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相思邊緣(1 / 1)

《愛在相思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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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有安靜地端詳你的臉。在無人關注的黑暗角落,遺落了我的浮想聯翩。

很久沒有感受你閃爍的眼神。濕氣靡靡的清晨,依然被你暈照出一片雲蒸霞蔚。

也許這就是春日與冬日的天淵之別。火與冰的極端感官,至濃至淡,至暖至寒,毫無抵擋地,令人刻骨銘心。其本身亦是咫尺天涯,間隔著夏秋遙望。如同彼岸花(曼珠沙華),花開不見葉,葉生不見花,花葉生生世世永不相見

你遙居彼岸,兩兩相望,亦兩兩相忘。

花一分鍾注意到你,花一小時成為你的朋友,再花一天喜歡上你,而一旦真心喜歡,便要花一生的時間來遺忘。

但我豈能如刪除文件一般將這段回憶毀滅,豈能如你一般將這段過往抽離。若果真如斯,我的理智豈不蕩然無存,我的神魂豈不被磨滅地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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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那心與心沒有隔膜的碰撞激蕩出千年的呼喊。莫名地想起一個詞,“一臂之遙”,相逢不識,咫尺天涯。來年當冬天追尋到春天的偉岸與溫懷時,又是冰消雪融,滄海桑田。

身心皆寒的冬天終於發現,花開的暖春即在冰河彼岸。縱然疲與奔命,堅持不懈地追逐,一年隻有四個季節那麼多,即使近在眼前緊跑幾步便企及,但春與冬的距離仍是無法穿越的輪回。

也許你隻是瞬息萬變的風,風生緣起,風息緣滅,而身後,是你決然忽略的追逐和人間煙火。

那你告訴我,有光年的距離有多遠,像誰和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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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的不切實際:你倚馬斜橋,臨風而立,飛揚的青絲,纏繞了風,也纏繞了我含笑的帶淚的眼和亙古不變的眷戀。但我未曾癡想,你俯腰呢喃:公主,我帶你回家。

從年少的蒼白到少年的蒼老,不過五個月的風雲變幻(從《愛比夕陽寂寞》完稿至今恰為五月整)。

世事雲千變,浮生夢一場,吾戀依存,隻是在你眼波的浮光流轉中,我將要完成我化蛹為蝶的蛻變。你有你的氣宇軒昂和驚世絕才,但我沒有傾世容顏與傲骨風節與你相配。你是橡樹,但我非木棉,我熱愛你足下的土地,但我不能肩並肩與你站在一起。

但我擁有我的自尊,我的驕傲和我虔誠的信仰,身懷如斯,守著荒廢淒涼的孤塚亦無懼,即使它們如同我的青春一樣單薄,已足以讓你在再見時看到我的眼神,桀驁、理智和幾絲陰淡。但願你一如往昔般澄澈。

寫過兩個相思湖畔的故事,卻一直未探究那潺潺的湖水,究竟撥動了誰的弦,寄托了誰的思,遺落了誰的情,又烙印了誰的愛。

但至少我已徹悟,一臂之遙,比一光年還可怕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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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日不落的愛戀,送你迷迭香的誓言:你給我的承諾我不會忘記,請你永遠留住對我的愛,回想我,思念我。

————10.18

“我可以抱你嗎,寶貝,讓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你也不得已,我會笑笑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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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仍是你,隻是我已不似當初的自己。

倘若你有戀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心酸,請停止顧影自憐,不妨與天涯淪落人共同揾淚。相思情懷,空繾綣,說風流。

這次的傾訴對象是一個真實存在,他在我耳所能聽目所能及的世界,卻離我好遠好遠。(當然,這都是當年的事兒了,不喜歡的覺得我做作的就當作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