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毛驢心裏還有些顧慮,問,不是搞那個傳銷吧?
? 那人嘿嘿笑了,你懂得還不少,看來是個聰明人,我們要的就是你這種人,我們是正規行業,你放心吧。
? 張毛驢已身無分文,哪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本,隻好走一步說一步。
? 他們來到一家很氣派的公司,張毛驢眼都直了。那人解釋說,我們公司新開了一項業務,你是我們第一批簽約的。很快,張毛驢上了班,換了一套光彩照人的行頭。令人奇怪的是,頭兒讓他務必把換下的髒衣服保存好。
? 第二天,老板就把張毛驢幾個叫去,進行了短暫的培訓,還發給他一個字條,讓他照著做。並且馬上進行了實際操作。
? 張毛驢領了任務就開始行動。他換上來上班前穿的髒衣服,提了一個扁提籃,裏麵裝有大半籃的綠豆和小米。坐上出租車就來到花園小區36號4號樓二層,敲響了門。
? 開門的是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他打開門,疑惑地看著張毛驢。張毛驢開始結結巴巴地背誦字條上的內容。
? 是張局長嗎?我是你表弟啊,剛從鄉下來給你帶來家鄉的小米,家裏田裏產的,綠色產品。
? 正在那人發愣的當口,張毛驢瘦小的身軀像魚一樣滑了進去,摞下小提籃溜之大吉。
? 那一次,張毛驢得到好處費100元。
? 沒幾天,張毛驢就接了好幾個活兒。時間一長,他就琢磨出其中的套套來。原來,這是公司新開設的送禮業務。因為最近本市加大了反腐力度,送禮的人再也不敢明目張膽地送,收禮的也不敢大張旗鼓地收,於是送禮就更加隱蔽起來。送禮公司應運而生,他們專門找一些農民工,打扮成對方的親戚,又隱蔽,又不怕被人發現。
? 一個月後,張毛驢的口袋已是鼓鼓囊囊。他心裏十分得意,這可比金旺他們累死累活掙那倆錢輕巧多了。他心裏開始盤算回去找個媳婦,也蓋一座二層小樓。正在他想入非非之時,出事了。
? 公司被查封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公司的行為敗露了。張毛驢被帶到反貪局,在威嚴的國徵下,張毛驢把自己知道和事情全抖落出來。不曾想,從他口中又抓出幾隻禍害人民的大蠹蟲。鑒於張毛驢有重大立功表現,免於處分,被遣送回去。
? 在家裏窩了沒幾天,張毛驢按耐不住發財的欲望,一拍屁股又進了城。進城前,張毛驢說了兩句不知從哪兒學來的話:城裏到處是金子,就看你會不會撿!這著實讓村裏的人眼紅了好一陣子。
有些事和想象得不一樣
那個星期天,父親去縣城賣蔥。走到市中心一個叫花園的這個地方,被一個顧客叫住了。這人長得肥頭大耳,肚子上像扣了一口鍋,好像還喝了點酒。他來到父親的車前,拎起一捆蔥。父親看到生意來了,高興壞了。這可是那天第一筆生意,做生意的誰不盼望有個開門紅。父親小心翼翼地走到這人跟前,怯怯地問:“要蔥嗎?”這人嘴裏哼一聲,把手中的蔥放下了。父親心裏一“格登”。“多少錢?”“一塊半,”父親解釋道,“別人都賣到兩塊啦。”那人從那捆蔥裏抽出兩根,說,我就要兩根。我父親沒敢露出不滿的情緒。鄉下人要比城裏的生意人更懂得顧客是上帝的道理。父親用秤稱了一下,一塊。父親報了價。這人開始用手掏錢,翻了翻上衣口袋,又翻了翻褲兜裏,沒掏出錢,口中迸出幾個字:“你跟我回家去拿?”父親搖搖頭說:“我不賣了。”這人一聽,惱了:“你不是做生意的?”鄉下人舍不得把辛苦得來和果實扔掉,哪怕隻是兩根蔥!“你到底賣不賣?你知道不?我是拆遷辦的胡主任,剛喝完酒,想回家兌口酸湯喝,你不給我這個麵子?”父親一直深信當官就要為民作主,強脾氣上來了,推車要走。
