傷的?
可這馬蹄鐵的印不該這麼重,普通的馬也不會有這種力道……
戰馬!
或者……專用馬匹。
我抬手點了他胸前多處穴位,將他扶起,以內力聚於掌心拍在他背上,為他順氣化瘀。
“噗――”
沒多久,他一口積血吐出,身體緩和了些,但是仍舊昏迷過去。
“大夫,如何?”
吳應韞看著王嬸撲到秦方身邊,便走過來問我,他話音落下,所有都擔憂的看向我。
“沒什麼大礙了,瘀血吐出來了,送來的及時,也還沒傷及肺腑,不過這內傷要調養些時日,我寫張方子,取藥後按時吃,起碼一月內不能做勞力活,否則病情加重,會落下隱疾,那就更不好治了。”
“呼……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的兒啊……”
王嬸抱著秦方止不住的淚落。
“王嬸,別擔心了,大夫說沒事,先扶他在我家歇一歇再回去吧。”
吳應韞安慰著王嬸,幫忙扶著秦方進屋,我拍了一下方才架著秦方的兩人中的一人,示意他借一步說話。
“大夫你有何事?”
許是我方才救了他朋友,他的語氣帶著感激。
“他的傷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
“啊……這……”
“我不會說出去,我要知道實情才好給他寫藥方,治他的傷。”
“這……唉,好吧,不過你可一定別說……”
那人開始講述時,臉上便充滿了憤恨的表情。
“這件事,要從早上說起……”
講述的人名叫宋昌,是秦方的好友,兩人同是福祥酒樓的夥計,今日同往常一般在門口迎客。
原本安詳熱鬧的街市忽的傳來陣陣急促的馬蹄聲。
一人當先,四人隨後,縱馬前行,街上的人匆匆閃躲,為了幫一個大嬸,秦方跑上前拉著那大嬸到路邊,因此驚了第一匹馬。
馬的主人不由分說,馭馬便踢了秦方一蹄。
不知為何,那人不曾停留,直接策馬離去,掌櫃的見那幾人離去,便讓宋昌和另一個夥計架著去醫館,可是卻沒人肯治。
“大夫,你放心救治,我們絕對不會讓他們知道你的事,但請你一定救救秦方!”
宋昌麵色鄭重的向我抱拳作揖。
“那個人是誰?”
“……這……”
“我會救人,我隻是好奇哪個官府之人膽敢當街傷人,而後竟然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的離開。”
“大夫,你可別說了……”
宋昌無奈的歎了口氣,看得出來,他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聽大夫口音,怕不是鄴城人氏吧,那你就可能不知道他……那個人,乃是當下駐守夕顏與東延邊境姚震鋒將軍的護衛隊長――齊戰英。”
“莫不說平時,他的官職之大,而今又趕上戰起,就算他殺個人,恐怕朝廷上頭為了大局也絕對不會怪責他,最多給王大嬸一些銀子了事。”
說到最後,宋昌不由苦笑的搖了搖頭。
“戰起?什麼戰起?”
我記下齊戰英名字後,疑惑的問宋昌。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東延國和白祈國同時出兵咱們夕顏國,而且,我聽說,白祈國和無曦國也同時出兵暮雲國,各國忽的亂了起來,聽書幾個月前各國間就一直不間斷的打小仗,現下,已經徹底開打了,戰禍又開始了,這日子怕是要過不安穩了。”
五國戰起……原來,已經開始了嗎?
可是……你要的,到底是什麼?
天下大亂……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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