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世界出版界,蘭登書屋、企鵝、施普林格、牛津、劍橋、講談社、小學館這些赫赫有名的出版機構,完全沒有地域的名稱,有時連讀者也不知道他們屬於哪個國家或集團,加之他們又在並購中被買過來賣過去的,歸屬可能經常會有變化。無論到哪裏,他們基本的品牌是不會變的。這樣,讀者就信任他們,無論他們走到哪裏,讀者就會跟到哪裏,而完全不理會其歸屬。就像我們吃“同仁堂”的藥放心,吃烤鴨信任“全聚德”,涮羊肉要去“東來順”一樣。
我們多數的地方出版集團隻有地域名稱,可喜的是,有的已經有了品牌意識。比如江蘇鳳凰出版集團、安徽時代出版集團,除了地域還有了自己的字號——“鳳凰”“時代”。這樣就有了國際化的基礎,將來有一天,外國人有可能不知道江蘇和安徽,但是他們會知道“鳳凰”和“時代”。隨著中國圖書越來越多地進入國際市場,中國出版機構的品牌也會得到越來越多的外國讀者的認可。非常感謝潘仕勳的指點,有時“細節決定一切”。
2009年3月中旬,潘先生來京,希望一晤,我也正好有事與之相商,所以見麵後很快切入正題。我希望劍橋大學出版社出版《中華文明史》英文版。因為劍橋有出版中國高端產品的曆史記錄,比如李約瑟的《中國科技史》,比如《劍橋中國史》,都是非常有分量的中國主題圖書,而《中華文明史》則代表了現當代中國研究的最高水平,由劍橋出版不僅可以向世界傳播中國文化,也可以提升劍橋出版高端中國主題圖書的品牌。潘先生笑言“Madam Wu 真是金牌銷售”,大家都笑了。是的,要人家出書,還提升人家的品牌,豈不是很有意思的事。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潘先生雖然話裏有玩笑之意,但還是很認可我的說法。合作的最高境界就是雙贏或多贏,經過努力,是可以做到的。我希望《中華文明史》就是這樣的產品。
此後,經過反複磋商,《中華文明史》終於在法蘭克福書展簽約,此中的故事另文有述。
劍橋大學出版社
劍橋大學出版社是世界上曆史最悠久的出版印刷機構。1534年,亨利八世(Henry VIII)授權劍橋大學出版部門在英國國內和國際上出版發行圖書,標誌著劍橋大學出版社的正式成立。“向世界傳播知識”是劍橋大學出版社不變的曆史承諾和使命。自1534年至今,該社已有400多年的曆史。在印刷業,一直與國際主要廠商建立合作夥伴關係,不斷研發科技,提高行業能力。在出版業,劍橋大學出版社的名字代表著最優秀的學術作品和最前沿的學術研究。曾與劍橋大學出版社合作過的知名作者不計其數,其中包括:約翰.彌爾頓(John Milton),牛頓(Issa),愛因斯坦(Albert Einstein),史蒂芬.霍金(Stephen Hawking),安伯托.艾柯(Umberto Eco),諾姆.喬姆斯基(Noam ky)。
劍橋大學出版社分別於1987年和1998年兩次獲得“英國女王外銷績優獎(Queen’s Award for Export At)”。目前,出版社發行的各類圖書有2萬多冊,學術期刊150多種。
經過50年的不斷發展,劍橋大學出版社現已在全球38個國家設立辦事處,產品銷往全球200多個國家。
§§§18、基督徒鮑勃
美國基督教福音派領袖帕羅先生的團隊中有一個默默無聞的青年,他一直追隨帕羅,每次老先生訪華都有他相隨。我對他有印象,一是因為他高,估計超過一米九,使我這種不算矮的人都要仰著頭跟他說話;二是他不愛說話,當然,會見的時候,他能說話的機會也並不多。
因為他不說話,與他的交往就不多。2006年3月,我在上海浦東幹部學院學習一個月,其間,鮑勃又訪中國,這次不是隨從,而是代表帕羅來訪,談關於《江邊對話》的出版問題。人到了北京,才知我不在。我讓人轉告他,我肯定回不了北京,而且與其他人談也是一樣的。但鮑勃堅持要來上海與我麵談。由此可以看出帕羅先生對鮑勃的信任,鮑勃雖然不愛說話,但心裏有數。他堅持要見我,也說明他信任我,知道出版的事找到我就踏實了。我們在上海的見麵至關重要,基本上確定了出版的細節、運作的程序,以及中美雙方各自承擔的義務,為《江邊對話》的順利出版奠定了基礎。
此後,我們電子郵件往來不少,他也隨帕羅來過幾次,包括2006年9月參加《江邊對話》在中國的首發式。他依舊是不大說話,但需要他的時候,他一定適時地出現在他該出現的地方。
2008年2月,我們到紐約參加《江邊對話》美國版的首發式,再次見到鮑勃。從嚴格意義上講,這次活動不僅僅是一個新書首發式,或者不是我們所理解所經曆過的中國式的首發式。為了這本書,大大小小的見麵會、各類媒體的采訪不下十次,基本上都是鮑勃在打理安排。他不聲不響,但每一次活動、每一個采訪都安排得細致入微,井井有條,由此可看出鮑勃的工作狀態和工作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