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雲殤驀地俯下身,雙手扶住沙發扶手,嘴唇欺近安隱的耳垂,似有若無的吐著氣,“如果你不怕下垂、鬆懈的更嚴重,我答應你。”
安隱刻意忽略希雲殤在耳邊呼吸帶來的酥麻,心中卻慌亂的反思難道自己真的老到下垂、鬆懈了,會嗎?不會吧?不會嗎?會吧?怎麼會呢。。。。。。
收回心思,安隱不著痕跡的避開希雲殤,嘴角掛上彰顯開心的迷人微笑,“謝謝,我向來對隻會橫衝直撞的毛頭小子缺乏興趣,難以想象到令人作嘔。我想我隻是單純的欣賞你的舞技,你想太多。”
希雲殤好看的眉頭破例擰了起來,年少的輕狂和虛弱的自尊怎麼容許自己聽到女人用這樣的話語形容,倔強的薄唇抿了起來,心思飛快運轉,倏地笑了出來,嚇壞了旁邊站著的華虞。妖孽呀妖孽,罪過,罪過。。。
“那就讓你嚐嚐毛頭小子的味道”語音未落,希雲殤飛快的拉起安隱,一手將安隱的雙手困在身後,一手控住後腦,惡狠狠的吻了上去,毫無章法的橫衝直撞,還惡意的將下身緊緊貼向安隱。
安隱心中笑翻了天,卻未表現,隻是奮力的掙脫希雲殤的束縛,貌似踉蹌的衝向洗手間,惡狠狠的吐給他看。
希雲殤高興的臉都綠了。。。
“宇文,你不能進去,否則我不客氣了”保鏢甲一個手刀砍向宇文曜的後頸,宇文曜依然不管不顧的猛然推開了門,安隱挑眉轉頭,隻見宇文曜滿臉掙紮的杵在門口,臉上表情複雜的像要裝不下。
希雲殤深深吸了口氣,從挫敗感中平靜下來,轉頭看見一個保潔員手握拖把站在門口,眼睛粘在安隱身上,這個女人真不簡單,連頗有姿色的保潔員也不放過。事情好玩起來,希雲殤雙手插兜看起熱鬧來。
宇文曜不得不承認,自己看到安隱那一刻,心中所有的不解、憤怒、委屈全都消失不見,忘記了自己硬闖進來的初衷,也許支撐他這麼做的隻是想好好看她一眼的衝動。在看到房間裏站著一個身材頎長、麵容精致、眼神桀驁的男孩時,宇文曜的滿腔熱情陡然結冰、碎裂,破碎的冰塊像鋒利的刀子,刺的心髒尖銳持續的疼痛。她的身邊始終不缺優秀的男人,她是否已經忘了自己。宇文曜的心失去規律的跳著,胸口像壓著千斤大石,眼中的安隱晃了晃,世界一片黑暗。
安隱不解的看著滿臉疼痛的宇文曜搖搖欲墜的站在那裏,麵色蒼白的像要消失,他,二十七年的生命裏沒有受過的苦,在這裏一起補上了吧。雖然穿著藍色的工裝,頭發也因為沒有打理而略顯蓬亂,卻絲毫掩飾不住他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
安隱趕在宇文曜倒地之前衝過去扶住了他,“過來幫忙”一邊伸手試探宇文曜的呼吸,一邊沒好氣的對杵在那裏看熱鬧的希雲殤說,“看夠了就過來幫忙把他抬到沙發上。”
希雲殤聳聳肩,懶懶的走上前,一把拂開安隱的手,雙手將宇文曜抱起來重重的扔在了沙發上。
宇文曜的頭重重的碰在沙發扶手上,嘶的一聲醒了過來。希雲殤衝著安隱揚揚手,表示還是這樣有效,然後徑直走向門口,一手握上門把手,頭也不回的對安隱說,“我可以去JOKER跳,我隻要絕對的自由。”不待安隱回答,開門走了。
安隱挑了挑眉,這孩子太年輕。。。隨他去好了。低頭看宇文曜時,發現他正怔怔的看著自己。
“找我什麼事?”安隱瞥了一眼宇文曜略顯粗糙的雙手,覺得有些愧疚,那雙手曾經細嫩的超過大多女人,那是一雙彈鋼琴的手。。。
“你恨我爸爸嗎?”宇文曜幽幽的開口,“你恨我嗎?”眼睛不由自主的纏繞著安隱紅潤的雙唇,竟在此時回想起吻上那雙唇的甜美感覺。
“恨是種極苦,我不恨任何人,我隻是喜歡玩遊戲。”安隱盯著宇文曜的眼睛幽幽的說著,心中卻有些微的不忍,對於宇文曜,這個遊戲是不是有些過了?轉而想到那些龐雜的未決問題,生硬的說到,“你可以恨我,在你力量強大到能打倒我之前,你始終要任我擺布。”
宇文曜的眼神暗了暗,但想到至少這樣還能跟安隱保持千絲萬縷的聯係,心裏坦然了許多。