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章 格鬥天師(2 / 3)

王動臉色登時大是難看,倏然住口,再也不肯做聲。

於聽聰卻也沉得住氣,並不理睬王動的奚落,他深吸口氣,右拳護腰,左掌呼的一聲,向裘太平當麵劈去,裘太平右手上撩,架開來掌,左手畫一大圓弧,彎擊對方腰肋,他出手甚急,承轉之間隱隱竟似夾著風雷之聲,於聽聰大駭,迫不得已回身自救,哪知道裘太平拳風抵住他腰肋三分之處,卻又收手,五指如鷹爪一般,反扣他右肘,輕輕一擲,推拳勁作,發拳風生,於聽聰身不由己連退了五步,下盤不穩,二度跌倒在地上。

王動一拍扇子,“於聽聰你輸了,趕快交出藥單。”

於聽聰冷笑了一聲,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我們頭先說的清楚,求饒為輸,在下既不曾求饒,又怎麼會輸?再來!”

王動怒道:“你若是打死也不求繞怎麼辦?”

於聽聰哼了一聲,左拳打出,正待要撲將上去和裘太平纏鬥,卻見裘太平低垂著長睫,神氣內斂,門戶謹嚴,臉上波瀾不興,頗是有些意態闌珊的樣子,又聽到王動這一句,心念流轉之間,收住拳風,笑著說道:“要我求饒也不難,隻要大人在三招之內將我長袍前襟撕去,就算我求饒如何?”

王動飛快看裘太平一眼,沉吟著沒作聲。

裘太平微不可聞的歎息,知道於聽聰不耐自己謹守門戶的打法,存心要逼迫自己出手和他一拚高下,但是自己出京之日已經立誓,從此以後再不與人爭鬥,“拳腳無眼。。。”

於聽聰悠閑的笑道:“藥單。。。”

裘太平麵色一變,沉吟了陣,抱拳道:“得罪了。”

他深吸口氣,緩緩拍出一掌,這一掌看似綿軟無力,於聽聰卻覺著一股勁風當胸撲到,慌忙運雙掌相抵,可是堪堪和他手掌一碰,立覺裘太平來勢猛不可當,如是硬接,勢非跌倒,忙使了招分手,想把勁力引向一旁消解,哪知裘太平掌力剛猛無儔,分手竟然粘他不動!

於聽聰大吃一驚,就覺著裘太平掌間傳來的力道綿綿不絕,逼得他氣血翻騰,情知再撐下去必定會傷及內髒,無奈之下隻得曲起右臂,肘彎對準裘太平拳麵橫掃過來,指望他回手自救,但裘太平拳頭直拔開,避開了這一肘,跟著抬起右腳,身體向左擰轉,朝著於聽聰脛骨狠狠踢去。

於聽聰悶哼了一聲,仆倒在地上。

王動拍手讚道:“太平,你這踢技比起乃匕師來也毫不遜色。”

花生不明所以,朝恩和奉恩兩姐妹卻臉色大變,“真臘國的拳法泰鬥乃匕師?!”

王動和裘太平都有些驚訝,大約是沒有想到兩人也知道乃匕的大名。

花生解釋道:“爹爹送朝恩和奉恩去滄州學了好幾年拳法,兩人耳濡目染,知道些拳法的名師,不足為奇。”

王動釋然,想起武德四年乃匕進京朝聖,似乎確然是博了些虛名。

於聽聰吃力的抬起頭,他受傷的一條腿已然是毫無知覺,“難怪大人拳法剛猛,腿法凶狠,原來是師從乃匕師。”

王動大搖其頭,伸出一根手指,慢條斯理的說道:“錯,不是裘太平師從乃匕,而是乃匕拜裘太平為師,以他自創的名武拳法作為交換,求取裘太平的格鬥八法。”

朝恩吞了吞口水,喃喃道:“乃匕師拜裘太平為師。。。。”她又是仰慕又是敬畏的望著裘太平,“裘爺果然是非常人。”

於聽聰苦笑,“原來是這樣,可以令得乃匕師那樣經由聖上親封的拳法泰鬥俯身跪拜,大人確是名不虛傳,在下敗得心服口服,”他強忍著疼痛,抖著手從貼身的衣內摸出一個小包,遞給裘太平,“我認輸了,藥單你們拿去吧。”

花生疑惑的瞪大了眼,“怎麼回事,那個乃匕師很厲害?”

奉恩兩眼也不住冒泡泡,“乃匕師原本是真臘國的王子,其人嗜好習武,精通技擊之法,又得名師指點武功,年少時候已經名聞全國。前隋年間,真臘國被敵國侵占,乃匕師帶領族人曆時八年苦戰,終於趕走敵酋,重建國都,受封為王,經此一戰,乃匕師認定,要想定國安邦,必須要有勇敢善戰,武技高強的雄兵,於是他積極改革兵製,下諭令編製了《製勝術》一書,將拳術列為將官之必修,又結合自家習拳多年的心得,將該時真臘國中各樣錯雜的拳法加以收集整理,生成一路新拳法,起名叫做名武拳,其招式凶狠毒辣,頭撞,口咬,拳打,腳踢,蹬踹,掃絆,肘擊,膝頂,肩抵,臂撞,推拽,抓捏,壓打,摔跤等無所不有,敵手全身任何部位,可用則用,真臘士兵習練拳術後,無不強悍勇猛。

武德四年,乃匕師六十之齡入天朝朝拜當今的聖上,為聖上表演技擊,曾連克聖上選出的九名禦前高手,令得聖上感慨萬分,讚歎乃匕師武藝非凡,以匹夫之勇,竟連破九人,實乃是天地之間獨一無二的拳王泰鬥,又允他在長安大設擂台三日,挑戰天朝勇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