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先聲明,我高中畢業了。前幾日整理出高三這一年寫過的散文和隨筆,欲把它擺出來。因為瀟湘散文不是特色,所以不開新坑。原小說《愛比琴弦寂寞》我絕對不會棄坑,待存稿達到一定數量時繼續連載。
放出這些文字純當是展示我在痛苦歲月的驕傲傷疤。對於那些比我小,還未經曆高三這曖昧不明、恨之又深、愛之又切的階段的妹妹們,或許可揭一揭這已經愈合卻又餘痛不止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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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比夕陽寂寞》——給自己的情書
是不是萬千雨季都是如此,有潮濕的季風,起伏的潮汐,洶湧的海浪。雨季過後,花香漫長,草長鶯飛,塵埃落定。
然後在一個一眼萬年的瞬間,世界回歸它本身應有的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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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寒武紀的冰川與侏羅紀的河流交彙,你可以想像出遠古時代汪洋的水天相接,漫無邊際,誰也無法渡過。
橫亙在你我之間的是一道深壑,時光的雨水衝刷過,它便漫成小河。我看到你依舊站在河對岸牽起比日光還要亮的笑,我隻能悄無聲息地欣賞。那條河,我已經跨不過去了。
隻被你從火海的煉獄中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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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情於“輪回”這個詞,穿越世紀的綿長與恍如隔世,絕望的人總因此保持希冀。時光的輪回,生命的輪回,以至於愛情的輪回,是那些被感情殘渣刺傷的人手中握住的最後一絲曙光,它的毀滅,將是致命的傷。
你在我的愛戀中得到永生,而我卻在煉獄中萬劫不複,毫無輪回可言。
隻有你才能將我推入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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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耀眼地如同天際的星辰,卑微的我隻能虔誠地仰望。
“想你的我在花叢中留戀,看思念在冷月中凋殘。”
是你縱容我的欲望像威廉古堡的藤蔓一樣瘋狂地滋長,最終張成布滿刺的蒺藜,一碰就會受傷。隻因為靠近你而披上迷離詭異的偽裝。如果我變的邪惡與脆弱。
請你不要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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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樹上凋了一枝花,你讓她謝落在我的懷裏,而我沒有能力去拒絕一具無家可歸的屍骸,如同沒有能力去改變一場還未來得及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愛情。
有些人的暗戀梧桐般寂寞地枷鎖著清秋,又如煙花般蝕我心懷地昱耀在天際然後夭折。
一切的一切,來路不明去路不清。
所以,請不要問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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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憶的人是幸福而愜意的,結滿荊棘的回憶總比漫無邊際的等待與虛無縹緲的想像少令人遺憾。空洞是人生的禁區。
知道你是不羈的風,不能為我停留,但我願意用塵埃落定後休無止境的等待去換取擦肩而過那一刻的心悸。
所以,請不要對我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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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夕陽斜的街道,灰飛煙滅的霓裳,斷弦喑啞的流章,魂魄飄飛的青塚,所有的繁蕪在大幕謝落後都重返平靜,卻毫無緣由地在心中扯開一道深深的傷口。
山地斷裂構造的貝加爾湖深不見底,你站在湖邊望著波瀾不驚的湖麵,卻看不見它底層湧動著的暗流。
同樣的,你也不知道我漫不經心的笑容下隱藏著怎樣的波濤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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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有一天會將夾雜著麝香味與血腥味的時光連同年少的留戀一起拋向南極冰山的峰頂,它們會看到極光紅綠交接的光弧,可望而不可即,可想而不可依。
很遙遠的未來:麥田變成荒原,滄海化作桑田,浮華幻為童話,眼淚凝成琉璃。我依然會愛到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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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一個大地鋪滿夕陽的黃昏,你看見一個丁香般結著愁怨的姑娘閉眼朝天微笑,請你不要將她喚醒。
縱然那岩層褶皺的夢魘已時過境遷,卻在她的記憶中化為永恒,閉眼的一刻依舊有液體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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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漂泊又淡泊,又神秘又神傷,又自負又自傲,又不可理解又不可理喻……瑕疵真的罄竹難書。
很專製,在我放棄你之前你不能鬆開我的手。
但是。
對不起,我喜歡你。
————給自己的情書,因為它無處投寄。
————2007.5.18
p`s:“你”是由多種不安因素重疊而成的幻影,本來是想放在《愛比琴弦寂寞》裏女主人公的日記《誰動了我的情弦》裏的,但最後發現這純粹是我的心理描摹。於是在沒有投寄對象中,寫出了人生中的第一封不算情書的情書。行文飄忽不定,似是而非。會有許多人不喜歡,但別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