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從囂張驕橫到現在慘叫連連,如同一條喪家之犬,在地上爬在康侍郎腳下,連聲哀求,磕頭如同搗蒜,磕的青石板砰砰作響,血流如注,如此凶狠之勁,令人變色。
“起來吧。”
康大和袖袍一甩,冷冷地說道:“今日所幸你是遇到我,若是得罪閹黨,老夫估計你有九條命也不夠他們殺的。”
康大和一打一扶,恩威並施,把官場上的手段施展的淋漓盡致,沒人覺得有什麼不服,反而一個勁的感激涕零。
“多謝侍郎大人開恩…….”
陳煜匍匐在地,又是拚命的磕頭感謝,這才又從原地爬開。如此的簡單的發落,算的上的僥天之大幸了。
陳安之厲喝:“回去之後,給我到祠堂麵壁思過。”
可陳煜剛爬起來沒走兩步,卻身子一搖,隨即應聲倒地,可那凶狠的眼神似乎曆曆在目,臨倒下之前一個念頭卻依舊在他心頭回蕩。
“張煥,你等著......”
陳安之見兒子都昏倒過去,臉上卻堆滿笑意,實則心如刀絞,他就這麼一個獨子,護犢之情,溢於言表。他趁著康大和不察覺之間使一記眼色。見自己的兒子的危機已去,隨即臉上重新浮出那職業般的媚笑:“侍郎大人今日微服出巡,卑職沒有盡好職責,讓大人受驚,卑職實在心中有愧。”
“無妨。”康大和微笑道:“若不是今日微服出訪,怎能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
“卑職誠惶。”
“嗬嗬…”康侍郎微笑的看著陳安之,道;“若是老夫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天啟元年恩科的二甲進士吧?”
陳安之眼前一亮,卑躬屈膝道:“侍郎大人好記性,卑職正是天啟元年恩科二甲第十名,賜予進士。”
康侍郎點頜首:“如今算來下放也有三年有餘吧?”
陳安之道:“回大人,馬上就滿三年,進行政績考核。”陳安之汗如雨下,心中暗暗恨自己的兒子怎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問題。
“很好。”
康侍郎點了點頭表示知道,隨即他目光一轉,落到張煥的身上。見到教育部加外交部的副部級三品大員望向自己,心中驀地一緊,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學生張煥,拜見侍郎大人。”
康侍郎臉色一板,冷哼道:“好小子,你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陰老夫。”
張煥惶恐道:“學生不敢。”
“你都做了,還有什麼不敢?”康侍郎微怒道。
“那隻是形勢危急,迫不得已。”張煥硬著發麻的頭皮道。
“哈哈…好個形勢危急,我看你這是引火燒身才是。”康侍郎大笑之間,揚長而去,身後緊跟的陳安之疾步跟上,徒然驀地回首,那雙陰毒的眼神裏透過一抹恨意。
“失算啊,沒想到打了小的,蹦出個老的。”張煥摸了摸鼻子,恭恭敬敬的送走了這瘟神,歎聲道:“既來之,則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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