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些傳聞,肖源立刻手舞足蹈:“這下有銀子賺了。”
而東方雨則怔怔地看著肖源:“你殺了徐嫂子的爹······”
南宮婷婷立刻蒙住她的嘴,說道:“他是被嫁禍的,相信我。”
見對方點了點頭,南宮婷婷這才鬆開手。
肖源則對著她露出鬼笑,那神情仿佛在說:“是我幹的,又怎樣?”
東方雨厭惡地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剛開始,南宮婷婷還對第二條傳聞將信將疑,直到後來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丙·····紛紛從懷裏掏出一張她的畫像對著她一瞄之後,便要求護送她回家,她這才相信了。幸好上來的人都是謙謙君子,肖源對他們說:“各位來遲了,這十萬兩銀子在下已經賺了,不好意思。”他們便唉聲歎氣地離開了。
但俗話說得好,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後來陸陸續續來了一些人,聽了肖源的一番話之後,立刻對肖源大打出手,並要求他知難而退,將十萬兩銀子讓出來。肖源當然不肯讓步,三拳兩腳把他們打發了。
後來肖源被纏得沒辦法,要求南宮婷婷易容,可由於女子天生的一種虛榮心作祟,她希望所有人把她當做焦點,所以她對肖源一笑:“對不起,恕難從命。”
肖源也隻好作罷。
當他們在太原府落腳時,在客棧裏又聽到了兩則驚世駭俗的傳聞:第一,明月教飛刀門門主張河奪回教主令符有功,被推舉為明月教教主,卻遭死而複生的張士達刺殺,現已半身不遂。第二,“清風訣”重現江湖,黑白兩道高手、各路好漢齊集山東,欲誅國賊。
一聽到此傳聞,肖源如遭雷擊,都怪自己辦事不力,才讓師父重蹈覆轍,再次麵臨四麵楚歌的境地。他雖想過此消息有可能是謠言,但是又有一條顛撲不破的理由讓他很難懷疑此消息的真實性:師父一聽到自己喪命的消息,覺得沒有了寄托,沒有了希望,舊仇新恨也需要有個了結,於是跟他們來了個魚死網破。
肖源將南宮婷婷和東方雨召集到自己的房間,對南宮婷婷說道:“婷婷,我不能把你送回家了,接下來的路程,就讓雨兒陪伴你吧。”
南宮婷婷知道他要去哪裏,卻還是明知故問:“你去哪裏?”
“去送死。”
“那我也去。”
肖源吃驚地看著她,好半晌,才冷腔冷調地說道:“南宮姑娘,你還是回家去吧,你爹娘在家等你呢。”
南宮婷婷沉默了片刻說道:“好吧,我回家。但是臨別之時,我要送你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
“你閉上眼睛。”
肖源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後,隻聽南宮婷婷說道:“可以睜開眼睛了。”
肖源睜開眼睛一看,一把明晃晃的劍抵在自己心窩。
肖源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什麼意思?”
“你知道當日我為什麼要殺唐大雨嗎?”南宮婷婷說道。
“不知道。”
“因為我跟他是指腹為婚的一對,但如今唐家突然提出退婚,我覺得他毀了我的名節,所以我要殺了他,”頓了一會兒,似是猶豫不決,半晌才道,“他隻是毀婚,而你一路上對我······”
“所以你現在也要殺我?”肖源冷冷地說道。
“不,我給你兩種選擇,要麼死,要麼娶我。”南宮婷婷說道。
肖源嘻嘻地笑道:“你這麼美麗動人,又有錢有勢,我當然選擇娶你了,但是我怕你爹不同意,”說到這裏,眼睛轉向門口,“你爹來了,你先問問他吧。”
南宮婷婷立刻回頭去看,轉到一半,情知上當,卻已然來不及了,隻感覺手腕一疼,手中劍便到了對方手中,劍尖抵在自己喉嚨上。
肖源奸笑道:“對不起了,兵不厭詐。”
南宮婷婷把頭一仰:“你要麼殺我,要麼娶我。”
肖源差點暈倒,這是什麼世道,劍架在別人脖子上,可受威脅的還是自己。
這次肖源真的玩不起了,他收起了劍,向門外走去:“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可剛走到門口,東方雨已經持劍在手,阻住了去路:“你要不答應婷婷姐姐,我就跟你拚了。”
此時,南宮婷婷已撲在床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肖源心軟了,走到床頭,無限感慨地道:“說到娶你,我心裏一千個一萬個原意,可是我怕我前三生也沒有修夠這種福,我更怕你跟不起我。”
南宮婷婷立刻止住哭聲,抬起頭來:“什麼跟得起跟不起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肖源見她態度堅決,似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了,沉吟了片刻,說道:“我可以娶你,但必須在十年以後,在這十年裏,我們毫不相幹。”心想,十年時間,冰山都可以融化了,更何況人心呢,到時候你有了新歡,也就忘記我了。
南宮婷婷回答得斬釘截鐵:“十年就十年,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在這十年裏,你不準娶其他女人。”
肖源也毫不猶豫:“一言為定。你現在回家去吧,十年後我來娶你過門。”
“不行,我要去山東。”
“你······你去山東幹什麼?”
“我作為南宮世家的人,當然要追剿叛徒了。”
肖源頓時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