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憶起往昔(1 / 2)

宣掖嚇了一跳道:“怎麼了?”隱約覺得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鳶奴很是焦急的搓手頓足道:“你讓靈獸給我帶來訊息之時,仙子並沒一同回轉。靈獸傳來仙子信息說她去青雲山探求汙濁來源以圖清除。我怕這戰禍一起,仙子慈悲心起卷入世俗戰亂中,汙濁上身會蒙蔽仙子的清明。仙子清淨之身萬不能近血腥,你也知道血汙染身,仙子會陷入昏厥狀態,情況嚴重可能百年也不會醒來。一旦神獸覺醒後果那真是不堪設想了!”想到後果的可怕,鳶奴不禁打了個寒噤。

鳶奴侍奉仙子多年,也曾遠視過仙子去浮雲山天賜神殿舞祭獻神靈的情景。當時為了平息神靈震怒,不眠不休月旬舞祭的情形還曆曆在目。當年南伊族在先帝在世時叛出大胤國,並且用巫術下蠱害死了先帝愛妃榮妃,希望擾亂先帝心神不理朝政。誰想到先帝卻是一個果敢決絕之人,一怒之下派兵平了南伊全族,大軍踐踏之處青壯全部斬殺,老弱婦孺發配北部極寒之地勞役戍邊。想起那時候,血腥遍布整個南洲,瘟疫橫行,赤地千裏。感受異動的仙子帶著他去南洲巡查究竟,當時南洲上空沉積的血腥味差點把鳶奴驚下靈獸坐騎。而仙子隻是緊抿雙唇,幾乎咬出血來;清澈的眼睛裏滿是悲哀。如血的殘陽掛在西邊,照在在她臉上有晶瑩的紅珠滾落。

鳶奴看到紅珠滾落那如玉的麵頰,隨著烈烈寒風掉入塵世,心都為之糾結。護持的手就這麼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也幸虧這麼一伸,接住了昏厥的仙子。許多年後到如今,鳶奴想起那驚心的一幕,也暗自慶幸當時不合規矩的不由自主。

當仙子再次醒來的時候,她便齋戒七日步入天賜神殿舞祭月旬。那絢爛璀璨,動人心魄的舞姿和那淒婉悲憫的心情。讓浮雲山數月雲霧彌漫,山內四時不明,姹紫嫣紅,皚皚白雪交替出現。神殿四周遍野的紫陽花隨之搖曳起舞,風起花瓣飛揚,挽紗入神殿香溢四射。

鳶奴此時眼光迷離,回憶起十年前那驚詫的舞祭,心還在隨之舞動。卻沒有注意此時宣掖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以及所作出的行動。

宣掖一步跨到鳶奴麵前,抓起他領子眼光凜冽,冷然道:“你怎麼護衛仙子的,為何留任她一人亂走?又為何這時候才說?”說道怒處,把鳶奴擲出幾步之遙。鳶奴必定法術卓絕,手撚咒式,定住身形。明白宣掖的焦急心情並未生氣,道:“仙子身邊有靈獸蒼耳跟隨,一般沒人能近仙子周身數米,怕就怕仙子不讓蒼耳跟隨,而靈獸是不能違背主人意誌的。我這就趕去青雲山。尋得仙子護她周全。”鳶奴這時的心情並不比宣掖輕鬆多少。手伸到窗外喚來巡風。但見一身似虎頭似狼的動物站在大殿中,眼中瑩瑩綠光凶惡非常。下唇向上長出數寸長的兩枚利齒,尖處銳光閃爍鋒利無比。巡風似是不喜宣掖的行為,對他狂吠起來聲音似狼似虎,震的大殿之上窗欞震顫。

宣掖清斥一聲,“好一個畜生,如此霸道。我離開之前未有見過這種畜生。”鳶奴也趕緊製止巡風的吠叫,解釋道:“巡風是有次仙子去浮雲深處采摘靈藥時在山澗中撿到的。當時它還是個幼獸,似乎是母狼和飛虎靈妖產下的幼仔。當時母狼已經死去,仙子怕這小家夥死去帶回飼養。長大後除了有點暴虐外就最聽仙子召喚。再加上來自飛虎的遺傳,身長翅膀可以日飛萬裏。它不認識你,以為你對我有害。其實最是忠誠。”說完,拍了拍巡風的頭,安慰它讓它靜下來。巡風安靜了下來,享受著鳶奴的撓癢,不盡興處還抬起蹄子翻個身讓他撓撓肚皮。

宣掖看著笑了起來:“這畜生比蒼耳好伺候,那蒼耳從來不讓我碰它,一副傲慢的樣子,看著讓人牙癢癢。”鳶奴想起也皮笑了下,心中想到那是當然,蒼耳是純正仙獸,你小時頑皮總是喜歡纏著它,累了就抱著它毛茸茸的大尾巴睡覺。搞的它一天到晚不得安生。它不咬你就算不錯了。心中敢想口中卻不敢說,附和道:“仙子都對它尊寵有加,它自然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