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驚奇,道:“主子,您這玉可真是奇特,裏麵竟然還夾著一張紙。”
蘇莞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她勉強笑了笑,道:“是啊。竟然真的夾了一張紙。”
老婦似乎還想再問,蘇莞打斷,笑道:“你帶著孩子先離去吧。看孩子哭的。”
老婦低頭一看,果然看到海天笑哇哇大哭。她蹲了蹲身子,帶著孩子離去了。
蘇莞看四下無人,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把從玉裏夾的紙打開。
百裏蕭恍惚地回到了府中。風霖早已經在屋子裏等候,見百裏蕭回來,神色有些複雜。
“主子……”風霖開口。
百裏蕭舉手阻止了風霖的問話。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對了,查到是誰了嗎?”
風霖點點頭,道:“是,查到了。是百花樓的一個姑娘。剛成為紅牌不久。最重要的是,她曾經是蘇院判的婢女,後來因為某些事,被趕了出來,流落百花樓。”
“處理了嗎?”百裏蕭沉聲問道。
風霖點頭,道:“是,都處理幹淨了。百花樓再也不會有南夏姑娘。我已經打點了百花樓的媽媽,不會有人知道。”
“這就好。”百裏蕭坐在椅子上,頗為沉重。
這時,下人跑進來,道:“大人,祁小姐過來了。”
“什麼?!又過來!”風霖氣的哇哇大叫。百裏蕭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哎,我說主子,你怎麼能這麼平靜。都說這定了親事的男女不應該相見。可她倒好,幾乎天天過來。這祁正言怎麼教育的侄女。”風霖眼神輕蔑。
“風霖。”百裏蕭揉著太陽穴,頭疼道。
“反正我還是比較喜歡蘇姑娘。”風霖氣不過,大聲地說道。
“風霖!夠了!別讓別人聽到。”百裏蕭吼道。
風霖更加惱火,道:“我說,主子,你愛蘇姑娘,蘇姑娘也喜歡你。你們又是自小的娃娃親。這怎麼就不行了。昨夜主子您一夜歇在清雅居,你們兩個估計好事都做了。非得找來一尊神,天天看臉色!”
“風霖。閉嘴。”百裏蕭靜靜地吐出這幾個字。風霖不敢繼續說了,他知道百裏蕭生氣了。
祁玥站在門口,臉色煞白,指甲摳進肉裏,血跡冒了出來。
三天之期到了,蘇莞平靜地梳妝,收拾好東西,打算進宮。
“主子,宮裏來人了。”扈叔神色難看地說道。
蘇莞不在意道:“哦,估計是皇後的。你去伺候一下吧。”
扈叔沉默了一會,隨道:“主子……他們似乎來者不善。”
蘇莞一顰眉,點點頭,道:“知道了,我出去看看。”
蘇莞走在前麵,扈叔跟在後麵,兩人走進了院子裏。兩個太監,後麵是五個官差。
“不知公公有何請示?”蘇莞客氣地問道。
李瑾李公公冷笑了幾聲,道:“請示?不敢不敢,奴才我們擔當不起。”
蘇莞見李瑾這副語氣,也不賠笑臉了,表情一收,問道:“有什麼事直說。”
李瑾嘿嘿嘿笑了,道:“蘇莞,你夠膽量的啊?竟然跟著賊匪混在一起。來人,把蘇莞捆起來。”
蘇莞不怒反笑,道:“李公公,我是正三品的院判。舒貴妃好像沒有權利抓我吧。”
李瑾哈哈大笑,道:“蘇莞,你以為是舒貴妃要抓你的麼!錯了,是皇上要抓你!”
蘇莞大驚。五個官差過來,把蘇莞五花大綁,然後押著蘇莞進宮。
扈叔躲在屋子裏,靜靜地看著蘇莞被帶走,眼簾垂下,掩藏了他的心事。
蘇莞被帶到了莊嚴的崇明殿。
一個額頭飽滿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殿內。他二目放光,橫眉冷眼,長得十分凶惡,讓人看得害怕。
“跪下。”中年男人洪亮地說道。
蘇莞站在那裏不跪,這時,旁邊幾個人過來,一腳踢到蘇莞的膝蓋。蘇莞膝蓋以前在水牢裏留下了病根,被這麼一踢,隻覺得膝蓋窩火辣辣的疼,眼淚都要冒出來。蘇莞乖巧地跪在地上。
“大人,不知道我犯了何罪?”蘇莞毫不畏懼地問道。
中年男人冷笑了幾下,道:“我是刑部尚書,前幾天皇上突然下令要本官負責此案。院判大人,你可是大罪啊!”
蘇莞冷笑了幾聲,道:“尚書,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我蘇莞根本沒有跟任何賊匪有過交易或者做過不利於華國的事情。這定是誣陷!”
尚書把驚堂木一拍,喝道:“堂堂的公堂上,你竟然還如此不識好歹。來人,上刑!”
幾個官差過來,把蘇莞按住,拿起鞭子,對著蘇莞的背就下去了。這裏的人,心都是鐵做的。沒幾鞭子,蘇莞的背便已經見了血。
蘇莞感到後麵火辣辣的疼痛,她疼的感覺世界都在旋轉。
“好了,先停下來。”刑部尚書見蘇莞快暈過去了,抬手讓那些人先到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