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注:“君子潛神重玄之域,世網不能製禦之。”案:“慕”字惟宋衷本作“篡”,溫公言之甚詳。後漢書逸民傳:“弋人何篡?”注謂諸本或作“慕”,法言作“篡”,又引宋衷注,訓篡為取。文選逸民傳論注引法言作“弋者(或作“人”。)何篡”,亦引宋衷注。(音義引後漢書注所載宋注,與今選注所引悉同。)又雲:“今‘篡’或為‘慕’,誤也。”並據宋本。野客叢書六雲:“楊子雲法言:‘鴻飛冥冥,弋人何慕焉。’一本作‘纂’,故退之詩雲:‘久嫌弋者纂。’(案:韓集酬崔十六少府三十韻詩雲:“久嫌弋者纂。”字不作“纂”。王伯大音釋引方崧卿雲:“楊子:‘鴻飛冥冥,弋人何纂焉。’古本及後漢書均然,蓋篡取之義也。然今本楊子亦作‘慕’,非也。”)仆觀後漢逸民傳序及注雲雲引節乃是‘篡’字,非‘纂’字也,故陳子昂碑曰‘弋人何篡,鴻飛高雲。’張曲江詩曰‘今我遊冥冥,弋者何所慕’,則用元字。梁肅四皓讚曰‘弋者何思,鴻飛冥冥’,又轉為‘思’字,是‘何慕’宋本或作‘纂’也。據李雲不能製禦,與宋注訓取不同,李本自不作‘篡’,類聚九十引作‘慕’,自據李本。白帖九十四引作‘弋者何篡’,據宋說改”。(梁肅雲:“何思”亦據作“慕”之本。)鳳鳥蹌蹌,匪堯之庭。
李注:“匪堯之庭則不降步也。”案:周禮考工記:“且其匪色必似鳴矣。”鄭注:“故書‘匪’作‘飛’。”是飛、匪互通。此文“匪”字疑亦“飛”假,若如李說,必增字而後通。蜀莊沈冥。
案:漢書王貢兩龔鮑傳序作“蜀嚴湛冥”。(世說新語注十八引此亦作“沈”。)舉茲以旃。
案:旃當詁表。漢書顏注雲:“旃,亦之也。”非是。
靈場之威,宜夜矣乎?
李注:“靈場,鬼神之壇祠也。(世德堂本挩“祠也”二字。)靈場所以為威,可冥(世德堂本作“宜”。)夜,而不可白日。”案:靈場蓋即受禪靈壇。(“靈壇”見魏受禪碑。)此節謂禪讓至重,堯無輕禪許由之事。其曰“靈場之威”雲雲者,“威”與“嚴”同。蓋謂授禪之際,厥典至嚴,不得於幽隱行之。若如或說,不啻於昏夜私為授受也,故曰“宜夜矣乎”?
朱鳥翾翾,歸其肆矣。
李注:“朱鳥,燕別名也。肆,海肆也。”案:禦覽九百二十二引此文,又引侯苞(即侯芭。)注雲:“朱鳥,燕別名;肆,恣肆也。”說與李殊。(音義亦雲:“注非也。朱鳥往來以時,不累其身,放肆自遂。”與侯注同。)而卒死於說難。
案:“難”字當衍。
[[寡見卷第七]]說天者莫辯乎易,說事者莫辯乎書。
案:書鈔九十五引“辯”作“辨”,下同。意林引“事”作“地”。
春木之芒兮,援我手之鶉兮。
李注:“春木芒然而生,譬若孔氏啟導人心,有似援手而進。”案:溫公從宋、吳本“芒”作“芚”,當從之。注雲“芒然”,亦“芚然”之誤。
美言不文。
案:禦覽三百九十引“美”作“至”。
古者之學耕且養,三年通一。今之學也,非獨為之華藻也,又從而繡其鞶帨。
李注:“鞶,大帶也;帨,佩巾也。”案:後漢書儒林傳論引“學也”作“學者”,文選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注、禦覽八百十五引同。後漢書注雲:“‘鞶’或作‘幋’。”選注引注文“巾也”下有“喻今之文字煩多,非獨華藻也。巾、帶皆文之如繡也”二十字,今本並挩。又案:“三年通一”下,李刻據盧校本無“經”字,嘉佑本有之,當據補。
雷震乎天,風薄乎山。
案:文選顏延年曲水詩序注引“乎”作“於”。
使起之用兵每如斯。
案:溫公從宋、吳本無“用”字,疑非。史記吳起傳集解引有“用”字,“如”作“若”。
航人無楫,如航何?
李注:“雖有舟航,而無楫棹,不能濟難;雖有人民,而無禮樂,不能熙化。”案:禦覽七百七十一引“楫”作“烜”,引注作“喻有民無禮樂治也”,係約引,“治”上有挩字。(疑今注“熙化”,“化”本作“治”。)航安,則人斯安矣。
案:類聚七十一引“則人”作“而民”,禦覽七百七十亦引作“人”。
[[五百卷第八]]李注:“五百,非通經之言。”案:嘉佑本作“五百歲一聖”。
仲尼開跡,將以自用也。
李注:“欲行其道,製素法也。”案:“素法”疑當作“素王法”。
曰:“知之則曷為不用?”曰:“不能。”曰:“知聖而不能用也,可得聞乎?”
案:類聚二十、禦覽四百一引“曰知之”作“若知之”,類聚引無“也”字。
逆其所順。
案:類聚、禦覽並引“順”作“從”。
捐其所能。
案:禦覽引“捐”作“損”。
非天下之至。(音義雲:“天複本‘至’下有‘德’字。”)案:禦覽引“至”下有“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