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內容,填坑而已……(2 / 3)

童夫人眉頭深鎖,似乎在糾結著什麼,“馨兒,為娘怎麼舍得!隻是,此事幹係重大,讓顧夢瑤那野丫頭頂替你去和親,當然再好不過。”

童夫人頓了頓,再一臉的猶豫開口:“隻是,冒名頂替,可是欺君之罪,如若其間出了什麼紕漏,我們童家怎麼擔待的起,這事情還是要和你爹爹商量一下再做定奪。”

“不!我不管,我就是不要去和親!”看著童夫人猶豫不決的神色,童馨婉蠻橫起來,“和爹爹商量,他定然是不會同意的,在他眼裏,我這個女兒雖重要,卻不及整個童家和他的爵位。”童馨婉想起今天書房裏父親麵對自己時候那一臉的無奈心裏就來火,“讓那個死丫頭去頂替,無疑是飛上了枝頭變鳳凰,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高興都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到處聲張,再說,我們有她娘親在手上,諒她也不敢有任何差池。”

童馨婉撒起嬌來:“娘……”抱著童夫人的衣擺左右蹂躪。

看著童夫人麵色稍稍明朗,童馨婉繼續鼓動,“娘,你就幫女兒這一回吧,我們先讓她遠嫁了,事已成定局之後再向父親攤牌,那時候就算父親震怒,也隻能跟著我們一起錯下去,屆時,我再以童家庶女的身份出現,父親的侍妾這麼多,多出一兩個女兒外人也不會猜疑的。”童馨婉向童夫人合盤托出她的如意算盤。

童夫人本就極度不舍得自己的寶貝女兒遠嫁蠻夷之地,此刻被她這樣一番謀劃提點,心裏更像是暴風雨前暗流湧動的天空,陰晴莫測,隨即,她一勾薄涼的唇角,詭譎的笑容浮現的臉上,寒意漸生。

“既如此,那就依你所說的辦。”

沉默半響,童夫人終於開口,本來她一直都看那對母女不順眼,如此也正是除掉她們的好機會,省的再在她麵前礙眼,這也怪不得她,天意如此,誰叫他們本身人微命賤。

隻不過瞬間的思慮萬千,童夫人就已經理好了思緒,她伸手整了整剛剛被童馨婉抓的有些褶皺的衣擺,漆黑色的瞳孔深沉了幾分但很快就又恢複了往日的雍容華貴。

“要做就要做到萬無一失。”童夫人緩緩開口,“如果讓她那賤人娘知道了,肯定要吵的全府上下不得安生,到時候難保不會向外界走漏了風聲,所以,當下之計,先支開她娘,再用她娘來威脅她,剩下她一個弱女子,什麼事情都好辦了。”她說的輕描淡寫,好像絲毫不覺得她這樣兩句話就已經決定了另外一對母女的命運。

童馨婉聽著心下歡喜,有娘的幫助,自己算是逃過了這一劫,看來,太子妃的位置,是注定要屬於自己的。

第二天一大早,童夫人就以要去雲隱寺祈福守齋三個月,自己家事繁忙為由,派了顧夢瑤的娘親和另外兩名侍妾去。

想來是童夫人煩那寺院中的清規戒律,再者是不想見到自己的娘親,所以,顧夢瑤也沒多想,娘親去那佛門淨地,總好過在這裏看人臉色、遭人白眼,隻是,三個月的分別,對她們母女來說,是長了些。

沒有多少時間話別,童夫人催促的很緊,說是怕誤了吉日,所以,她們母女隻有匆匆囑托了幾句。

娘親離開之後,奇怪的是童夫人和童三小姐並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處處刁難自己,當然,顧夢瑤沒有時間去思考她們是怎麼就突然轉了性了,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風行神功已經練到了第三層,即將突破下一關,目前童家那對母女對自己的折磨放鬆了,正好讓自己可以完全投入到第四層的衝關之中。

