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感覺到了陰謀,這算什麼?原來他帶我來,根本不是因為對我好感。我隻是個替身,莊明星生病了,所以找我來代替她,去討好黃德安,為公司取得投資!

我隻是個祭品,他用來換取飛黃騰達的祭品,一個他根本不在意,甚至看不上眼的祭品!

黃德安一杯酒遞過去,連逸之沒有接,旁的還有好幾個高大的保鏢正虎視眈眈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黃德安索性自己一口喝幹酒,然後扔了杯子,“你是個聰明人,連家沒認了你,是他們的失誤。你放心,她很合我的口味,這次投資,我翻倍的給。”

“謝謝黃老板了。”落下這句話,連逸之轉身就走。

我心跳失去動力,停在胸腔裏死寂,一陣陣的冷風方才還是舒暢,眼下卻帶來刀割般的疼痛……我怎麼就信了他?

黃德安下巴一點,幾個保鏢就鎖了陽台的大玻璃門,又拉上窗簾。

“黃老板,你弄錯了,我不是……”我試圖解釋。

黃德安一巴掌甩過來,我臉上火辣辣的疼,猛的一下就想起了九一年,伍建國金萍被抓進監獄,我和邊真房軍軍被學校裏孩子唾棄的情景。

我不服氣,我不相信,憑什麼有錢有地位的人,就可以任意肆虐我的自尊!

我反手就抓向黃德安,尖利的指甲成了武器,在他的麵上留下幾道血痕。

“騷蹄子夠辣。”他這樣評價,卻更是興奮,肥碩的身體欺上來,要將我就地正法。

我一腳踢中他的下體,然後看向四周,現在就算跳向那個小平台,也很可能摔下去。那麼就隻有一條路,我想起埋在聖光寺的邊媽,嘴裏喃喃說,“保佑我吧。”

然後搬起平台上的一把椅子,就朝大玻璃門扔了過去。

“咣”!

室內沒了聲音,黃德安傻愣著站在我身後,我跳過滿地的碎玻璃,然後脫了鞋撒開腿就準備跑,卻被幾個保鏢攔住。黃德安氣的破口大罵,穿過碎玻璃趕上來就抓著我的頭發,要把我的腦袋往牆上磕。

我心想這是造了什麼孽,惹上這般禍事。

牙齒咬的緊緊,周圍的吵鬧在我耳裏都成了碎片,頭發被黃德安抓在手裏,整個頭皮都開始發麻,胳膊早拽得生痛,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下來,我打心底裏恨極了那個人,用笑容來鼓惑我,讓我享受了一夜的奢侈卻又瞬間讓我跌入地獄的人。

頭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在牆麵上,我想是出了血吧。

黃德安撕開我的上衣,我已無力掙紮,我想要是死了……可我要是死了,有誰會惦記我呢?我才二十歲,我的生命原本應該很長久,我甚至連愛也沒真正嚐試過。

一個身影避無可避的出現在我腦海裏,“連墨……連墨救我……”我無法抑製的思念他,那個隻會出現在陽光下的少年。我喊的撕心裂肺,隻當這是生命中最後一次呼喚我的愛人。

黃德安堵住我的嘴,命令保鏢把我帶去客房。在這樣的環境裏,他這般教訓我,已經是丟盡了臉。

“住手。”

我朦朧的看見那個偏瘦的身影,他怎麼又回來了?我該恨他不是嗎,他讓我陷入這樣的困境。

連逸之青著臉走向黃德安,“莊綺夢會來代替她的。”

黃德安怒極,“連逸之,我不在乎是哪個女人,但你要想清楚,幾千萬的投資,這婊子壞了我興致,我就要她了!”

我笑了,一個伍富貴,可以換幾千萬的投資,不錯,劃算。

“莊綺夢會來的。”連逸之還是那句話,甚至伸出手,從保鏢手裏拉過我。

黃德安唾了一口,周圍全是圍觀的人,連逸之讓他丟臉了,“你會後悔的。”

我微微睜開眼,連逸之替我拉好衣服,眼裏有些複雜的東西,我看不懂,“或許吧。”然後將我抱起,大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