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元年,我居然,我居然……”
陸良笑了,笑的有些狼狽,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苦澀的淚水劃過陸良臉上被灼傷的地方,很疼,真的很疼,比蛋疼還要疼。
那女子見陸良如此失態,剛鬆下來的神經霎時又緊張了起來,緊張的把她引以為傲的醫術都忘記了,連忙急聲問道
“你,怎麼了?”
“喜極而泣!”
聽到這話之後,女子頓時鬆了一口氣,未待女子反應過來,陸良接著問道
“現在真的是永徽元年?唐朝的永徽的元年?”
“沒錯!”
“皇帝叫李治?”
“沒錯!”
“皇後是武則天?”
“誰是武則天?”
“哦,對了,現在武則天應該還在感業寺呢”當然這句話陸良他沒有說出口。接著二人雙雙沉默下去。
陸良現在很激動,因為他來到了夢寐以求的唐朝,陸良也很悲傷,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再回去把那場試給考完。
而那女子這時候反複打量著眼前的陸良,她有些疑惑,大概在去年這個時候,皇宮就發來訃告說太宗李世民駕崩,太子李治登基為帝,現在一年過去了居然還有人不知道大唐的皇帝是誰,恍惚之間,那女子好像抓住了什麼
“你病了”
“這個我知道,你不是大夫嗎?話說這個時代女人可以做大夫嗎?”
見陸良如此的不以為然,答非所問,那女子皺著眉接著道
“你真的病了”
“是啊,我是病了,你不剛把過脈嗎,不是說將養幾日便可康複嗎”
陸良接著說道
“失心瘋,你得了失心瘋”女子篤定的說道
“你才得了失心瘋,你們全家都得了失心瘋!”
陸良現在很憤怒,不就是臉上被太陽灼傷了嗎,怎麼就成失心瘋了呢,失心瘋是想得就能得的嗎?
這一次,女子出奇的沒有生氣,醫者父母心,師父第一次傳授醫術的時候,第一句話說的也就是這個,所以女子依然耐心的拿住了陸良的手腕,一邊為陸良把著脈,一邊打量著陸良的全身。
陸良看著如此專注的女子,心裏或多或少有些憤怒,不過人家畢竟救過自己的命,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不對,好像是以身相許吧,對就是以身相許,想到這兒,陸良開始打量起來眼前的這個女子。
一身素裝,及腰的長發用一根繩子簡單的紮在腦後,有戲,看來她還未曾許配夫家,臉色雖然略顯疲憊,但是五官可是說的上十分精致的,朱唇粉麵,明眸皓齒,也稱得上是天生麗質,尤其是那張嘴巴,嘖嘖。
再看她正在為自己把脈的那雙手,狹長纖細,如果用這雙手那個的話,應該,應該……對了,再看看胸部發育的怎麼樣。
經過反複的確認之後,女子發現陸良的脈象沒有絲毫異常,但是多年的職業生涯讓女子對於醫書上說的有一種近乎迷信的堅持,她還是認為陸良得的是失心瘋,好在現在沒有大礙,隻是一時半會兒還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不過她始終相信,是病總會有征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