當年,她才七歲,偶然救起了一名在路邊昏倒的乞丐,誰知那人竟是個世外高人,看著她小小年紀就已絕頂聰慧,心底純良,他當即收下自己這個徒弟,然後一直在暗中教自己武功,讓自己悄悄修煉風行神功,直到自己滿十歲,他才轉身離開,雲遊四海。

在離開前,師傅讓自己起誓,在風行神功破第四層之前,不得在任何情況下、任何人麵前施展自己的武功。

這就是為什麼她這些年來雖然受盡屈辱卻依然隱忍不發。

師傅言,風行神功乃武學至寶,一般人窮極一生苦練,最多能練至第三層,就已經可以笑傲江湖與一流高手媲美。

若是能達到第六層,便可獨步天下,此功一出,天下嘩然。

所以風行神功問世千百年,除了始創者師尊,到達過頂峰,再無一人達到過六層以上境界。

顧夢瑤當時十歲,已經練到第二層,在師傅看來已經算是個奇跡中的奇跡天才中的天才了,所以她對師傅的話一笑帶過,並不全信這功夫有那麼厲害,難練倒是真的,自己從十歲到現在,整整六年,才提升了一層,到現在都還沒突破第四層。

這一天,她等了很久。

這些年,她在童府百般忍讓,處處隱忍,為的就是等到這一天,即使不找童府上下的麻煩,也可以帶著娘親遠走高飛,在這波雲詭譎的亂世中謀得一份安穩。

她不是眾人眼中百無是處、病懨懨、任人踩踏的弱女子。

她要讓曾經踐踏過她娘親和自己自尊的人付出代價,還有,要為慕軒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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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亂世笙歌》(已完結)

楔子

窒息!

伴隨著鋪天蓋地湧入胸腔中的水,伴隨著肺部如同鈍器重傷的悶痛。

先前落入水中的慌亂散去,她已經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意識也已開始模糊。

就要死了嗎?

一想到這裏,蘇月笙已經力竭的身體又似找回了絲靈魂。

她用力擺動已經酸脹的四肢,在水中掙紮,像身處噩夢中的人拚命逃離一般。

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爸爸還在等她。

怎麼可以……

最後一個念頭閃現,她的腦子已經一片黑暗。

……

“公子,公子?”

誰?

誰在說話?

蘇月笙剛剛恢複了一點神識,就感到腹部脹痛,胸腔肺部更是難忍的窒息與悶痛。

胸腔和鼻腔裏好似滿滿當當的都是水,她隻消一動,便能晃蕩出來。

這般感覺,與落水之時沒什麼兩樣。

“公子,你沒事吧?”

清越如同玉石琴音般好聽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蘇月笙終於被這聲音拽醒了意識,她費力的抬眼,盡量忽略掉身上的不適。

睜眼的那一刹那,無限的光明隨之襲來,耀的她有些睜不開眼。

等她的眸子終於能適應陽光,接著,她就望進一雙如同千古幽潭般清冽,明亮卻又有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尊貴高華的眼眸。

原本還隻是七分清醒的蘇月笙,在看到此刻半蹲著身子俯視著自己的少年,頓時神識完全歸位。

那少年不過十四五歲樣子,頭戴黃金冠,一襲淡黃色繡金龍紋錦袍,尊貴非凡。

比這身高貴雍華的衣衫更為驚豔的是他的容顏。

不是沒有看過正太,不是沒有看過影視上那些帥氣逼人的明星們,但在見著這少年的那一刹那,仍舊讓她一陣恍惚。

那般精致如美玉,驚豔如天神的容顏。

如聖蓮出世,不淤於萬物,高華的讓人除了仰視,再不敢生出絲毫雜念,無論哪一種讚美,都是褻瀆。

如妙筆丹青,絕世名畫,縹緲完美的近乎神來之筆,一筆一劃,皆是造物者心頭之株。

那樣的讓人驚歎,不由得讓蘇月笙心頭冒出這麼個詞來:傾世之美。

還這般年紀,便已生的如此,若是再過幾年,還指不定要風靡萬千少女呢!

