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老漢轉身凝望著西北方向,眼神之中充滿了滄桑。
陸良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光怪離奇的,怎麼都醒不了的噩夢,他多麼希望自己一醒來還是在考場之上,哪怕是這次掛科也可以。但是陸良注定是要失望的。
當陸良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絕望,因為這裏並不是曾經那個熟悉的考場,至少考場之上沒有這麼濃鬱的藥味,至於臉上的那種灼痛感,依舊疼的他想要大聲呼喊出來。
“你醒了?”看到陸良醒了過來,老早就守護在床前的女子忽然鬆了一口氣。
“嗯”見到居然有人和自己說話,陸良有些急切的問道
“這是在哪?難道還在地府嗎?”
聽到這一句話,剛鬆了一口氣的女子頓時感到肺氣鬱結,心中暗暗想到:居然敢懷疑我,從早到晚日夜守護了你將近三天,廢了好大一把力氣才把你從閻王爺手中奪了回來,一醒來居然說這樣的話,不過出於自己的職業道德,那女子還是生生的將心中的憤怒壓了下去,有些不悅地說道
“把你的手伸過來”
“你要我伸手幹嘛?”陸良有些不解的問
“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讓你伸手你就伸手”女子顯然有些不耐煩。
陸良很尷尬,活了將近二十多個年頭,除了自己的老媽之外從來都沒一個異性向自己提出這個要求,他很激動,但是出於一個紳士的風度,陸良打算再矜持一下。
對於陸良那一臉豬哥的表情,那女子好像早已司空見慣,於是伸出手直接扣在了陸良的手腕上。
“噯,疼,你幹嘛呢?”就在幾秒之前還在發誓要做一個紳士的陸良此時也終於忍受不住了叫了起來
“有這樣對待一個臥病在床的患者的嗎?這是你女人家應該有的態度嗎?難道連地府的女人都是這麼的不講道理嗎?這可是除了人家的媽媽第一次有女人接觸過我的肌膚”
那女子聽到“地府”兩個字臉色不禁又陰鬱了幾分,手上自然也多用了幾分力氣
“我不知道女人家應該有什麼樣的態度,我隻知道倘若你再這樣嘀咕下去,我不介意讓你再昏上幾個時辰。”
“別,我錯了,您繼續我保證不說話了”
聽到那女子的話之後,陸良頓時安分了下來,在看到女子的動作之後,陸良終於明白了一個事實——自己的魅力還不能達到那種被美女逆推的境界。
再說那女子,再警告過陸良之後伸出一隻手,微咒皺著眉頭悉心的為陸良把著脈,看著女子滿是嚴肅的臉,陸良的心中瞬間一暖,似乎早就忘記這個女人眼前的這個女人剛剛很是強硬的奪走了他的第一次。
片刻之後,女子緊皺的眉頭鬆了開來,
“恢複的還算不錯,將養幾日應該就可以下床了”
“謝謝”看著眼中閃爍著疲憊的女子,陸良由心得說了一句感謝,那女子微微一笑,
“這還像句人話,不枉我辛辛苦苦的將你從閻王手中奪了回來”
聽到女子的話之後,陸良心中頓時一緊,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還活著?”
女子輕佻著眉頭說道
“不然呢”
“那現在是什麼時候?”
“永徽元年六月丁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