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僅聽後,心道:“說的確有道理,這青苗法的確沒能起到真正的作用啊!”
老者繼續道:“非但如此,這新法還觸犯了一些王公貴族的利益,都極其幹擾新法的實施。”老者說到此,便委身而坐。
眾茶客聽之後,都是連連歎息,議論紛紛。忽然一人大聲說道:“這新法成敗倒在其次。如今真正的大患是這契丹狗賊,他們步步逼近,若再不堅決抵抗,後果不堪設想呀!”鄭僅望了這說話之人,隻見此人一臉書生摸樣,神色堅毅。
老者又道:“這位公子,說的極是道理!可如今奸臣當道,主張議和,割土讓地,賠金進銀,寫條簽約。這如何能勝。”
李易初再也是忍耐不住了,暴跳如雷,大喝道:“這奸人不就是周慶邦嗎?誰人不知?他奶奶的熊!人人得而誅之!”鄭僅也是忍不住看了身邊的李易初,隻見他氣得眉毛胡子都豎了起來,振振不平之樣甚是好笑,心想:“此人雖是粗魯,可疾惡如仇,也不失為一條好漢。”頓時對他心生好感。
那書生站起來,大聲道:“老先生所言不虛,晚生很是佩服,不知先生高姓大名,日後必當登門造訪!”這話說的極為真誠。
老者哈哈笑道:“老朽不才,姓蘇名轍,登門拜訪就使不得了。”眾人聽此都大為驚訝,齊聲道:“原來是蘇先生啊,真是三生有幸啊!”說著便對蘇轍抱拳示禮,蘇轍也是抱拳回敬。原來蘇轍是蘇軾之弟,與其父其兄合稱為“三蘇”。
書生很是高興,道:“晚生呂希純,前往京城求學趕考,今日在此偶遇先生,聽的隻言片語,大有收益!”蘇轍道:“呂公子,不必如此,我一山野匹夫,隻是如實微談而已。”說著便起身而立,哈哈笑道:“各位!告辭了!”望店外走出。
鄭僅轉頭向外看了看,路上行人多起來,原來有雨已經停了。此時,眾人紛紛付了賬錢,出了店門,都是急於趕路。片刻之間,屋中之人所剩不多。除了鄭僅,李易初,和那書生呂希純之外,隻有掌櫃的和店夥計了。
鄭僅付了錢正要向外走,可一看這天色近黑,心道:“看來隻有明日再走了,休息一番也好,”
店中小二看他們都象是去遠出趕路之人,滿臉笑意,迎上前,道:“這位軍爺,兩位公子,天色已黑,不能行路,住店嗎?”
李易初道:“住不住店,管你鳥事,你這是茶館,又不是客棧。”小二笑道:“軍爺,這你就不知了,我們這雖是茶館,可客房卻是上等住處,這清涼鎮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家了。”李易初道:“好!那就去安排吧!”說著便走開了。
小二又轉過身來,道:“這兩位公子,你們如何?”鄭僅和書生呂希純幾乎同時道:“也好!”兩人又同時看了看對方,哈哈大笑。
掌櫃的突然走過來說道:“真是對不住三位啊,因為過往的客人過多!隻剩下兩間客房了,這......如何是好啊!”
呂希純倒先開口說道:“不妨,我和這位兄台可獨處一室。”說著向鄭僅道:“不知這位兄弟意下如何?”鄭僅很是大氣,道:“好說,好說,掌櫃的,就這麼定了吧!”呂希純又向鄭僅問道:“趕問兄弟高姓大名?”鄭僅很是客氣的道:“小弟鄭僅,前往襄陽投軍!”呂希純對鄭僅漸有好感,又道:“我看鄭兄英氣不凡,武功定然不錯了。”鄭僅道:“隻是粗懂拳理而已,我看呂兄倒是才華橫溢,必是非凡隻人。”呂希純也是一一回敬。
兩人用過餐之後,便回房而睡。
這一夜,兩人談了很久才安然如睡。說了更多的是國家朝中大事,兩人都彼此為對方的遠大抱負所折服,憂國憂民的情懷所感動,大有相見恨晚之感歎!
這一夜極是漫長,熟睡中的鄭僅猛然驚醒,是被屋頂上一陣陣的瓦碎之聲所驚醒。鄭僅便凝聚心神,細細一聽,心道:“不好,屋頂上好似有人,已如此之晚,難道......”想到此看了看正在旁邊熟睡中的呂希純,輕慢的披了衣服,拿起床邊劍,輕輕打開房門出去,隨即便又禁閉其門。
鄭僅隱藏在一木樁後,仔細看過,隻見果然是兩身穿黑衣人,手拿刀劍,站在一房門前,不知要幹什麼。鄭僅心道:“那間房不是被李易初所住嗎?難這兩人要......”
鄭僅看那兩人已進了屋子,心下大驚,便隨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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