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慈悲渡生 第三章 有人和真誥作對(1 / 3)

那三人在距離青鬆還有十餘丈的一處平台停了下來。那處平台不過是供香客門整理儀容的地方,全用石板拚貼,中間有一個並未裝滿的水缸,香客們就用缸內清水倒影扶正衣冠。那三人在平台處定身,隨即衝青鬆笑了笑:“三公來信說很想念你,自從失去你書信後他還著人專門上劍門集找你。”

“你知道我是誰?”青鬆坐在廟門門檻上,將妖刀橫在膝蓋上,這人似乎專門針對自己而來。

“不過是一個小奴才罷了。”那人將一枚巴掌大的木劍拋過來,木劍在空中旋轉著,但劍鍔處那‘明堂’的字樣依然不難辨認。木劍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隨後穩穩地落在妖刀刀鞘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聽得這聲音青鬆心都跟著跳到嗓子眼上了,這劍令與那些遊俠兒手中的劍靈比較起來,一個是狗屎一個是黃金。

“我叫三十二,你該聽過這名字。”對方倨傲地朝這邊望來:“你勾結禪宗之人,這點怕是說不過去了。”這名字很是怪異,似乎沒有人以數字來命名,青鬆身後中眾僧人迷惘地望著遠處的‘三十二’,不少人還翻著白眼笑聲嘀咕著。

“師兄,我是被冤枉的。”青鬆努力辯解著。風雲雷電是三公子手中最得力的助手,如果將伯偼比作三公子的右臂的話,風雲雷電就是三公子的左臂,至於那三十六名主持天罡劍陣的道門(禁)衛則是三公子手中的利劍、猛虎的爪牙,這些人都是衝道門(禁)衛中精挑細選而出,主持天罡劍陣的這些人則是以數字來命名,至於真名恐怕連他們自己也不記得。

就像青鬆不會記得自己的名字。

似乎料到青鬆會有這樣的話,三十二嘴角露出果不其然的微笑:“和禪宗人在一起是一種罪,接受禪宗人的恩惠施舍更是一種罪。這是真誥榜文上明令禁止的行為,我的職責是將你抓回真武宗,至於如何製裁你那是風雲雷電和立清執事的事,當然你還有另外一個選擇。”也不見那人如何作勢,三十二背上長劍已然發出一聲龍吟插到青鬆麵前:“殺了你身後的和尚,我們為你作證你並未與他們勾結。”

背後一片寂然,好半響才聽得主持聲音:“善哉善哉!如果用我一條命能換來小施主的清白,這條命便那去吧!”

經主持一說,那些僧人群情激憤,七嘴八舌地吆喝道:“這些牛鼻子忒不是好東西,主持莫怕我們人多著嘞!”

“主持,咱和他們拚了,拚個魚死網破!”

對於這些言論,三十二等人隻是淡淡的笑道:“大和尚,我要的可不是你一個人的腦袋,隻要是和尚都難以幸免。”

“師兄,這些人…”

“我不是你師兄。”三十二打斷青鬆的話:“你沒資格這樣稱呼我!”

修道者普遍認為,他們之間修煉的道法殊途同歸,都是來源於正一宗三位道仙,所以彼此間以師兄弟稱呼是常有的事。被對方一番搶白青鬆並沒動氣,依然認真地說道:“一般說來,這些人都是方圓十裏或者更遠的良民,隻是為逃避賦稅徭役才躲身於此,這主持你也看見了,他身上沒有半絲金剛原力,不過是禮佛之人,道宗和禪宗之間恩怨不應該算在他們頭上。”

“我說有便是有!”三十二撫掌笑擊:“你倒是好氣魄,這麼說你就是不願意動手了,那就滾到一邊去。等這些禪宗妖僧授首後你跟我回真武宗伏法吧!”

青鬆撫著擱在腿上的妖刀:“其實死的是誰我並不在乎,皇帝也好、妖魅也好、禪宗也好。但我卻不能讓開,若是老爺知道我這行為怕是要責怪我,師兄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手中妖刀刀鞘往麵前插入泥土中的長劍一拍,長劍有化作一道流光倒飛出去,伴隨長劍飛去的還有青鬆淡淡的聲音:“你不是我對手。”

從飛鴿傳書中三十二已經知道青鬆身份,幾年前不過是三公子丟到朝十迪這個書呆子身邊的一個眼線,和朝十迪一樣沒用,這樣的人真武宗隨處可見,一抓一大把。但就是這樣下賤的一個道童竟然對自己說這樣的話,三十二怒極反笑道:“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高的修為。”不等長劍近身,劍指遙空急點,劍身湧起一團雷火,以更快的速度向青鬆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