胡主任拽住父親,拿出手機打起來,他倆推推搡搡了一會兒,不知從哪兒跳出來幾個大沿帽,見到父親就開始撕票。那是罰款單。父親嚇壞了,正不知所措,又從圍觀的人群中走出一名老者。他踱到這位胡主任麵前,說咱借一步說話。兩人來到路旁的大樹下說了幾句話。奇跡出現了,那位胡主任手一揮,這夥人又各自散開了,就好像他們就不曾出現過。父親想對那位老者,說句感謝的話,那老者一轉身走了。
回到家,父親就給我說起這件事。父親猜測說,那位老人肯定是位高幹,也或者是位退休的老幹部,總而言之是位為民作主的領導,說不定會是市長什麼的。碰上了好官,父親格外高興,還破例喝了點小燒,高興地跟什麼似的,其實那天父親並沒賣出多少蔥。
過了好多天,我又一次回家,在車上買了張本市的報紙。到了家正好看完,就打算扔掉。父親一把拿過,說引火用吧。他隨手翻了翻,眼睛定格在一張圖片上,那是一名老者。我湊過去看,圖片上有標題:本市東大街拆遷最後一名釘子戶。
我恍然大悟:原來那天幫父親的不是高官,而是一個拆遷釘子戶。我猜想,他肯定是給那位胡主任許了諾言,那位胡主任才放了父親一馬。
我把我的猜想說給父親聽的時候,父親的臉色很難看,我隻在奶奶去世時看到過父親的這種表情。
天上掉下自行車
我住的家屬樓近來一直丟車。這不,我才騎沒兩個月的電動車被“三隻手”“牽”走了。於是,我又買來一輛自行車。我住六樓,為了安全起見,每天下班我都把它扛到屋裏。
這天,我到了單位發現少拿了一個材料,給領導告了假急匆匆地往家趕。到了樓下,把車鎖好,心裏犯猶豫:這萬一再丟了怎麼辦?費點事怕什麼,還是扛上去保險。我彎下腰,把車又扛到六樓,放在家門口。我進屋把材料拿出來,驚奇地發現車又不見了。天哪!前後不過五分鍾啊。我隻想抽自己兩個耳光,怎麼就不能鎖一下呀?
我鬱悶至極,走到樓下,腦子慢慢清醒過來。這位“三隻手”先生肯定是樓上的,說不定和自己是一個樓層的。急中生智,我站在樓下衝上麵喊:
“誰偷了我的自行車?我已經報了警,一會兒我可要挨家挨戶搜了!”
我猛然發現從五樓的一個陽台裏伸出兩隻胳膊,胳膊上掛著一輛自行車,並且很快把車摜在我麵前。我喜出望外,趕緊上前去推。這個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從不同的樓層接連扔下來五輛自行車,還有一輛差點砸在我的腦袋上呢。
老一
這天,劉圓跟同事小崔到飯館吃了一頓便飯。吃飯期間,小崔碰上一位好久不見的高中同學,經介紹劉圓得知他叫於得水,同時,小崔也把劉圓向對方介紹了一下。最後,小崔還甕聲甕氣地加了一句說:“這是俺那兒的老一。”於得水趕緊把汗手往衣服上蹭了蹭,把手伸過去,十分莊重地說:“領導好,領導好!”劉圓臉一紅,就讓於得水在桌旁坐下了。剛坐下還沒說上幾句話,於得水的手機就響了,他咿咿呀呀一番,要告辭。走時滿懷歉意地說:“你看我這個業務員,不掙錢,淨瞎忙。不能陪大家喝兩盅,改日,改日我請客。”還要走了劉圓的手機號碼。
這天傍晚,劉圓舒舒服服地衝了個澡,準備和夫人早早歇息,手機卻不知趣地響起來。打開一接,是於得水。於得水在那邊十分興奮地說:“領導,我最愛交朋友了,你家在哪兒,一會我去拜訪您。”得,來了一個串門的,新認識的朋友,劉圓沒法拒絕,隻得答應下來。等於得水來到家裏,手卻沒空著,拎著沉甸甸的禮品:承德露露外加兩瓶檔次較低的茅台。進到屋裏,沒等劉圓問話,於得水就把業務員的水平發揮得淋漓盡致。於得水說:“我這次來得很冒昧,請領導見諒。你不知道,我跟我媳婦有多苦,當初我媳婦師專畢業,咱沒成色沒後門,不得已分配到了鄉下一所學校教書,後來俺在城裏安了家,這兩年一直想回到城裏來工作,托關係找親戚,好不容易找了一位遠房親戚,可人家說城裏教師超員,根本安排不下,如果有學校接收,局裏才能安排,正吵吵下崗的時候,局裏不好硬壓的。所以,我想請領導給鬆鬆手,解決一下俺兩地分居的窘況。事成之後,我一定重謝。”劉圓一聽,就明白了咋回事。臉漲得像張紅紙,一時手足無措。