蘇月笙猶自感歎。

見她仍舊怔怔的看著自己,那少年已收起打量的目光,嘴角牽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柔聲道:“想必公子是受了驚嚇,你是哪個府上的,本宮派人送你回去?”

公子?

府上?

本宮?

什麼跟什麼啊,尚在神遊的蘇月笙一愣,這才意識到,眼前的景物已然同自己落水之前換了天地。

而這少年的穿戴,這高大恢弘的亭台玉宇,這周遭畢恭畢敬站立的宮裝女子和侍衛打扮的青年……

無一不在應證著她心頭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可怕念頭。

難道是穿越……?

一想到這,她身子忍不住一顫,猶自不死心的想撐起身子仔細探看,卻在伸手撐地的那一刹那呆住。

她的?手?

是這般白白嫩嫩如同藕節,七八歲孩童的長度?

再艱難的扭了扭脖子,轉頭看了下“自己”的身體。

小胳膊,小短腿兒,小身子骨。

再沒有什麼比時下這個身體更具說服力的,蘇月笙整個人如同雷擊一般頹然呆立在原地。

腦子一片轟然。

不但是穿越,還是個借屍還魂的穿越……

這在她看多無數本言情小說中常寫的橋段,此刻真正的落到了自己頭上!

一想到此,蘇月笙整個人就如同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恐慌與迷茫。

這時候,不遠處的一個中年婦人,一側頭,正好瞧見了蘇月笙。

就在見到蘇月笙的那一刻,那婦人先前的一臉焦急頓時化為無形,轉為放下一顆心的欣喜,立馬朝蘇月笙所在的位置跑來。

一邊不顧及形象的跑來,一邊絲毫不掩驚喜的喚道:“少爺!”

被她這一聲喊,猶自發呆的蘇月笙和一旁正看著蘇月笙發呆的少年齊齊轉首,向那婦人看去。

哪知,那婦人在看到那少年的樣子之後,雀躍的腳步立馬一頓,幾近慌亂的對著少年一頭跪了下去:“太、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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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人生若隻如初見

熙慶三十六年,燕國都城——燕都。

彼時正值初春,萬般綠意將醒未醒,隻是那偶爾掠過各家屋簷銅鈴的風,和著幾分薄涼,稍稍減退了幾分這亂世的浮華。

這夜,帶著幾分春寒料峭的涼,帶著幾分馥鬱醉人的芳,給正在置辦著喜事的李府平添了幾分朦朧喜慶。

絲樂聲陣陣,即使隔著幾進幾出的院落,依然能清晰的傳到那鋪天蓋地都是大紅的喜房裏,傳到那床榻上靜坐著的蘇月笙耳裏。

初升的月,毫不吝嗇的將一懷月光從窗戶滿滿當當的揮灑了進來。

蘇月笙細聽著前方大堂裏傳來的聲響,估摸著宴席接近尾聲了,也便直了直身子,扯了扯頭上頂著的大紅錦帕,確定再沒有什麼差錯了,就潛下心,靜待那人的到來。

果然,不多時,便有腳步聲臨近。

她心頭一緊,不由自主的扣緊了手指。

那些腳步落在門口時候,齊齊一頓,隻一個清越的聲音道:“下去吧。”

“是。”

一眾人等悉數退下,那人推了門,徑自走了進來。

隨著房門被推開,一縷清香也蘊散在了房內,蘇月笙略微抬眼,隔著朦朧的錦帕,想要細細打量那人,雖不甚清楚,雖然那人帶著半張青銅麵具,卻依稀可以感覺到令人窒息的氣場。

如此絕代風華,即使看不見姿容,那周身的高華氣度已是常人難及。

推門進來以後,他也不著急上前,靜靜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不知為何,蘇月笙心裏突然冒出一絲狐疑與不安。

他不出聲,她亦耐心的等。

空氣靜的出奇,就連先前一直不安分的風都收斂了起來。

良久,他終於對著床沿上那個穿著大紅嫁衣,正襟端坐著的女子開口道:“錦兒姑娘,如今你我既是夫妻,那日的問題,你可該給個答案?”

問題?什麼問題?

