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問階段同實施階段是相互交織在一起的,它有時會在對方陷入情緒化狀態時才開始。在這個階段,對手的情緒可能一直比較激動,所以審問者可以充分利用各種審問技巧以達到更為有效的結果。
第五個階段——緊隨提問之後(止血)。
如果在審問過程中對方暴露出一些 線索,談了一些他感興趣的話題,那麼審問者會記錄下來,並且有時會緊跟著問一些問題,有時則稍後再問,這要看對方的反應如何。類似的情形我們都曾碰到過。比如同某人聊天,繞了半天最後又回到最初的話題上。
第六個階段——結束階段(喚醒病人,並告訴他稍後再複查)。
在這個階段,審問者會讓對方感覺到我要做的並沒有結束,僅僅完成了一個環節。與此同時,審問者會明確告訴對方自己會跟進他提供的線索,並再和他談話。
第三節 駕馭好自己的角色
駐紮在喬治亞州奧古斯塔市的202軍事情報部隊通常被認為是搜集情報的戰略基地,這個戰略基地由戰區司令官全權管轄。他們長期以來奉行“保持變通”的座右銘。這是對審問者的一個基本要求,並且要在適應不同角色時盡量做到惟妙惟肖。
審問者將會怎樣對待那些想從他口裏獲得信息的人呢?他們又會怎樣來看待審問者呢?母親?暴君?騙子?分析師?別人又充當什麼角色呢?若像掠奪者那樣行事,審問者就會被當做掠奪者;若像救助者那樣行事,對方就會把審問者看成可以救他的人。
一般來說,至少在理想情況下會是這樣的。事先準備得越充分,就越容易調整駕馭好自己的角色,去附和對方的個性和背景。
其實,審問的重點倒不在於審問者應如何采取能占上風的姿態,而在於要去駕馭好對方的角色。比如審問者很年輕,被派去審問一名敵方將軍,那麼怎麼辦呢?這就需要審問者在樹立自己權威的同時,不斷削弱對方自認為還是大權獨攬的將軍的認知。審問者可以想象一下教練的角色,把自己當成教練,而不要過分在意和對方麵對麵時的尷尬。
對演員來說,當他們排練時,即使還沒有正式的演出服裝和場景,他們也會為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做好準備,確定角色的關鍵點,在頭腦中想象著應有的著裝、該說的話或給角色專門設計的特定動作。在麵試之前,求職者也會為自己應聘的角色做一些準備工作,例如穿上職業裝、站直、麵帶微笑,等等。
我們在日常生活中也充當著特定的角色:母親、朋友、雇員、愛人、孩子等,這並不意味著你擁有多重人格,相反這些角色都是個人人格的組成部分,這些角色之間有著內在的一致性。如果角色的轉換導致了錯位,那麼個人世界也會被打亂。當然,你有時也需要調整自己以適應新的角色。昨天或許還是小職員,今天卻成了管理者;去年還是一家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今年卻開了家食品店,開始賣三明治了。
某些特定的角色會伴隨人們一生。某人以前是一名職業軍人,身上一直都帶著軍人的明顯印記。無論他在公司裏是什麼頭銜,人們都會覺得他的舉止很像軍人。再比如,我們也很容易通過某人的生活判斷出他是健美運動員、母親抑或同性戀。
轉換角色以適應環境並不是虛偽,在本質上和撒謊並沒有什麼關係。行為調整僅僅是為了使自己處於角色的主導地位。通過角色轉換,可以控製事件的發展,進行良好的溝通,並達到期望的目標。角色的定位會影響你的認知、判斷和決策。
角色的選擇會影響個人生存或能否保住飯碗。如果老板突然對你大發雷霆,那麼除非你有翻案的本事,否則就會被炒魷魚。通常在這種情況下,荷爾蒙的分泌會使你情緒高漲,如果平日修養不夠,則極有可能被情緒支配作出過激反應。
如果審問者沒有訓練自己應對創傷的能力,如果審問者擔負的某個角色不能在壓力來臨時保持冷靜,那麼,審問者也隻能成為犧牲品。
當奧普拉·溫弗瑞出現在公眾麵前時,她是伴隨著多種角色出場的:地位顯赫的權貴、曾被虐待的兒童、激進主義者、大胖子、非洲裔美國人、迷人的女人、慈善家,等等。她通常會首先基於她要見的人做一些計劃和準備工作,然後基於環境和目標對象的需求和興趣而選擇自己所充當的角色。她從不讓他的“客人”感到她的角色不合適。她確實具有非常好的影響別人的能力,補充一下,至今人們還從沒發現過她有失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