劉圓的媳婦嘴快,接過話,嚷嚷說:“你太看得起俺劉圓了,他辦不了這事。”
於得水臉上就顯出痛苦萬分的表情:“我求求領導了,要不這樣,你先想想,我知道這事不容易辦,在超編的情況下,往單位裏硬塞有壓力,過兩天我再過來。”他以為拿的禮品寒酸了,劉圓看不上!
說完話,於得水扔下禮品逃之夭夭。
看著於得水急慌慌地跑下樓去。劉圓腦門上的汗珠也滾落下來。
他媳婦衝他來了一個獅子吼:“你教一年級都快教了十年了,你的同事是笑話你,你以為你真是‘老一’啊!”
自投羅網
一大早,S市羅警官就接到一個報案電話,在花園小區的居民樓A區5單元2樓發生命案。接到電話,年逾五旬的羅警官帶著助手趕到出事地點。報案的人叫麥傑,自稱與死者是好朋友。這天,他來看望死者,卻發現死者已死在自已的書房。羅警官打量了一眼麵前的報案人,麥傑長得風流倜儻,言談不俗,再看一眼死者的住房,布置得清新淡雅,頗有情調。
羅警官徑直走向死者的書房,麥傑在一旁做著解釋。他說:“死者叫薑玲,自己一直在追求她。今天我如約來看她,就發現她已倒在了電腦前,電腦正在使用,我怕影響您偵破,就沒動任何東西,希望能給你們帶來幫助。”羅警官點點頭,對麥傑的做法表示讚許。
薑玲是被勒死的,座位下有根繩子。頭歪倒在電腦桌子上。電腦的畫麵上還閃動著薑玲寫的一篇日記:“我離婚的這幾年糟糕透了,自己的事業又不如意,還不如早早地走完這一生。可自己是個女人,被男人拋棄就已經很失敗,我還是一位沒做過母親的女人呢。我多麼渴望能有個愛我的男人來到我的身邊”。接下來是莫名其妙的三個字:“扔崠蛸”。
走出書房,羅警官轉過頭問麥傑:“你是自己進來的?”“是的。”麥傑接著說,“說句實話,我和死者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一定程度。”“那麼說,你對她已經很了解了,你能把死者的情況給我介紹得更詳細一點嗎?”麥傑說:“死者和以前的丈夫離婚好幾年了,說起他前夫,您也許認識,就是咱市裏的支柱產業塑業大亨李子夫,據說離婚前李子夫給她留下巨額財富,這間房子隻是九牛一毛。聽說李子夫還有什麼把柄落在薑玲的手裏,怕是行賄什麼的齷齪事。”羅警官笑笑說:“你知道的挺多。”麥傑臉一紅說:“我們已經確立了戀愛關係。”羅警官交待麥傑這幾天別走遠門,有事可能還要找他。麥傑說:“我盼你們早日破案,還我女朋友一個公道 。”
送走麥傑,羅警官又踱到書房,看有沒有漏掉什麼細節。
第二天,麥傑就被兩位警官帶到警察局,並被帶上了手銬。麥傑大聲抗議,說自己冤枉。羅警官笑笑,嚴肅地對他說:“我希望你是被冤枉的,你看我說得對不對?你和死者薑玲根本就不是戀愛關係,隻不過你是一廂懷願罷了,你千方百計地討好薑玲,多次接觸她,遭到她的拒絕,於是你就偷偷地配了她住室的鑰匙。其實你的目的也很單純,就是圖她的錢。昨天,你潛進她的住室,卻發現她竟然在屋子裏。本來,你已弄清她和女友說好去逛街的。但她對你有好感,就不想跟你計較,可你發現自己的卑鄙手段敗露,就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要挾她拿出自己所有值錢的東西……”羅警官說著說著,麥傑慢慢地癱軟在地。口中喃喃:“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薑玲告訴我的。”羅警官回答。麥傑吃驚地說:“她……她沒死?”