蘇月笙的腦子裏打了幾個轉轉,似乎沒有聽到錦兒提起這人問過什麼問題啊?如今可要如何是好?既然不知,那就幹脆沉默好了,免得露出破綻。

要知道,她哪裏是什麼正牌的新娘子,真正的新娘子錦兒已經跑路了,而她剛巧做了為民除害的打算,於是便借這個身份用用。

那人見她不答,也不惱,他款步向床邊走去。

隨著他的走近,蘇月笙隻感覺周身空氣裏籠罩著的香氣又濃鬱了幾分,沁人肺腑,而身遭的空氣也冷凝了幾分。

他分明是一身大紅的喜服,整個人卻不見絲毫的暖色,那般刺目的紅在他身遭,越發顯得冰涼、驚心。

即使冷,也分明是一身高華的氣質與風度,哪裏像是傳說中那般風流成性、貪得無厭的人品?

蘇月笙不由得懷疑起,自己作出刺殺李侍郎的決定到底是不是錯的。

似是沒有發覺她心思翻轉,他轉眼間便已行至她麵前,隻是目光在不經意的掠過蘇月笙合攏在膝上的雙手時,頓了頓,但也隻是那麼一瞬,緊接著,他便淺笑著,動作自然的去揭蘇月笙頭上的蓋頭。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將碰到蓋頭的那一刹,驚變頓起。

他揭錦帕的手突然轉了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她的肩膀襲去,而就在同時,蘇月笙也揮出了早已蓄勢的左掌,幹脆利落的朝那人伸出的右手劈去。

哪知,那人卻似是算準了蘇月笙會出手一般,他右手行至一半便陡轉了方向,卻是改去抓還頂在那蘇月笙頭上的蓋頭。

蘇月笙沒想到此人竟會完全不顧及自己擊出的一掌,反而去揭蓋頭,這般決絕的打法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心頭一愣,被迫匆忙收了招式,她急急一避,身子往後一仰,安然的避開了那一招,再就著床沿一個側翻,鯉魚打挺的從床另一頭站起,隔著朦朧的錦帕,隔著半張床的距離,含笑看著依舊優雅怡然看著她的他。

雖看不透那青銅麵具下的表情,蘇月笙卻可以從那雙足以媲美日月星輝般燦爛的眸子裏讀出笑意。

隻是,那笑意,帶著幾分沒有絲毫情緒起伏的森涼。

他道:“錦兒自幼為奴,做慣了粗糙活計,而你,青蔥般纖細玉指,且有武功高深之人才有的氣場,自然不是錦兒,那麼,你到底是誰?”

說到後半句的時候,語氣裏分明是稀疏平常的,卻讓人感到了幾分壓迫,就連周遭的空氣都被那話凍結了幾分。

聞言,蘇月笙拍了拍袖子,亦含笑回道:“李侍郎縱情女色,流連花叢,前段時間還被一個青樓裏烈性女子畫花了臉,為著顧及顏麵便帶著麵具,倒是方便了閣下演一出偷梁換柱,我不是錦兒,那麼,你又是誰呢?”

她不疾不徐,半是諷刺半是好奇的反問,尾音剛落,人已經抬掌攜勢擊去。

那人也不惱,一邊抬手化開蘇月笙的攻勢,一邊繼續問道:“錦兒在哪裏?”

“錦兒自然在她該在的地方。”

蘇月笙一邊回答,手上的招式卻也不減淩厲。

隻見他眸色一轉,一掌打散蘇月笙的招式,右手卻不顧蘇月笙已近在他胸前的左掌,直直的,再去抓蘇月笙的蓋頭。

真真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角兒。

蘇月笙想救已是不及,她反應也是極快,就在頭上蓋頭被揭開的那一瞬,她將就要劈在他胸前的掌就勢換了個方向,改為一記掌風拍向已然在風中搖曳的紅燭。

那人順利的取了那大紅的錦帕在手,蘇月笙也同時熄滅了燭光。

月光雖盛,卻照不進床前,黑燈瞎火,他依舊不能看清她的容顏。

“滅燭憐光滿。”

