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毒計(1 / 2)

張煥回到暫時住縣丞老丈的府邸,躺著床上直哼哼地對著房頂的大梁,心中開始琢磨著如何陰死這個圖謀殺害自己又要搶奪自己未婚妻的陳煜。

“怎樣才能把他弄成神經病,讓他臭名遠傳,同時也查不到自己身上呢?”這是一個絲毫不亞於國考的大難題啊。

張煥一聲歎息:“這幾日還是最好是不出門的好,等到黃三弄來情報在仔細的研究研究吧。”張煥被子一拉,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是夜,華燈初上!

縣主薄府,陳安之的書房裏,父子兩人對麵而坐。

陳煜惡狠狠地道:“爹,今日之恥,全由張煥這小子所賜,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哼!”陳安之陰毒地說道:“今日差點讓我得罪康老匹夫,仕途中斷,他不死,老夫心頭之恨難消,若不是當年他老爹張江德吏部郎中來興化府考核政績,一麵之詞,就把我硬生生的擋住我晉升的路途,害的老夫一連幹了三年這破主薄,如今他被閹黨彈劾,罷了官,人也死了。隻剩下孤零零的張煥,我看他如此大行其道,再說,張煥若不死,你如何才能娶到鄭德那老匹夫的如花似玉地女兒?”

想到那如花似玉的鄭老匹夫那豔比花嬌的女兒,他的眼裏放出一抹淫邪的光,隨即,陰陰地道:“對。我們父子連心,再加上鄭德那匹夫巡視莆禧城,防禦倭寇,乘這個時機,我們弄死張煥,不然那老匹夫回來,我們就難以找到下手的機會。”

“天賜良機。”陳煜陰毒的雙眼透著寒光,寒聲又道;“那黃三真是個廢物,一磚拍不死,就多拍幾磚,卻沒想到隻是一磚就把張煥拍昏過去,直翻白眼,嚇地丟盔棄甲。若是他當初心在狠一點,就不會牽連出這麼事情。”

“這小子命還真硬,不過,這倒讓我想起一計。”陳安之眼中閃出一抹殺機。

陳煜眼前一亮:“有何妙計?”

“他不是受傷了嗎?”陳安之陰陰一笑:“那我就讓人送一帖砒霜過去?”

“高,實在是高!”

父子兩人對視一眼,隨即一陣陣陰笑傳蕩開來。

清晨。

城東,鎮海門。

一個身著青衣的小斯從縣丞府裏慢吞吞的走出,嘴裏唧唧歪歪的說著怪話,此人正是那日被張煥拳打腳踢的小斯瓦狗,他一路向東直走,來到城東,鎮海門。

濟民藥鋪。

他忽然抬頭看著一個碩大的金框黑字匾額。便走了進去,朝著正在低頭算賬的掌櫃的喊道:“掌櫃的,來一副安神補腦藥。

“好嘞。”

掌櫃的抬頭,聽到客人招呼,急忙手拿小稱子開啟藥櫃上下忙活起來,不一會兒一包包鼓鼓囊囊地中草藥便放在櫃台上,笑道:“客人,您要的安神補腦藥好了,一共三錢。”

瓦狗從衣角裏取出分毫不差地藥錢遞給掌櫃,看著一大包中草藥,嘴裏罵罵咧咧,搖搖擺擺地走出廳堂。

走著走著,忽然一陣疾風從他身邊掠過,隻聽到一聲落地聲,一包好似草藥的東西滾落在地,那人卻毫無察覺,腳步甚是匆忙。

瓦狗疾步上前,拎起掉落的東西,不由的輕‘咦’一聲,隻見上麵的字跡竟如自己在藥店買的分毫不差?

他想要抬腿追上失主,可隨即腦子卻是一想,這一包草藥在店裏買三錢,不如把這包藥退了,那這三錢豈不是落入自己的口袋?

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

瓦狗頓時心花怒放,之前鬱悶的情緒一掃而空,又趕緊折回藥鋪,退掉一包,又拎著一包,嘴裏哼著不著調的小曲一路優哉遊哉的走回去。

就在這時,在他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個人,看著他遠去消失的身影,嘴角浮出一抹森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