羅警官說:“這個故事是我憑經驗推理出來的。你不記得她寫的日記了嗎?最後有三個字很特別,她寫的其實是‘殺人者麥傑’幾個字。她在垂死掙紮時,不小心按錯了鍵,她本來用的是拚音輸入法,就改成了極品五筆。於是就變成了‘扔崠蛸’三個字。”
說完,羅警官歎了口氣說:“我老了,隻會拚音打字,這輩子都學不會五筆嘍。”
搶生意
靠做投機生意發了財的阿旺自恃聰明,終於栽了個大跟頭。
那天,在市裏上大學的女兒要交學費,阿旺不讓女兒自已帶,聲言自己給她送。主要是今年暑假女兒沒有回家,說是在學校找了份工作勤工儉學。阿旺就有些想女兒,就決定不給女兒銀行的帳號裏打錢,而是親自送去。阿旺想:社會上魚龍混雜,得想個穩妥的法子,光學費足有八千多呢。他眼珠子轉來轉去,打定了主意。
阿旺把自己喬裝打扮了一番,換上了幾年前還放在櫃子裏的舊衣服,很像城裏撿破爛的。手裏拎了個在袋子,把錢裝在一個破衣服裏塞進去。不想效果還真明顯。一路上,也沒人招惹他,甚至他湊到人家跟前,別人都躲著他走。阿旺中中唱著“陽光照在我的破衣裳”就到了市裏。去學校得搭乘一段公交車,上了車阿旺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這時倦意襲來,他把手裏的麵袋子塞到座位底下,雙眼眯縫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車子猛地開動,他一下醒了。他下意識地伸手摸底下的麵袋子, 一下子麵如土色,袋子不見了!他吃驚地問周圍的人,人們捂著嘴笑著說:剛才車子在一個站台停下來的時候,有個撿破爛的上來把你座位底下的破爛撿走了。
可阿旺還死要麵子,一邊急急忙忙下車,口中還一個勁兒地說:誰搶了我的生意?誰搶了我的生意?
車廂裏爆發出一陣開心的笑聲。
網上有約
最近,文強的生活愜意極了。他在城裏最大的汽車修理廠找了份工作,是專門修理小轎車的。每天,各式各樣的小車從眼皮底下來了又去。或許是看得多了,文強對車的型號、功能等諸方麵有了獨特的認識和感悟,他把自己的體驗寫下來放到網上,沒想到好些文章竟被轉載了,意想不到地收到幾張價值不菲的稿費。從此,他越發迷戀起這種生活。他白天實踐,晚上激揚文字,成了雷打不動的習慣。
這天,有位老板開了一輛名車來修。文強一看兩眼發直,這不雜誌上介紹的悍馬車嗎?據說在深圳也沒有幾個有能開,最少值150萬,車速可以輕鬆飆到二百邁。那種流線型,看了讓人舒坦。文強一整天都在為這輛車忙前忙後,晚上吃飯前,修好了。
車主說明天來取車。文強想到這輛寶車就要從眼前消失,有些悵然若失。這時,經理發話了,說文強你去試試車。文強答應一聲就上了路,他早說心癢癢了。
文強真正體驗到了不是飛翔勝似飛翔的感覺。在城郊,車子像顆子彈穿梭在無人的公路上。道旁的行道樹向他行著注目禮,紛紛被文強甩到後麵去了。
盡管回到住處已是深夜,可文強按捺不住內心的極度興奮。他打開電腦把晚上在路上飆車的感覺吐露個淋漓盡致。末了,還加了一句:這要是碰上警察,警察也會奈何不得。最後,才戀戀不舍地劃上句號。
第二天,文強精神抖擻去上班。剛到不久,就有兩位警察找上門來,是給文強送“禮物”來了。文強接過一看,傻眼了。這是一張超速行駛的罰單。文強疑惑地問:那條路上沒有交警,你們怎麼知道的?