黑暗裏,蘇月笙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道:“錦兒隻是個普通的弱女子,我不知道閣下是何人,但你看,這般美好的月色,於錦兒來說,就如這般靜謐安好的華年,是不該被牽扯進這亂世的紛擾的,還請閣下放過她,至於李侍郎,不知閣下意欲何為,此人貪婪奸詐,身居高位食民脂民膏,又企圖侵吞朝廷賑災的糧餉,到時餓殍遍野應該不是閣下所樂見的,在下奉勸閣下,不要與之為伍的好。”

那人聞言不置可否,顯然是因為蘇月笙把他和李侍郎放在一起比較很有意見,他到:“那個蛀蟲早被本……被我送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如此,甚好。”

一個好字剛剛出口,蘇月笙便已奪窗而出,踏著月光,蹭的一下子的躍上了屋簷,一路縱身飛去。

也不管自己此行的目的是否已經達到,她都不想久留,多年來的經驗和直覺告訴她,此人絕對不好惹。

而就在她逃出窗戶的那一刻,不好惹的某人立即追了上去。

察覺那人在身後緊追不舍,蘇月笙略一思索,便放棄了從李府直接逃回去的打算。

她記得事先查看過李府的地形圖,越過前麵那座院落便是紫竹林,穿過那片紫竹林便是上林湖畔,那裏緊鄰百福大街,是燕都最繁華的所在,自己如果走這個路線,即使不在紫竹林繞暈他,在百福大街藏個身,想要擺脫這個麻煩應該並不難。

想了想,蘇月笙暗罵一句,今天運氣真背,腳上的動作卻沒有放緩絲毫,同時也順手撕了一截大紅的衣擺,利落的在麵上一罩,便蒙住了半張臉。

事實證明,偌大的紫竹林,確實是個能繞暈人的地方,有沒有把那人繞暈蘇月笙不知道,隻是——自己現在已經是暈了。

雲裏霧裏,跑了N多裏路,醒來自己還在竹林裏。

她有些哀怨的捶胸頓足,自己腦子是刷漿糊了?

為嘛現在才想起自己天生是個路癡?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除非是已經走過不下五遍的地界,否則她準摸不著北,不光是北,東南西都找不到。

前世裏最為丟臉的一次,是在大一時候,作為新生入校都近一個月了,她居然都能在學校裏迷了路,最後還是一路問回了宿舍,為這還被死黨們笑了整整四年。

剛剛怎麼忘了?

哎,歎了口氣,蘇月笙自我安慰,好在,被她這麼七拐八繞,定是把那人甩暈了,身後沒見人跟來。

剛舒緩了一口氣,正準備探探路,卻見著前方臨風赫然站著的一人,衣袂翩翩,風華無限,隔著厚密竹林裏投進來的月光,依稀可見那人臉上的青銅麵具,就著那零星的月色,折射出森涼的光。

不是那人是誰?!

見著那人,蘇月笙想也不想,轉身提氣運功便跑。

她發了狠的飛奔好長一段時間,再抽空回頭看,這下子絲毫不見那人的蹤影,心頭一緩,正欲鬆口氣,眼角不經意一瞥,便瞥見餘光下,身側一角衣袂……

啊?!!

蘇月笙心口發麻,仿佛是見了鬼一般,發足狂奔越過那角衣袂,以更快的速度逃去。

這下總該追不上了吧,蘇月笙一口氣跑了幾裏路的腳程。

她猶自安慰,隻是像上次一樣,還未舒緩一口氣,便見著那人好整以暇的站在她前方的竹林下。

居然跑的比她還快上一層?

居然跑的比她還輕鬆?

簡直不可思議?!

蘇月笙心底吃驚,腳下的功夫卻也沒落下,飛快的掠過那人。

自己的功夫自己是清楚的。

當初就是因為看著人家飛簷走壁帥呆了,她在輕功上下狠了功夫,是以就連師父都誇獎過她輕功不錯。

如此,這人的輕功比起她來居然還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還有這紫竹林,跑了那麼久,居然都沒見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