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盛夏初顏4(1 / 3)

洛秋看我的目光少了凜冽輕慢,但也比沒有多幾分友好。我們之間,始終隔著一條無聲湧動的河流,無法逾越,隔河相望。

她的身邊圍繞這個色男生女生。昔日好友,愛慕她的男生,洛秋並不是愛學習的孩子、熱衷談論服飾品牌,明星八卦,流行歌曲,以及帥氣體育老師的女朋友。也許同學漸漸得知我倆的關係,充滿窺私膨脹的好奇,但我和他對此都從未提及。在外人眼裏,我們是一對關係疏遠但各自安然無憂的異母姐妹。

高中的課程自然緊蹙繁重,數理化。三角函數,各類公式。等等。比起赤橙黃路什麼的。各自有奧妙之處。令我苦不堪言。可是,第一次月考,竟然躍入年級名次榜。第五十名,在五百多名高一新生裏,這樣的成績足夠驕傲。沿著紅底黑字的榜單一次尋找,在更靠近頂端的位置,我看到那個名字——江辰。前十名,重點班,高一五班,一定是他。

可是開學這麼久,一直沒再見過他。咫尺天涯的距離。

拜我所賜,以及赫時雨高超的偷喵作弊技術,她也取得了自己理想的成績,將會得到舅舅承諾的一輛山地車的獎勵。那些自習課在我耳邊的絮叨傾訴,構築出問題少女赫時雨的身世輪廓,五歲父親病亡,留下妻女相依為命,在鄰居眾人浩歎這對母女命運的時候,她年輕的母親在父親離去後的頭七,服藥自殺,他對我將其的時候,她說她恨他,恨她赴死之際絲毫沒有想起身邊年幼的女兒。赫時雨每次說起,目光總是投向窗外,意興闌珊,幽幽的說:‘小時候,媽媽總是把他們玩具廠的玩具小熊那回來給我玩,我總是玩幾次就不喜歡就偷掉了,我總期待自己能有一個新的漂亮的玩具,後來,媽媽死了,我就會想,會不會,我也是上帝不小心坐壞的一個小孩,所以連自己的父母都不喜歡自己了呢,丟掉我走了、’說這話的時候我很想伸出手去抱抱她。我看到他堅硬外殼包裹的脆弱內核,如我一樣易感傷。會不會我也是上帝做壞的小孩。才會先後被父母丟掉?

友誼和愛情的共同之處在於,兩個人慢慢靠近,總有一處相似或共鳴。我開始不拿麼討厭赫時雨。

現在她也和舅舅一家人生活,但較之我,就幸運許多,就就隻有兩個兒子,都長大成人,舅母和善,年輕時一直希望再生個女兒,因計劃生育不允許,年幼的孤女赫時雨進了家門,被她視如己出,一家人對他人寵溺無比。她說:我也很想碰一張漂亮的成績單給他們看,可是,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學習的聊你懂嗎?所以。茆茆,謝謝你,這次多虧你,舅舅看的我考的不錯,一定會很高興,哪怕是假的。

取得好成績的同時赫時雨的心情大好,拉我去足球場看球。看球?他那懂足球,其實是看踢球的男生。

奔跑的少年,漂亮的進球,時時迎來看台上一群女生的喝彩。赫時雨也對其中一個男生議論不休,無比癡迷。這時一個穿藍色球服的少年一腳臨空抽射,場外又是一陣尖叫,少年轉頭,得意的振臂。那樣熟悉,是他,是江辰。

郝時雨又開始指點江山;“那個男生,看到了吧!就他,好多女生都喜歡他。又高又帥,學

習又好,尤其是踢球的時候瞧剛才那個射門,多帥!聽說,他爸媽都是當官的。唉!你有沒有

聽我說話?真是個木頭。”

我沒有聽到她後麵說了些什麼,因為,上半場結束了,我看到,江辰朝這邊走過來,我感

到緊跳幾拍的心髒劇烈的在胸口起伏,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手心不停地出汗,他走過來了,他

笑著朝我走過來。

我抓著郝時雨的手,準備站起身;“回教室吧!我好熱。”

這時,一個輕盈的身影從我身邊飛過,貼到江辰的身邊;“渴了吧!喝點水!”是洛秋。她溫柔細致地扭開礦泉水的蓋子,遞到江辰手中。

“走吧”我站起身,自顧朝外走去。他也看到了我,驚喜的叫道:“蘇茆茆”!

我拉著郝時雨,落荒而逃。

“他認識你啊!什麼時候認識的啊?跑什麼啊?他在叫你。”

“沒有,你聽錯了。”

江辰,光之盡頭的溫暖,夢之深處的祈願。雲端的少年,我該用哪種姿態,去愛?

回到家的時候,洛秋正在門口的庭院裏給幾盆菊花澆水,我經過的時候,他叫道;“蘇茆

茆。”

我停住腳步。

她的臉上,又浮現一絲若隱若現的諷刺,問道;“你認識他?’

“誰?”

“江辰。”

“嗯!”

“什麼時候?”

“剛來的那天,在車上。”我像一個早戀被家長察覺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接受審問。可是

我為什麼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