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如往常一般來到百裏府。忽有一人匆匆從她身邊,險些碰到她。
那人一抬頭,見是祁玥,連忙低頭,說道:“祁姑娘,對不住。”
祁玥奇怪,見這人見了她也不奉承,也不施禮。祁玥嘴角掛笑,慢悠悠問道:“哦?怎麼如此臉生?你是……?”
那人低著頭,紋絲未動,見祁玥問他,道:“很抱歉,祁姑娘。小的有急事要稟告主子,先走一步。”
“慢著。”祁玥冷下臉,緩步來到此人身邊。
“什麼事?那麼著急?”祁玥溫和地問道。
那人猶豫了一下,見祁玥緊緊盯著的眼睛,隻好答道:“蘇莞姑娘入獄了。小的要跟主子稟報。”
祁玥驚訝,心中卻忍不住狂喜,她麵色平靜,道:
“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讓我來轉交。”
那人明顯猶豫了,剛想拒絕。祁玥忽然開口道:
“再過十多天,我便是這裏的主人。識相的,便乖乖把東西給我。否則……想必你在這裏也待不了多久。那麼多年隻當個跑腿的,心中應該很難受吧。”祁玥嘲諷道。卻正好說進了那人的心裏。
那人咬了咬牙,將手中的信件交給祁玥,道:“那就請夫人轉交給主子了。”
祁玥一聽“夫人”,心中高興,輕笑道:“算你識相。放心吧,今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罷,祁玥扭著屁股離去了。那人看著祁玥離去的背影,心中忐忑。
路過院子的池塘,祁玥見無人理會,偷偷將拿來的書信打開。看了看裏麵的內容,嘴中冷笑,然後將手中的宣紙揉捏成一團,丟入池塘中。她慢慢看著紙團沉入水底。
早有人通報了百裏蕭,祁玥暢通無阻地進來了。
“蕭,我來了。”祁玥見躺在床上的百裏蕭,溫柔地說道。
百裏蕭表情淡淡的,一言不發。祁玥看在眼裏,心中微微有些惱恨。
“聽說你身體不舒服,我從府裏帶了些上好的人參和靈芝,給你補補氣血。”祁玥說著,便要靠近百裏蕭的床頭。
百裏蕭皺了皺眉頭,出言道:“祁姑娘,我們還未成親,請注意分寸。”
祁玥腳步一頓,隻覺得渾身的氣血似乎都充上了臉頰。她臉漲得血紅,手顫抖著,哆嗦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祁玥心中終究還是歡喜百裏蕭,心中雖惱怒,但並沒有發作。想起那團落水的紙團,祁玥心中稍稍平複了一點。
你喜歡她又能怎樣。過不了多久,她便會悄無聲息的消失。祁玥暗暗恨到。
蘇莞被人拖進了死牢裏麵。她也鬧不清楚這裏是哪裏,總之陰森森的,還帶著股臭味。
身上的鞭傷好似燒灼般刺痛著蘇莞的神經。她感覺有些暈眩。要是從前,這幾鞭子雖然出血,但絕不至於暈厥。她是大夫,心中清楚自己的身子這幾年不注意調養,已然落敗。
一個司獄過來,對著兩旁拿著棍棒的跟班道:“把這臭娘們提出來。”
“是。”幾個值班的應聲道。打開蘇莞的牢門,將蘇莞拖出來,一直帶到一間密室。
密室裏幾乎密不透風,隻有一個拳頭大的洞透著點微光。密室裏安靜的恐怖,四周擺放著各種刑具,司獄坐在椅子上,旁邊是壯漢。
“院判大人……哦,不,或許本官該叫你叛徒?”司獄冷笑地說道。
蘇莞知道這些人心都是鐵做的。她感覺有些疲憊,平靜地說道:“我是無辜的。”
“院判大人,你也知道,我們這裏可不是遊玩的。看到這四周的刑具了麼。我上任十來年,從來沒有人受的過這一遍刑具。院判大人,你是招,還是不招?”司獄好似閻王,光照在他刻薄瘦削的臉,像鬼一般。
蘇莞疲憊地笑了,道:“大人,我無事可招。你要我招什麼呢。”
“好啊,還嘴硬。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來人,上刑!”
幾個人拿著刑具,不由分說,便製住了蘇莞的四肢。
“啊!!”蘇莞淒厲地叫到。
李錦!李錦!救我一命之人是你!取我一命之人是你!
扈叔在清雅居有些坐不住。
東春,北冬進來,有些奇怪問道:“扈叔,主子怎麼還沒回來?”
扈叔臉上掛不住笑容,他平靜中帶些顫抖,道:“主子出去見朋友去了,過一會就回來了。”
東春,北冬疑惑地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這時,扈叔見太陽偏西了。匆匆帶上草帽,從小門出去。
金貴閣如往常般熱鬧異常。扈叔無心欣賞景色,上了二樓,來到天字二號包房。
人還沒來。扈叔叫了一壺茶,憂心忡忡地等著。
過了不久,一人挑開簾子進來。扈叔一看,連忙起身,將來人迎到主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