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總,最近怎麼不來玩了?”葉綠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安隱的口氣,這位金主最近來的少了,似乎玩膩了,這是危險的,唯有用男色盛宴牢牢的栓住她,才有機會成大事。“最近來了一個男Dancer,鋼管跳絕了,有時間來看看吧。”拋下誘餌,才有機會吊到大魚。
“哦”安隱手握電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今晚就去看看。”
再次坐在7號包廂裏,心思卻百轉千徊,眼睛盯在台上,心思卻飄了好遠。依然是各色年輕男人,為了爭奪一個“盛宴先生”的稱號費勁心思的像女人一樣爭先恐後的騷首弄姿。
現場卻沒有宇文曜的蹤影,想是他手腳太笨被安排做打掃去了,為同性換裝這樣的事情,估計他永遠都做不好,抑或做好之前早被吃幹抹淨了。
燈光突然迷離起來,活動結束了,現場安靜下來,曖昧的氣味流淌了出來,聚光燈打亮的地方,一個黑色的身影走上了台,鼓點的漸強的同時,舞者一個漂亮的騰空,身體倒掛在了鋼管上,旋轉、蛇行、騰空,動作幹淨到無法表述,現場的氣氛熱烈的要爆炸,女人們瘋狂的尖叫起來,與見到盛宴先生的熱烈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安隱被舞者精湛的技藝吸引了眼球,力與美在他身上完美的結合在一起,與大多陰柔的男Dancer不同的是,他身上屬於男性的力量與冷俊、陽剛與堅毅之美令安隱歎為觀止。而他自選的伴曲,也令安隱不禁心生好感,一個懂得自己,懂得音樂的舞者值得欣賞。
以一個漂亮的姿勢下杆,殤微微頷首算是答謝觀眾火樣的熱情,隨即轉身走向後台,安隱盯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為何他的背影寫滿落寞。繁華的景像、熱情的觀者、充足的薪酬、無數曖昧的勾引眼神還不足以令他滿足到忘掉一切嗎?為何自己竟能讀出他的落寞,安隱自嘲的搖搖頭,又在自我暗示了,總會給陌生人貼上落魄、傷痕、頹廢、腐朽、不堪的標簽,總會不由自主的猜測陌生人背後的故事。
電話適時響起,打斷了安隱的思緒,打斷的好,否則安隱的想象中,舞者已遭受幼時被父母遺棄,少年被男人猥褻,長大後被迫墜入淫窩,逃脫後走上正途,心卻滿滿的都是恨。。。
“安總,怎樣?希雲殤跳的不錯吧,真是絕了,他那幅拽到不把天下人看在眼裏的表情能迷死天下女人。我覺得你就會喜歡這個調調,我已經安排人帶他過去見你了,不過他脾氣暴躁,你還是不要操之過急的好啊,嗬嗬嗬嗬。。。”葉綠諂媚的向安隱邀功,貌似再次拍到了老虎屁股。電話裏卻永遠看不到安隱陰騖的表情。
“把他的合同轉給我。”安隱說完隨即掛掉了電話,不想再聽那個聒噪、惡俗、狡詐的女人多說一句話。
敲門聲響起,華虞知趣的趕忙過去開門,卻在打開門看到來人的瞬間打了個冷顫,這個男人的眼神好凶、好冷、好無情,一件Doir的黑色基本款大衣把整個人修飾的像個妖孽,對,就是妖孽,這個詞形容這個男人最貼切。眉眼精致的不似人間所有,氣質冰冷的不像活人所生。華虞撫著受到驚嚇的胸口,把來人帶到了安隱身旁。
安隱少有的站起身,向男人伸出了右手,臉上的表情出奇的真誠。那是見到安隱崇敬的人時才會有的表情。
希雲殤眼中閃過一絲不解,旋即被更多的不屑湮沒。高級的婊子總是表現的彬彬有禮,這些所謂上流社會的女人總會表現的最不在乎男人的身體、性及技巧,內心卻泛濫著。光鮮有禮的表象永遠隻能欺騙那些純真的男孩。
看到男人未伸手反而雙手插兜,寫滿不屑表情的臉轉向一邊,安隱亦沒有生氣,自然的收回右手,平靜的重又坐了下來。“希雲殤,我不明白以你的性格怎會選擇在你最最不屑的地方為最最不屑的人群展示自己。”安隱端起茶杯嗅了嗅,卻並沒有喝。
“與你無關。”希雲殤冷冷的拋出四個字,重又陷入沉默。
安隱好笑的扯了扯嘴角,絲毫不被希雲殤的話激怒,直視著他桀驁的眼睛,誘哄的說,“JOKER聽說過吧,把我在JOKER股份的19%給你,做本埠最火酒吧的合夥人不是更有尊嚴?”對於一個經曆過殘酷現實、浸淫於燈紅酒綠的Dancer,這樣的條件誰不為之瘋狂?
“嗤”希雲殤臉上掛著的卻是深深的不屑,那混合著青春、桀驁、不羈、不屑的臉讓華虞的小心肝又顫了顫,這妖孽連不屑都可以做的如此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