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韓斷山出刀已無先前有力,也沒了先前的速度,腳下步伐移動顯然是慢了許多,長發禿頭二人乘機一陣狂攻猛打,韓斷山後背,腿上又多了幾出傷痕,此時的韓斷山已是滿身汙血。原來剛才那二人乘韓斷山狂笑得意之時,甩出三枚金蓮子,韓斷山打落了前兩枚,可是由於失血過多,身體已不靈便,那第三枚是再也躲不過了,正中左肩之處。韓斷山大怒道:“卑鄙小人,暗器偷襲。”說著便揮刀而上,那二人極其狡猾,不與之硬鬥,隻是左閃右躲。隻一會兒,韓斷山隻覺得頭重腳輕,腦中一片空白,驚道:“不好,這暗器有毒!”
禿頭人奸邪的笑道:“姓韓的,這追命散的滋味如何啊?”說著兩人衝上去,一刀一劍狠狠刺來,係數對準韓斷山要害之處,隻怕是難以避讓。
鄭僅看到此,再也忍耐不住,縱身一躍,拔劍便上,一招“柳隨風動”橫刺而來,把那一刀一劍盡數化去,韓斷山才幸免於難。長發禿頭二人均是“咦”的一聲,心道:“這小子年紀輕輕,怎的劍法如此淩厲。”韓斷山已認出了鄭僅,有氣無力的道:“謝少俠相救,搶馬......”鄭僅道:“韓大俠!久仰大名,晚輩仰慕已久,搶馬之事不必介懷,看我怎收拾這兩惡徒!”拔劍而上。韓斷山看他年紀輕輕,終是放心不下,也挺刀而上,大喝一聲:“長發狗,看我怎將你變成禿毛狗!”那長發人聽了甚是惱怒,拔刀與韓斷山戰在一起。
鄭僅是生平第一次與人真刀真槍的交戰,心中不免驚慌,可是如此,那禿頭人也處下風。鄭僅的吹柳劍法自經王圭指點後,更具威力。禿頭人已打鬥多時,氣力不足,哪裏是鄭僅的對手,不到三十招便被鄭僅刺中心窩倒地而死。鄭僅想不到自己的劍法如今竟有這般威力,登時信心大增,叫道:“韓大俠,讓我來收拾著惡徒!”拿劍就來刺這長發人。
長發之人一看同伴已死,若以一抵二,隻有一死,就心生逃命之念,虛晃一刀,往後縱身一躍,就要逃走。韓斷山大喝一聲道:“哪裏逃!”把刀當做槍來使,扔了出去,快似流星,直插入長發人後心,頓時倒地而亡。這一擲,是聚其畢生功力,力道可見一般。而韓斷山卻突然間口噴鮮血,再加上中毒已深,轟然倒地,動也不動。
鄭僅立即跑過來,蹲下來,托起韓斷山道:“韓前輩,韓大俠!”韓斷山緩緩睜眼,右手納入懷中,伸到腰部之間,拿出一本書,已被血侵透了。韓斷山用盡最後的力氣道:“少俠,求...你...務必...將...此書...交給...當今...王...相...”是再也說不下去了,便低頭而亡。鄭僅傷心落淚,心道:“好!前輩,我答應你!”
鄭僅看了看此書,書名為《論語》,鄭僅莫名其妙,心想:“這論語自小我就能倒背如流,沒有可奇珍貴之處,而韓大俠卻以命護書。”又隨手翻開前麵幾頁,看了看,全是之乎者也之類的,心想:“這說不定是人家的私密也未可知。可這王相又是誰呢?”鄭僅也是重信守諾之人,既然答應人家,就一定要辦到,當下便把書放入懷中,保存好。
鄭僅挑了一處平整之地,挖一深坑,埋葬了韓斷山,並在墳前拜了幾拜。至於那四具屍首,死者為大,鄭僅便也把他們埋在一處,讓他們生死不分離。
完事之後,鄭僅看這天色盡黑,已不能行路,看來隻有露宿山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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