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Chapter 24
小 雪 橇
第二天早晨，天空飄著雪花，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給大地蒙上了一層美麗的麵紗。阿曼樂和爸爸駕著雪橇去林場。如果屏住呼吸，靜靜地傾聽，還能聽到雪花飄落發出的細微輕柔的簌簌聲。
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爸爸和阿曼樂穿過樹林，尋找著樹幹筆直的小橡樹。他們找到了一棵，爸爸把它砍倒，把所有的樹枝都砍下來。阿曼樂把這些樹枝整整齊齊地堆放在一起。然後，他們把小圓木抬到了雪橇上。
接下來，他們要再尋找兩棵彎曲的樹來做彎彎的滑板，小彎樹直徑必須達十二厘米，樹幹必須有一米五是直直的，其餘部分是彎曲的。要找這樣的樹太難啦，整個林場都未找到兩棵一模一樣的樹。
“世界上沒有兩棵樹是一樣的，兒子。”爸爸說，“甚至沒有兩片草葉是一樣的。如果你仔細觀察，你會發現所有的東西都是不同的。”
他們隻找到了兩棵形狀有些相似的樹，爸爸把它們砍下來，阿曼樂幫著把樹抬到雪橇上，然後他們駕著雪橇回家，正好趕上吃午飯。
那天下午，爸爸和阿曼樂在大倉庫的底樓忙著做小雪橇。
爸爸先把滑板底部劈得又平又滑，把前端朝上翹起來的地方清理幹淨，在靠著拐彎處的地方劈出，在後端的拐彎處劈出凹槽。然後，他砍出兩塊木板做橫木。
他把橫木刨成二十五厘米寬、八厘米厚，鋸成四英尺長，橫架在兩邊的滑板上，兩頭砍出拐角，正好能卡住滑板上的水平麵。然後在橫木的下麵劈出一道半圓形，以便能滑過路麵中央高出來的雪堆。
爸爸把兩塊滑板並列放好，相距一米，然後把橫木卡上去，不過這還不能把兩塊滑板牢牢固定住。
他再劈出兩塊兩米長的厚木板，木板上下兩麵都很平整光滑。他把這兩塊木板放在橫木上，與下麵的兩塊滑板平行放著。
然後，爸爸用一把錐子朝著厚木板上鑽下去，錐子鑽透木板，從橫木一側劃過，最後鑽進滑板裏。他是挨著橫木鑽下去的，錐子在橫木的一側鑽出了一道凹槽。然後他在橫木的另一側也鑽了一個相同的洞。
爸爸用結實的木釘敲進洞裏，木釘穿過厚木板，釘入滑板，從橫木的兩側的凹槽鑽過，把橫木緊緊固定住。厚木板每個角上分別釘上了兩顆木釘，這樣木釘就把厚木板、橫木和滑板釘在了一起，使它們成為一個整體。
爸爸在厚木板的另外三個角上也鑽出洞，阿曼樂敲進木釘，這樣，小雪橇的主體部分就完成了。
現在，爸爸在靠近前麵橫木的內側各鑽了一個洞，兩個洞相互對應，把一根細長的木杆上的樹皮劈掉，兩頭削尖，正好插進洞裏。
阿曼樂和爸爸把兩塊滑板彎曲的盡頭用力往兩邊拉開，爸爸把木杆兩頭塞進洞裏。等阿曼樂和爸爸一鬆手，滑板就把木杆緊緊地夾在中間了。
然後爸爸在木杆靠近滑板的兩頭各鑽一個洞，他們要給雪橇裝上拖柄。爸爸用榆樹的樹幹來做拖柄，因為榆樹比橡樹更堅韌，更有彈性。這根榆樹從樹根到樹尖有三米長。爸爸把一個鐵環從樹冠上套下去，在離樹根底部七十五厘米的地方，把鐵環緊緊地敲進樹幹，好把樹幹箍緊。然後把樹幹底部一分為二，一直劈到鐵環處，鐵環可以讓樹幹不再往上開裂。
爸爸將樹幹裂開的那端削得尖尖的，分開插進細木杆相對應的兩個洞裏。然後對著細木杆鑽洞，一直鑽進拖柄的底部，然後釘進木釘裏。
在拖柄的頂部位置，爸爸釘了顆大鐵釘，一直穿透拖柄。拖柄的頂端這樣就可以插入牛軛下麵的鐵環，當牲口向後退時，鐵環就會推著大鐵釘，堅實的拖柄跟著把雪橇向後推，這樣就會避免牲口後退踩著雪橇。
雪橇終於做成啦。現在快到做家務的時間了，不過阿曼樂不想離開，因為他的雪橇還需要裝上木架子擱東西。於是爸爸很快在橫木的四個角上鑽洞，一直鑽進底板上，阿曼樂在每個洞裏釘進一根一百二十厘米長的木樁，木樁高高地立在雪橇的四隻角上。以後他去林場拖木材，木樁就能把木材夾擋在雪橇上。
暴風雪就要來了，雪花在空中飛旋亂舞。夜裏阿曼樂和爸爸拎著裝滿牛奶的木桶回屋時，寒風肆意地吹著，就像在傷心地哀泣。
阿曼樂希望雪能積深些，這樣他就能用他的新雪橇拖木材啦。不過爸爸仔細傾聽著風雪聲音，說他們第二天沒法出門幹活了，他們隻能待在屋裏。既然這樣，那就趁這個機會去打麥子吧。
狂風怒號，大雪紛飛，杉樹林間傳來陣陣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