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
她跳了起來,轉身向林子逃去。
而他像一隻正逗著老鼠玩的貓,不急不慢地,欣賞著他的獵物瀕死前的掙紮。
她輕易地就被追回,氣喘籲籲,精疲力竭。
他把她禁錮在樹幹上,一隻大手將她的雙手高高舉過頭頂,釘在樹上。
“不要再反抗,你不是我的對手。”任浩寧冷冷地警告,轉而邪魅地一笑,“我是個調情高手,會讓你很享受的,到時候你會飄飄欲仙,欲求不滿。”
他故意將臉向她逼近,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她厭惡別開了臉。
她的反抗卻帶來了他更加親密的逼近,直到他的胸襟抵住了她的,她根本無法動彈全身,除了她的臉,但是如果她扳正她的臉,勢必和他的臉來個近距離接觸,因此她隻能僵硬地將她的臉別在一邊。
“你的脖子累不累?和我親近就那麼難嗎?要知道有多少女人巴望著我的垂青。哦,我忘了,你不是女人,一個男人婆而已。”說著,他的手突然探進了她的胸襟,“哦,我承認,你的胸部還馬馬虎虎。c杯吧。”
“你------流氓。下流。把你的髒手拿開。”她驚叫起來,強忍的淚水卻決堤而下。
“拿開。好。隻要你求我。”他的眼裏分明是不屑和嘲笑。
緊咬下唇,緊閉雙眼,她張了張嘴,一股苦澀的痛遍及全身,從前,無論多麼辛苦她也從沒有求過人,這是她兢兢戰戰堅守的原則,而現在,在這個該死的人麵前,她要放棄嗎?沒有選擇,她恨他:“求-----你。”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夠了。夠了。我求你。我求你。”她哭喊。
他笑了,滿意了,性感的嘴唇揚起美麗弧度。
一下子放開了她。
她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逝去了信念,無助地坐在地上。
他似乎並不滿足,揚起他招牌式的蠱惑笑容,“我早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早些認輸的話,或許我會突然冒出點惻隱之心什麼的。不過,話說回來,你也沒什麼損失,我這麼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大帥哥陪你玩了這麼久,你就偷笑吧。------默認了吧。好。如果你愛上我,我也不介意,看在,你求我的份上。”
原本就隻是想嚇嚇她,看到她反應那麼大,任浩寧心情大好。
這時,一記拳頭擊在他的左臉,力道大得把他打倒在地。
“吳進。”終於看清了來人。
倒地的任浩寧索性躺在地上,卻笑出聲來。
“寧。你太過分了。”吳進第一次有了想殺人的衝動,尤其是看到,她滿臉的淚痕時。
如絮嚇了一跳,一直來,她見到的學長都是溫文爾雅的,甚至連說話也沒大聲過,現在的學長像換了一個人,他眼裏寒光迸射,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威懾、霸道、冷酷。但,很快地,她心充滿了欣喜和溫暖,他終於來了,像她期盼的一樣。
任浩寧懶懶地支起上身,一隻手抹去嘴角的血跡,依舊在笑,“看來,你也有了弱點。這麼輕易就原形畢露,好難得見到你放下偽裝,我以為你不再是我的同類,原來沒有變。倒要謝謝柳美女了。嗬嗬----”
任浩寧又躺下,笑得很爽快,在如絮聽來,卻相當詭異,她猜不出他為什麼要謝謝她,但她隱約聽出他的譏諷之意,好像她做了對學長不利的事情。他說,她是學長的弱點,她沒有聽錯嗎?言下之意,學長很在乎她。他在乎她!如絮覺得手微微地顫抖,正如此刻她的心。
“你不要胡說。我警告你。離我朋友遠一點,記住沒有下一次。任意妄為也要適可而止。”吳進聲音更冷了。
“朋友”。他說朋友。如絮心頭一緊。
“我看該警告的是你自己。老頭子的話,你忘了嗎?”對吳進的警告,任浩寧無動於衷,反而慵懶地問。
吳進的眼裏閃過一絲嫌惡,徑自扶著如絮離開。
當他們快走出林子時,任浩寧的聲音遠遠地傳來,“管好你自己吧。”
一路上,如絮不時偷偷地觀察著吳進學長。
他陰沉著臉,始終沉默,直到送她到臥室門口。
“你今天休息吧。”
沒等如絮進屋,吳進掉頭走了。
目送他的背影遠去,如絮呆呆地立著,心,在刹那間空洞。
即使對一個陌生人,學長他也是彬彬有禮,可現在他走了,連看她一眼也沒有。他在生氣?在疏遠她嗎?難道誤會她和任浩寧之間發生了什麼?
就在幾分鍾前,她還自作多情地認為學長在乎她,現在,美麗的泡沫在眼前砰一聲炸裂,她的心也隨著碎了。“柳如絮,你好傻。三年裏,他都沒愛上你,又何況短短幾天呢?”淚無聲地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