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瀘沽湖畔的裏格村,住在摩梭家屋繽瑪客棧。先去“七斤酒吧”找老彭介紹的摩梭最漂亮的女孩二畝七斤,七斤的家屋十分清貧,七斤的妹妹通過老彭的努力,免費送到攀枝花學歌舞,七斤對“彭老師”極為感激。聽說我們是老彭的朋友,自然熱情接待。她說來瀘沽湖走婚的外國人盧敏、新西蘭、澳大利亞姑娘和黑人小夥都走了,唯一留下來的是加拿大人華德,他與裏格的娜吉走婚三年了,早幾個月還生下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在七斤的指點下,我們來到伴湖茶室,約好與華德見麵。
向往原始,一見鍾情
華德走了進來,一眼看去便是一個魁梧壯實很帥的小夥子。他頭戴白鴨舌帽,濃密的黑發從鴨舌帽後麵像馬尾巴拖撒在肩上,上穿灰白夾克,下著牛仔褲,蹬一雙邋遢球鞋,臉色像摩梭小夥子紅黑閃光。明白我們的來意後,他開朗爽快地用普通話一臉笑容地說:“我穿的是工作服,如今開吉普車接送遊客。”
坐下來,不用多問,華德便作自我介紹:他1967年出生在加拿大渥太華,1989年從美國德州大學金融投資研究所畢業,學的國際金融投資。當年第一次來中國考察投資環境,便來到了瀘沽湖。1998年代表公司來昆明參加世博會,再一次來到瀘沽湖裏格村。
“你一次再次來到瀘沽湖,是什麼吸引了你?”我尖銳地提問,“也像一般遊客那樣,是為了與摩梭姑娘走婚?”
“不,完全不是!”華德嗬嗬大笑道,“我來完全是為瀘沽湖一塵不染的秀美山水,為原始古樸簡約的摩梭母係思維的文化,風情。大學畢業後,我在加拿大、美國的跨國公司打拚了九年,錢是賺了一些,但是大城市的擁擠、汙染和緊張的快節奏,人與人之間的隔膜,人際關係的複雜難處理,都令我厭倦。我本能地追求人性純樸的東西,什麼是文明,什麼是不文明,不在乎文化水平、生活方式。到了摩梭人的村寨,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家屋間互相幫助,小孩是全村的小孩,老人受到別民族從未有過的尊敬……仿佛來到世界大同的烏托邦社會。至於走婚嘛,我第一次來聽說,那是很原始,聖潔的一種性文化。摩梭女孩擁有廣闊的性欲空間,走婚必須兩廂情願,以感情為基礎,男孩要討女孩歡心。女孩十三歲成年禮後,她擁有獨立的花房,你帶著禮物去祭了母屋的鍋莊,女孩有心送你花腰帶,然後你才可以提出走婚。一個新來乍到的外國人,怎麼可能帶著走婚的私欲來瀘沽湖呢?”
“你是怎麼認識娜吉的?”
“說起來非常浪漫,可算是一見鍾情吧!”華德甜蜜地回憶起來了。
第二次來到瀘沽湖,那天一早遊湖回來,看到一個小姑娘正在湖邊刷牙,那小姑娘正是娜吉。當年還隻14歲,窈窕的身材,明眸皓齒,純美如格姆女神下凡,一下就把31歲的華德的心揪緊了。下了船,華德禮貌地邀請娜吉去一起吃飯,剛走到飯莊,正巧娜吉的阿咪(母親)過來了。華德看去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阿咪得知這個外國小夥子的邀請,便索性請華德去她家吃飯。娜吉靦腆,怕羞,緊緊跟在阿咪後麵,卻一直呆呆地瞅著洋帥哥。摩梭人的母屋是外族人輕易不能進去的,華德不僅進去了,還跟娜吉母女在鍋莊前一道吃飯。阿咪仔仔細細打量洋小夥,問了他的家庭、讀書、工作,所有能想到的問題,最後丟下一句話:你可以常來家屋做客,摩梭人高興款待所有外族朋友。華德有了這句話,興奮極了,他向公司打電話,延長在瀘沽湖休假的時間。他不時帶著小禮物,去娜吉家屋,一來取悅阿咪,二來拚命追娜吉,以取得小姑娘的歡心。娜吉是摩梭害羞文化熏陶的尤物,內心喜歡華德的帥氣,熱烈,但跟他上街總是落在後麵,遠遠的。他帶她去麗江玩,在四方街看到一個納西族老奶奶腿腳不方便,她攙扶著老人送回家,一點不做作,很自然。在街上圍觀一個普米族殘疾小孩賣唱,一大群人圍坐在五花石地麵上,娜吉掏出口袋裏的零花錢遞給小孩以後,好一陣一動不動,華德偏過臉一看,她滿臉淚水……這兩樁小事給華德震動極大,看到娜吉金子般美好善良的心,他決定要跟比他小17歲的摩梭姑娘走婚,別卻紅塵,將一生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