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慈悲渡生 第九章 陳吾的思想(1 / 3)

朝十迪大笑幾聲從蒲團上站了起來:“三十六天罡今日怕是聚齊了吧!陳雲,我們又見麵了。”

當先一人正是闊別三年的陳雲,此刻他的氣度已然不凡,腳下隱隱有朦朧霧狀升騰,乍一眼看去仿佛踏著虛空行走一般。陳雲站在遠處定身而立:“見過朝執事,陳雲奉三公子詔令,星夜兼程趕來,隻想請朝十迪莫要執迷不悟,這是道禪二宗的恩怨,非是為了一二人之私仇。朝執事有經天緯地之才,陳雲實在不忍與朝執事之間發生不快。”

“怕是來的並非你們這三十幾人吧,怎麼不見柒天執事的身影?傳聞影木堂執事柒天也達到神光期,隻是被奕隅鋒芒遮掩才不為世人所知。”

“影木堂柒天執事行走於規矩之外,陳雲不過小小走卒,無權幹涉柒天執事的行蹤。”陳雲不卑不亢地對答著,一麵又暗自打量過來,明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朝十迪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文弱書生了,舉手投足間多了一份凝重與氣度,看來飛鴿傳書說他修為大漲並非虛言,隻是朝十迪身畔被一層淡淡的紫霧籠罩,自己道仙望氣術根本難以察覺。

那無流水般的紫霧陳吾並不陌生,正是氤氳之氣。

“你倒是說說,高峰寺這些和尚與道宗如何結怨了。”朝十迪反問道。

陳雲冷冷一笑,正要開口,朝十迪又道:“別給我說‘黑衣天子’一類隻能誆騙市井眾人的胡話,這些和尚一生怕是連州府也沒走出過,更沒有修煉過半點禪宗的金剛原力,我要一個能信服的理由。”

“傳言邪修青鬆受妖魅蠱惑,又包庇禪宗,我原以為朝執事這樣睿智的人物應該不會問這樣有失水準的話,更能分辨時務、堅定道心,沒想到也一樣因為執念而入魔。陳雲替執事難過。”

“滾球!”朝十迪忽然罵出一句粗口:“沒有執念你修道幹嗎?沒有執念你帶著一幫人氣勢洶洶來這裏幹嗎?不順你們意思辦事就是入魔,若真如此,我也不願回到你口中的正道。”一句粗話脫口,朝十迪也被自己嚇得不輕,但這樣罵出來心中卻覺得無比舒暢,便在這矛盾的心念間,對麵那些人已經出手了。

劍門關、關樓。

居旋山迎著山風挑著著遠處,雖然站在這裏什麼也不能看見,但居旋山依然屹立在關樓城牆上,剩下便是如羊腸一般蜿蜒的騾馬古道。

居旋山一手撫摸著身畔黑乎乎的醜鬼一手捏玩著兩枚虎符,黃銅質地的虎符偶爾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半響他才問道:“你說朝十迪將這枚虎符交給我是何意?”

覆、雨、翻、雲四人都齊齊站在居旋山身後,連大氣也不敢出。三年時間,道儲已經成功地成為一個上位者,沒有真元湧動但氣勢更加逼人,帝王有他的風儀,那叫天威;將軍有自己的風儀,那是馳騁沙場,百戰不死後的淩厲;道儲有著屬於他一個人的風儀,那是指天持氣虎、劃地奪雄名的霸氣。

半響,領頭的居覆才道:“他是希望用這版塊虎符換道儲的出手相助,因為他見識過三十六天罡劍的威力,他這是對自己沒信心,從交出虎符的那一刻起,他已經輸給陳吾了。”

居旋山點點頭:“確實是這道理,但不完全是。他們一天一夜時間趕到高峰寺,腳程可快過你們四人一頭,真要想離開,隻怕三十六天罡劍還有些吃力,你們也許沒發現,十迪這次回來身上多了一個錦盒,據說片刻不離身,怕是他的新收獲。咱們那位問天堂執事也開竅了,懂得驅狼吞虎的伎倆,他是想要我和陳吾對上,我那師弟自從進入神光期出關後,日益跋扈,朝十迪想要用我的妖刀衛來消耗道門禁衛,實際上也是為了製衡我們,因為他不能奈何我們任何一人,幹脆就讓我們先碰在一起。而他大張旗鼓等著三十六天罡上高峰寺,卻是坐收名利。你不見,原本籍籍無名的他,一躍成為風雲人物,連你們手下那幫人,嘴裏議論著的都是‘朝十迪’三個字嗎?青鬆一回馭獸齋,所有人都衝他伸拇指,因為他是第一個敢和陳吾對著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