其中一個胖胖的警察瞅瞅他,憋不住笑了:嗬嗬,我告訴你,我也是個愛車的網迷,你寫的文章我特愛看,你放心,我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你!
最佳槍手
最近,鄉文秘科搞了個年度最佳槍手評比。我在鄉政府工作多年,幾年來我為鄉長捉刀寫的材料上百萬字之巨,寫得材料最多,受到的表揚最多,業餘發表“豆腐塊”最多,憑這三多我榮膺本年度“最佳槍手”。麵對殊榮,我有些飄飄然,一轉眼快奔四了,一心想再進步進步,找準機會就把這個意思向鄉長透露了。鄉長一聽,笑著說:“我早有此意,今天正好碰上一件棘手的事,你幫我辦妥了,我給你解決問題。”我一聽喜出望外,等鄉長把事情說完,我一拍胸脯打了包票,這個小事一樁嘛。
原來,鄉長也早想進步了。他參加了縣黨校的學習,就要結業考試了。他從小道消息聽說,縣裏的副縣長要從他們這批學員裏產生,和這次考試成績直接掛鉤。老實說,鄉長一聽課就打磕睡,跟沒去過一樣,他急中生智,想起我這個著名槍手來了。鄉長對我說,一切都已安排妥當,到時候我拿著準考證去考就成。為此,鄉長還放了我一周的假,囑咐我好好準備。我對天發誓說,領導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考題太簡單了。我邊做題邊笑出了聲,惹得鄰桌“老友”一個勁拿眼瞪我。為了我的前途,我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力求做到完美無缺,同時我把字寫得“無比”正楷。我在上學的時候,老師一到考試前就會千叮嚀萬囑咐,把字寫好,把字寫好了多考幾分不成問題,特別是作文,改卷老師哪有時間細看,字寫得好就等於高分。我做完題,時間還有半小時,我又審查了一遍,鈴聲響過,我踏著輕快的步伐哼著“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嘿”走出考場。為了慶賀勝利,特意請老婆到飯店撮了一頓。老婆說,以後你多當幾回槍手吧。我反駁說,咋這麼沒誌氣,我很快就混到使用槍手的地步了。
一個月後,結果出來了。那天,鄉長黑繃著臉找到我,把成績單扔到我麵前。我撿起一看,傻了:0分。怎麼可能?是不是搞錯了?鄉長會不會是被潛規則了?我馬不停蹄托關係找到黨校一同學,私下裏把試卷找了出來。我一眼就看到一處明顯的失誤,這對我來說充其量就是個小小的失誤,密封線外的名字欄裏寫著:X鄉長。
X鄉長是誰?改卷老師不知道他是哪路神仙呀!我的腦袋“嗡”地一聲,同學在一旁感歎著:這字!嘖嘖,寫得比正楷還正楷,能給我兒子當字帖。
多找十塊錢
?
那天剛上班,就被領導叫去了。他說你去找家打印機耗材專賣店去給單位買個打印墨盒。接到“聖旨”不敢怠慢,就匆匆趕到城北街。這個店裏的貨品很豐富,服務員也很熱情地給我介紹了好幾種不同品牌的墨盒。很快,我相中一款和單位同型號的打印墨盒,一問18元。我請求服務員打下折,服務員態度很堅決,頭搖得像撥浪鼓,我隻得把一百塊錢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