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陪我白頭(1 / 1)

第二天我就去應聘了,祁煜讓我再休息兩天,可我硬是要出來玩玩,好久沒來上海,是該好好熟悉熟悉。

我應聘的是攝影師,從小父親最愛的就是攝影,所以,我也很愛。

或許是受到祁煜大少的光輝,我一路的麵試竟然出奇的順利,要不是我特地瞞著祁煜,我真的會懷疑是不是祁煜幫的忙。

我不想讓其他人幫我的忙,我隻想憑著自己的能力進入o。n。x。

有的時候我執著起來,一千個祁煜都拉不走我。想到這裏,我嘴角不由一挑。或許,祁煜才是陪我一起的那個人呢?

很快,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我與祁煜白頭到老,那也隻能以盟友的身份,或者是敵人。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已經過了,我也不知何時來到了這個熟悉的街頭,我頓下步伐,手中的咖啡早已涼透了。

涼透了的,還有我的心啊。

大屏幕上的人……是他。是的,的確是他,他正淡淡的笑著宣布自己與安小涵的婚訊,安小涵挽著他的手,笑得一臉幸福。多麼諷刺!一個是曾經最愛的男友,一個是昔日最親密的閨蜜。

終究是在一起了嗎?我笑了,諷刺的,更是自嘲的。

為什麼?諾勳,為什麼你可以這麼無所顧慮的去愛上別人?為什麼隻有我傻傻一廂情願的去可惜這段原本就是我一廂情願的感情呢?

諾勳,你不懂,愛一個人,多不容易。

我曾經也不懂,但現在的我懂了,然而你卻已到了另一個人懷裏。

我的反應十分平靜,平靜得可怕。我將沒喝完的咖啡扔進垃圾桶裏,我想,我之後都會改喝牛奶了。祁煜說,喝牛奶要比和咖啡對身體好。

眼角的強忍著沒流出的淚已經被風所湮滅了,眼角幹幹澀澀的,被風刺痛。

我想要找個人說話,但我似乎隻能找到祁煜一個人,我是瞞著他出來的,他很忙。我收起手機,正準備打的回家,卻被一群記者看見了。

哦,原來是狗仔隊。

發現o。n。x老總的前女友可是條好賺錢的大新聞,他們又怎能放過?

我諷刺的笑著,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白色手機,擦去沾到的灰塵。然後無所畏懼的盯著鏡頭——之前我很害怕這東西,但我現在又是如此的自然。

原來,我已經學會了帶上麵具生活。

然而我已經悲哀的發現,我已習慣了帶上這東西。

“落櫻小姐,你五年前不告而別,而如今卻在吳總剛剛訂婚的時候回來,是不是打算橫刀奪愛?”

狗仔隊已經毫不客氣的開炮了,我有些無奈,臉色不由蒼白了幾分。

第一個記者剛剛說完,另一個記者又上前來附和,“可不,落櫻小姐都進了o。n。x的子公司當攝影師了呢。”那個記者臉上滿滿的都是諷刺。

“是啊是啊,當初拋下歐總現在又回來裝無辜,真不要臉……”

周遭一片混亂,我的頭越來越亂也越來越暈。

我來到上海的一切行蹤都被發現了吧?

但又覺得不太對,保護我的不都是祁煜麼……

我皺起了眉,沒等更厲害的問題砸來,我就先開口堵住了所有人的話,“不好意思,除了不要臉的人之外,所有人說話都要懂得自重。第一,我並沒有不告而別,隻不過沒有像你們公開而已;第二,我並不知曉你們歐總要訂婚,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第三,橫刀奪愛的前提是他們要有愛;第四,我隻是想進o。n。x工作而已;第五……是你們吳總要趕我走的,我並沒有甩下他……”

我說的話像是說給警察聽的證詞,他們就像“敬業”的警察一樣把我說的話都瘋狂的都錄了下來。我突然很不解,他們又是何必呢?難道那一點金錢比人性的尊嚴還重要嗎?

我快要被他們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給逼瘋了,我逃不出去,這是很令人崩潰的。

我隱隱約約看到祁煜的身影,是我出現幻覺了麼?

然而這不是幻覺,我也漸漸發現這不是幻覺。

很好。

我是慶幸的,至少,我應對不住了。

保鏢推開了擋在我麵前的記者,我直直地站在原地,望著祁煜緩緩向我靠近;時間仿佛都靜止了,隻剩他與我,沒有吵鬧的紛爭,沒有權利的背叛,更沒有其他的顧慮……

但這不可能,我知道。我不愛他。

陽光從祁煜高大身影的背後射來,他的身影變得迷離,變得模糊,我伸出手,想拉住他,然而,我卻倒下了。

我累了,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