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到浴室去衝澡，我說我也要衝。他讓我到另一個浴室去衝。這很少見，跟我完事後的男人都願意讓我跟他一起衝澡，餘興未了，而他卻不跟我一起衝，必有原因。今晚上他跟我的方式也很特別，並不做實質性的接觸。我進浴室去，脫去衣服。我看到自己身上青紫不一，淤血塊都幾乎連成了一片！我的天，說傷痕累累、遍體鱗傷，一點都不誇張。這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好？要是被肉丸子看見了，怎麼說得清楚？
我衝完澡出來，他已經從浴室裏出來了。他到電話機邊，按下免提鍵，撥了一個號碼，對電話裏說：“科萍，你來一下。”一分鍾後，竟然從樓上下來了一個穿睡衣的30多歲的女人！模樣雖然比不上我，但也還算有幾分姿色，隻是深情有些呆滯。
樸廳長對那女人說：“科萍，你到廚房去鬧兩個菜，我和靈靈肚子餓了。”
“是，先生。”那個叫科萍的女人應了一聲，到廚房去，關上門，弄菜去了。
家裏還有別的人，還是一個女人，他就跟我在客廳了瘋狂，不怕她聽見看見？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而那個女人又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們又是什麼關係？我的腦子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像個呆子那樣站在那裏。
他不管我，隻管自己幹頭、擦身、抹油。不一會兒，那個叫“科萍”的女人就從廚房裏端來幾個菜，炒花生，也許是現成的，皮蛋，當然是現成的，還有一個炒蝦，一個炒菜心。
“你去睡吧。”他對她說。他看到了我還傻在那裏，似乎要為我解疑似的，就對那女人喊道：“科萍，等等。”
“是，先生，還有什麼吩咐？”那女人停住，轉過身來。
“剛才聽見什麼沒有？”
“沒有，先生。”
哦，我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個聾子。這個念頭剛閃進我的頭腦，我馬上就罵自己真是傻蛋，聾子怎麼能跟樸廳長對話？
“看見什麼沒有？”
“沒有。”她眉柳眸明的，雖然神情呆滯，但顯然不是瞎子。
“去吧。”他一揮手，那女人安安靜靜地上樓去了。他從冰箱裏拿出兩罐啤酒，放到餐桌上，衝我招了招手，說：“來填填肚子。”
我乖乖的過去，因為知道有人在這個家裏，我變得謹小慎微、沉默寡言起來。我坐下來和他一起吃菜喝酒。過了好一會兒，他問道：“靈靈，你怎麼了？是不是科萍讓你不舒服了？”
我問道：“她是……”
“她是我請的家政服務員。婷婷到青島後，她就住下來了。”他解釋道。他這麼解釋，我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服務員了，應該是無所不幹的服務員了。他接著說道：“我一天工作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收拾這麼大的家？500多平米，我說他們修房子就是浪費。我總共就兩個人，婷婷在的時候，她有個保姆，頂多也就三個人，要那麼大的房子幹什麼？”
“房子大了舒服。”我討好道。“反正有科、科萍，收拾。”
他笑了笑道：“她其實又聾又瞎。你不用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