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僅剛走到門口,就聽屋內一聲大喝道:“他奶奶的!小蟊賊,竟敢刺傷堂堂總兵大人。”接著又是一陣陣刀劍相撞,桌椅倒地之聲。原來這兩黑衣人進入屋中,屏住氣息,摸到床邊,舉起刀劍,便朝熟睡中的李易初殺去,這李易初也是非等閑之輩,本能的反應,突然驚醒,迅速向裏滾去,可左臂膀上還是被一刀砍中,鮮血直流。
此時,李易初因左臂膀流血不直,甚是疼痛,是難以抵擋兩黑衣人的致命招數。李易初心想:“我命休矣!他奶奶的,想不道我李易初竟不明不白而死,真他娘的窩囊!”
突然,一陣破門之聲,驚動了兩黑衣人,隻聽背後一聲音道:“惡賊!休的傷人。”原來是鄭僅情急之下,破門而入,看李易初就要喪命於此,便忍不住大喝一聲。
鄭僅這一劍便朝這兩人背後而刺,兩人為了保命便迅速轉身奮力擋開了這一劍,可感到虎口麻木疼痛,心道:“這人看似年紀輕輕,內力卻如此深厚!”李易初才免於血濺當場。
李易初這才回過神來,看了鄭僅,可屋內黑暗,看不清,心想:“這人身型怎如此熟悉。”想到此,李易初又大叫道:“他奶奶的!竟敢刺殺朝廷命官!真是無法無天。”說著便快步走到床邊,從枕下拿出配刀,便要衝過來加入戰團,此時隻見這兩黑衣人已經全處下風。鄭僅手中三尺長劍指東打西,神出鬼沒,兩人全然摸不著邊際,李易初也忘了左臂疼痛,站在一旁,哈哈大笑道:“竟敢傷本爺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老子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說著便從貼身衣服中掏出一火蔗子,點燃蠟燭,屋內登時通亮,李易初這才看清楚救自己之人正是午後與自己坐在一起品茶的那小子,心道:“人當真不可貌相!想不到這小子乳臭未幹,武功倒是深不可測。”這時,隻見鄭僅一招“柳枝橫擺”,用劍橫掃而來,兩黑衣人此時卻身在半空,怎麼也是避不開,免不了穿腸破肚,隻閉目等死。
一刹那間,兩黑衣人的長袍卻轟然而開,李易初在旁樂得又是一陣大笑,兩黑衣人見鄭僅竟如此厲害,便虛晃一招,闖門而逃,鄭僅也不在追去。
原來剛才鄭僅心存善念,手下留情,劍刃快要刺入兩人腹部時,劍勢突然下移,以精準極快的速度挑斷了兩人的腰帶。
李易初看人已逃跑,就快步走上前道:“小兄弟,救命之恩,莫齒難忘,我李易初是一粗人,不懂思什麼禮數,可知恩圖抱我還是知道的,我給你磕頭了。”說著就要往下跪,鄭僅快速用雙手托住李易初,道:“李將軍,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拔刀相助,本是應該!”李易初哈哈而笑道:“好一個拔刀相助,夠爽快!哈哈......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前往何處?”鄭僅一一作了回答。
李易初道:“原來是同路啊!小兄弟如不介意,就叫我李大哥吧!別將軍來將軍去的!”鄭僅本就對他有好感,也是極為高興,當下便道:“好!李大哥!”便叫了一聲,兩人相對哈哈大笑。李易初又道:“鄭兄弟,我這條命為你所救,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說一聲,我李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話說的甚是真誠。
此時,掌櫃和店小二提燈而上,兩旁隔壁房客也都被驚醒,想來看個究竟。
掌櫃的進入屋內,看到其中情形,大驚道:“這...這...怎麼回事啊?”鄭僅就走上前把這一切解釋了一番,並拿出數量紋銀算做是賠償破損之費。
事後,鄭僅便回房而睡。
次日清早,鄭僅,呂希純和李易初圍桌而坐共進早飯,三人邊吃邊談,談的甚歡。呂希純已從鄭僅口中得知昨晚之事,隻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不能共退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